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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師還瞇著眼睛神游天外,連忙連踢帶踹地把同樣飄飄渺渺的張崢從地上拖起來,本來都想走了,但一眼瞥見坑里的大蚌,不由指了一指。解飛星連忙說:“岳師請。”于是岳輕伸手一卷,一手抓著大河蚌,一手抓著張崢,讓羅盤扒著自己的肩膀,趁機快速離開。“岳師去哪里?”解飛星忙趁機問了一句。“去機場!我該走了。”岳輕頭也不回,驅車離開。雨以五峰山為圓心,范圍逐漸擴大。當淅瀝瀝的小雨毫無征兆地從天空中落下來的時候,城市的范圍里,響起三三兩兩的聲音:“下雨嘍,收衣服了——”但不過幾分鐘的功夫,這樣的喊聲就變成了:“咦,我窗戶外頭的薔薇怎么開花了?”“院子里干掉的水井怎么突然冒出水來了?”“空氣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好——都舍不得回家了——”“臥槽,你們看見沒有,江水一眨眼變清了,這是國家終于開發出來什么黑科技了嗎?!”就在這個時候,廣城前往五峰山的一條路上,面目普通的人抬起臉來。細雨沙沙落在他的身上,一股普通人感覺不到的靈氣滋養著他的身軀。他卻面色凝重:“真龍飛升……現在怎么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糟了!真龍飛升,天地靈氣大盛,不知道那一處地方會不會提前開放。”說完之后,他復又低下頭去,暗想:沒時間處理李師弟的事情了,先去那里才是最為緊要的。他腳步一轉,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就在他離開的不久之后,一輛車從這里駛過。駕駛座上的岳輕問旁邊的張崢說:“醒了沒有?”張崢迷迷糊糊:“醒什么,我要再吃一個蟠桃,說好了吃一個蟠桃一萬年壽命……”岳輕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車子在路上絕塵而去。一場大約一個小時的雨結束了。五峰山上,青田大師和孫老先后醒過來。青田大師在清醒時候一個激靈,左右一看,跌足道:“唉,一個不小心,讓岳大師給跑了!”孫老也是懊惱,這時候見解飛星還坐在旁邊,連忙說:“解大師,有關這次的報酬——”解飛星不等孫老說完就擺擺手:“不必了,要給就給岳師吧。我這回是沾了光,見著了這樣的天地異象,這種事情如果最初放出風聲去,還不知道多少人要為上來參與的名額打破腦袋呢。”孫老被解飛星這么一說,也覺得區區金錢好像表達不了自己對岳輕的尊敬與慎重,正是這時,旁邊的工作人員突然沖上前來,對孫老說:“孫老,醫院的電話!”孫老大吃一驚,連忙接過電話:“喂,發生了什么——什么?你說佳佳醒了?”他還兀自又驚又喜,就聽見電話里頭再說了一句。這一回,孫老克制不住,老淚縱橫:“連佳佳的父親也有了消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青田大師看著孫老,對風水之術的鬼斧神工只覺驚異,驚異之后,他又更加心潮澎湃,不能自己。解飛星見這兩人都沒有注意自己,施施然站了起來,悄悄離開。之前他不是不想走,實在是走不動了,真龍遺留下的那一汪泉水絕非尋常,現在終于被身體消化了,身體也能夠動彈了……想到這里,解飛星突然悚然一驚,發現岳輕也和他們一樣喝了泉水,但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不同的表現。對方究竟有多深不可測?解飛星不敢再想下去,但對心中的打算反而越發堅定。他指揮人送自己下山,目的地只有一個,就是廣城機場。第二六章廣城機場,大廳休息處。張崢慢慢從那一口仙水的震撼中回過了神來。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他悠悠一嘆,對岳輕夢幻般說:“我感覺自己現在壯得能夠打死一頭牛,這樣的感覺太棒了,不知道吸毒有沒有這樣的快感……”岳輕:“……”張崢十分可惜:“唉,可惜沒有機會比較一下。”說完之后,張崢才注意到趴在岳輕手上的大蚌。因為大蚌占據了渡厄盤曾經的位置,現在渡厄盤只能委委屈屈地趴在岳輕的背包里,最多從拉鏈里探出個頭來呼吸點新鮮空氣。他問:“這是什么東西?”“河蚌。”岳輕說,“從那口泉里發現的。”張崢點點頭,若有所思:“我知道,其實雖然我飄飄欲仙,但你們說的話我也都聽著呢,毒品是不可能有這樣神奇的效果的……我覺得吧,這東西既然被浸泡在仙泉里頭,那我們把它燒了吃了,豈不是又吃了一次仙rou——”這,就是岳輕當時之所以會拿走大蚌的想法與理由!好基友,果然一輩子!岳輕正要點下頭去,手上的大蚌就“噗”一聲,噴了張崢一臉水。張崢:“……他媽成精了。”岳輕:“……”這時旁邊插了句話來,熟悉的聲音哭笑不得說:“一般也沒誰這么干啊,都是飼養起來,有這么個蚌王……”兩人一起轉過頭去,只見解飛星從遠處走來。他還是那一身布鞋長褂,雙手袖在衣袖里,明明沒有做什么,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已經硬生生分出一條道來讓他通過。張崢虎軀一震,和岳輕咬耳朵:“你說這家伙是不是個氣功宗師什么的,看這出場,叼炸天!”岳輕心想,你說得真有道理……走到兩人面前,聽見張崢話的解飛星已經笑道:“這是剛剛喝了那口仙水的后遺癥。雖然龍飛冥冥,但剩下的龍氣還是能讓影響旁人,讓旁人不自覺的躲避。”張崢把話往腦子里一轉:“也就是說我去走也一樣?”“當然。”解飛星說,“你們在這里坐著,周圍不就再沒有旁人坐下來了嗎?”張崢左右一看,發現還真是!其余的休息處都三三兩兩坐了不同的人,唯獨自己和岳輕這里,長長的椅子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他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往人群中走去。人群就如同浪潮遇到礁石,自然而然向兩側分開。張崢頓時一樂:這簡直是國家領導人出場的待遇啊!于是從頭走到了尾的他又從尾走到頭,不亦樂乎地玩著這個游戲。解飛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