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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開酒宴還是一桌一桌敬,他們竟是一個一個敬,如果在場全部人都來上這么一趟,這一頓宴席得吃到天亮才能吃完。想到就做,岳輕果斷裝醉,手按著杯子迷糊說了聲“不行,不喝了”,就直接往謝開顏懷里倒去。倒都倒下去了,他才突然記起今天謝開顏的反常,暗搓搓有點擔心,心道謝開顏不會直接站起來,把他丟在地上吧……事實證明岳輕多慮了。謝開顏見岳輕倒在自己懷里,愣了一下后確實直接站起來,但是將懷中的人公主抱著站了起來。這一下,還清醒的幾個人目光都集中在謝開顏身上。謝開顏抱著岳輕,冷淡說了聲:“我帶他下去休息。”就轉身離開。飛星掌門連忙給呆在一旁的解飛星使個眼神。解飛星一拍腦門,剛才別人給岳輕灌酒,岳輕隨手一抓抓到了他,就他擋酒擋得最多,現在整個腦子都有點暈乎乎的,但還知道事情,費力站起來追上謝開顏,說:“等等,我帶你們去客房,客房就在后院靠左邊的位置——”月亮上了梢頭。離開之前的院子,喧鬧聲像突然被扇屏風前后隔開,風與花的味道開始鮮明,還有遙遠的水的清冽滋味在夜里暗暗浮動。被謝開顏抱在懷里,閉著眼睛的岳輕不能看見月亮漏下回廊的片片光羽,只能隨著對方步伐的前行感覺如同水面時候的輕蕩與起伏。他靠向謝開顏的本意是讓對方扛著自己離開宴會。但沒想到對方如此豪放,直接將他打橫抱起……所以現在問題來了,謝開顏究竟是一開始就把他丟在一邊比較好呢?還是把他公主抱起來比較好呢?岳輕的呼吸因為苦惱而發生了一點變化。正向前走的謝開顏敏感察覺,低頭問:“你醒著?”岳輕:“醉了。”謝開顏:“你醒著。”岳輕:“醉了。”謝開顏轉過彎來:“你醉了。”岳輕:“醒了。”謝開顏:“……”岳輕:“……”閉著眼睛的人翻了個白眼。恰是這時,他們來到了月光底下,一剪光羽落在了岳輕的眼瞼,將那一點位置和位置下的顫動一起打亮。當目光捕捉到這一點細節時候,謝開顏唇角忍不住揚起來。謝開顏:“現在離開他們了……”岳輕:“嗯?”謝開顏:“你要我放下你嗎?”說完這句話,他就有點后悔了,連忙在心里再補充一句:不,千萬不要!岳輕:“嗯……”謝開顏心臟在緊張地跳動。被謝開顏抱在懷里,岳輕的耳朵正好聽到這樣的跳動。“咚咚咚”、“咚咚咚”連成一片,好像也牽動了他體內的心跳聲。岳輕心想反正人也已經丟了,何必再下來走一趟,再說他被晃著晃著也真有點暈了:“算了,你把我抱進去吧……反正既成事實了……”謝開顏二話不說,把人直接抱到了床鋪之上。從室外到室內,來去自如的風被隔絕在外,被拘束的空氣因突然加入的兩個人而升溫,一點灼熱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點燃。岳輕背部接觸床板的時候并沒有直接睜開眼。他稍微等了一下,然后睜開眼,看見謝開顏雙手撐在自己身側,一只腿曲起跪在床邊,面孔與自己的自己的只有一掌距離。兩個人靠得很近,近得岳輕的心頭都動了一下。但沒等他弄清楚自己心頭為什么而動,身上的謝開顏就跟身體裝了彈簧一樣跳起來,直退到距離岳輕三個人還多的位置之外。岳輕:“……”剛才心頭的那點情緒就像只狡猾的狐貍似乘隙遠遁,連條尾巴都不給他抓一抓。他回過了神來,想想說:“我有點事,先休息。”謝開顏:“好。”岳輕重新倒回床上,用手在自己身上一按,直接進入了黑甜鄉,他確實有點事,他要找太微問一問究竟!另外一頭。跟著謝開顏和岳輕出來,喝得半醉的解飛星最后也沒能趕上大步走在前面的謝開顏,但他遠遠看著謝開顏抱著岳輕走進了正確的屋子,也就沒關太多,只想回房跟著好好休息一下。但還摸到自己的房門,他就被守在門前的飛星掌門直接提溜到了飛星派的密室之中。這是建在山門地下的一處空間。這還是解飛星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山門之中居然還有這么一個密室。他來到密室的時候,飛星派的一眾長老都已經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壓低聲音相互交談。好吧,這不就是樓上議事堂的翻版?解飛星下意識站直身體,張開嘴開始報告:“掌門,我這次出去本來是追蹤彭澤,但彭澤進入了一處龍樓寶殿,該處龍樓寶殿的名字可能是神圖天境,在神圖天境里頭——”“你遇見了小真人?”飛星掌門打斷解飛星。解飛星說:“是,不過彭澤……”“你見到了小真人的八極渡厄盤?”飛星掌門又問。解飛星說:“沒錯,和彭澤戰斗的時候,八極渡厄盤有出現,我也是被彭澤說破之后才……”“八極渡厄盤是什么個性格?”飛星掌門第三次打斷解飛星。解飛星總算看出來了,彭澤算什么東西,是死是活自家掌門一點不在乎,他只在乎岳輕和八極渡厄盤,他琢磨兩下,說:“八極渡厄盤給我的感覺……很活潑。”“還有呢?”飛星掌門連忙問。解飛星:“好像還有點欺軟怕硬……”“那就對了。”飛星掌門長出一口氣。解飛星:對什么了……身為一個神器,欺軟怕硬簡直是別具一格好嗎?“你也太小心了,有那張臉怎么可能不對。”旁邊一個還能說話中活得最久的長老不滿出聲,聲音含混。飛星掌門笑道:“我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不過飛星恐怕云遮霧繞,現在還什么都不明白。”這話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解飛星身上。解飛星總算能夠提問了:“掌門,長老,你們為何如此重視岳師?”飛星掌門和顏悅色問:“你和岳師接觸最多,你覺得岳師怎么樣?”他索性跟著解飛星一起稱呼了。解飛星暗驚在心,斟酌再三,才說:“技近于道,非同流俗……好像風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