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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是給衍哥兒?”王書平笑笑,還是不解釋。王錢氏和王衍回來了,王衍一臉的新奇,王錢氏也是滿臉新鮮。她把托盤放到炕邊,托盤上是四杯水,每個杯子里是兩朵鮮黃好看的大菊花。秀水村山上的野菊花個頭大,兩朵就能泡上一杯,味道苦里帶著一股特殊的清甜,又因為邵云安拿靈泉水處理過,更是有股別樣的香氣。“爹,這是菊花嗎?還能泡水喝?”顯然王衍已經嘗過了,他拿起自己的那杯。王錢氏跟著說:“爹,娘,這菊花泡的水很奇特,你們嘗嘗。”王沈氏看看兒媳婦和孫子,拿起一杯,王書平拿起另一杯,吹了吹,喂給父親:“爹,您也嘗嘗,這菊花清熱下火,您最近忙,喝這個最好。”這一回,王文和沒有再拒絕,張嘴抿了一口。水有點燙,他喝下的不多,可入口的水卻帶著他從未品過的一股奇特的味道,苦與甜并存。王書平可這才解釋起來:“云安說這菊花茶清肝明目,散風清熱,跟茶一樣,隨時可以泡著喝,非給拿了一包說是給衍哥兒喝。我哪里不知道他們這是給爹您的。您受了氣,喝點菊花茶心里也透透火氣。爹,您也不要怪石井和云安,也虧的云安今天找上來,不然咱們還不知道有人打著您的旗號胡來呢。”王錢氏趕忙小聲勸婆婆,讓夫君繼續說。王書平又喂爹喝了口菊花茶,道:“爹,這種事情云安和石井也想到了,他們就是怕有人來鬧,尤其是他家大屋那邊的跟他們鬧,他們菜把果醬的方子賣給了趙叔。不然這么掙錢的買賣他們豈能不想自己拿著。他們本來是想給我的,但云安問我,若他們大屋搬出王枝松跟您要果醬的方子,您給不給,我就不知怎么答他了。他又問我,我拿這果醬賣了錢,您會不會都補貼給那家,我也不知道怎么答他。我不愿意,可爹,您確實會這么做。”王沈氏一聽捂住了胸口:“你就是個老糊涂!人家有銀子給不敢給咱們家掙,都知道你會全貼給那家喂不熟的!”王衍急忙扶住奶奶,插嘴:“爺爺,我們私塾的人都知道王小叔的事了。還有人問我認識不認識呢,說都是秀水村的,還好叢博跟他們說我與王小叔家只是一族,走得不近,不然我也要被人笑話了。”這話王衍早就想說了,只是看爹和爺爺那么煩,他不敢說。“你看看你看看!”王沈氏恨不能捶老頭子幾下,打醒他,對王衍怒道:“什么王小叔!喊他王枝松!”王書平也沒想到王枝松的事都能傳到普通的私塾里去,可想而知王枝松在縣上怕是異常“出名”了。王錢氏有點著急地問:“那石井給你這菊花茶,是不是要咱們家做呀?”現在全村最惹人眼紅的不是王石井家,而是里正家!王錢氏這一問,王沈氏也有點著急地看著王書平。王書平有些無奈:“石井和云安是有這個打算,但他們擔心……”擔心什么不需多說。王沈氏再也忍不住了,捶王文和:“你還向著那家子人嗎!那家子人除了給你惹麻煩,還會啥!還會啥!”得到夫君示意的王錢氏趕忙又攔下婆婆,臉上同樣是焦急。王文和開口:“這方子,不能要。”王沈氏一口氣險些沒上來,眼淚刷地就出來了,王錢氏也是格外失望,也很氣悶。王文和抬抬手:“你們聽我說。”喘了幾口氣,他道:“我對大力一家,確實偏頗,也確實是指著枝松能給咱們王氏一族爭口氣,以后能提攜咱們這一族的人。對石井家,我也確實不夠公允。現在,石井把這菊花茶的方子拿出來給我,我就要,那咱們家以后更要被人戳脊梁骨了。若那樣,還不知會有多少臟水潑到咱們家頭上。”王沈氏掉起了眼淚,王書平道:“爹,您的顧慮是對的。石井和云安跟我說的時候,我也拒絕了。現在趙叔家開了頭,他們也能安心做買賣、掙錢,這菊花茶我看比果醬還稀罕,還能治病,掙得只會更多,這便宜,咱們不能要。”王錢氏也很失望,眼圈也不由得紅了。王文和很高興兒子理解他,他拍拍兒子的手:“書平,爹叫你受委屈。以后,有些事,爹不會再犯糊涂。咱們也別羨慕人家掙錢,你好好把衍哥兒培養成人。”王書平點點頭,王衍發誓般地說:“爺爺,我會用功讀書的。”王文和摸了摸孫子的腦袋,眼里滿是欣慰。※這場風波就這么過去了。王大福家的懲罰也不了了之。不過不少人家都明里暗里地諷刺王大福一家,把他爹王本昌也算了進去。這跟人家討要掙錢的方子還有理了,以后誰家有個掙錢的本事還敢拿出來?那不是明擺著讓人惦記么。就算是一個族的,族規可沒規定這手藝就得無償分享給族人。王大福一家的面子自然也下不來,更別說他們還跟王老太大吵了一架,雙方撕破了臉不說,還被王老太那張破嘴抖出不少家宅私事。王陳香與王郭招弟平日走得很近,雙方家里什么事都會拿出來閑言碎語一番,王郭招弟又說給王老太聽,王老太那潑婦性子在秀水村也算是獨一無二的,王大福的婆娘根本吵不過她。事后,王本昌把兒媳婦狠狠訓斥了一番。但不管外頭多么電閃雷鳴,王枝松是獨坐家中雷打不動。他在縣學里丟了臉,不想聽村里人說閑話。他已經跟王老太說好了,三個月過后他就到縣上去住,要王老太給他租房子。王老太是攢了些銀子,可要她給王枝松在縣上租房子還是會吃力,所以看到王石井家大把大把地花銀子,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惦記。田里的地不能及時種完,那明年的收成就成問題,掙的銀錢就會少。王老太拿王文和給的三兩銀子雇了人,一人一天十二文,不包吃,包住柴房。村里人沒人肯干,王老太也學王石井跑到縣上去雇流民。這么少的錢還不包吃,還要下一整天的地,愿意干的人少,但還是有些太艱難的接了這活。不過接了活的都是些體格不壯,平時也很難找到伙計的人。雇到人了,王春秀就不干活了,王在錚也躲回了家。王老太也不勉強他們,畢竟是花了錢的,那肯定不能讓自家人多干活。王老太雇了五個人,其中有一個是女人,王春秀甚至還要人家給一家子人洗衣裳。那女人不肯干,說好的是來種田,沒說還要洗衣裳。一天才給十二文,怎的如此不要臉。但王春秀就說不洗衣裳別想拿到工錢。快要過冬了,為了能掙點錢過冬,那女人咬咬牙,忍了。雇來的五個人才來沒兩天就認出了跟他們一樣是流民的正在王石井家下地干活的五個人。一問之下,人家不包吃住,且二十天內必須全部耕種完,但是一天有60文,還付了一兩銀子的訂金。這同樣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