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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說話。 “……”今劍目光復雜的再度看了他一眼,在確認對方確實有可能一直呆到他說為止之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如同紅寶石仙樣的眼眸微微沉了下來,然后從衣服里拿出了幾章裝訂整齊的紙張——那是千尋的合同。 “藥研說小千的屋子里有體溫計讓我幫忙找一找,沒想到發現了這個……因為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 他看上去有些慌亂,但是還是努力的抑制住了。 “會不會是別人的合同?時之政府可沒有說過小千的合同期限這么短啊?” 鶴丸緩慢的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定格在紙頁上那個愈漸臨近的日子,聲音也莫名的低沉了下來“不,我在夢境中聽到了她的名字,這確實是小千的合同沒有錯。” 今劍一瞬間噎住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才像是不確定一樣說道“小千她……會走嗎?” 鶴丸沒有回答,他的手攥著紙頁捏緊又松開,過了一會兒,他的手垂了下來。 “不管她最后選擇離開還是留下……”他金色的眸光在此刻冷靜的過分,如果不是他藏在寬大的袖子里的手在微微顫抖著的話,大概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對于千尋的去留毫不在意。 但是,他確實是在恐懼著的,但即使是這樣,想起了千尋仿佛帶著血的夢境,和她在真央時的期盼,他還是一字一頓的告訴了今劍“無論她選擇哪一邊,我們都不應該阻止她。” 今劍茫然的抬起了頭,他似乎還是有些無措,尤其是在聽到了鶴丸的話之后。他搖了搖頭,努力將幾乎要從喉嚨中吐露出來的“不要”吞咽了回去。 “我不明白……”他說“鶴丸你不喜歡小千嗎?為什么你不勸她留下呢?” 鶴丸并沒有正面回答他,他注視著今劍,突然反問道“那你為什么不立刻去問她究竟要不要留下,反而在這里胡思亂想呢?” “……”因為他害怕。 小天狗看著站起身,遮擋住了陽光的鶴丸,在心里這樣回答道。假如千尋真的選擇了離開,他似乎也無法將千尋留下來,畢竟,假如那真的是千尋的愿望的話…… 他再度低下了頭,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可是,可是,我很喜歡小千……”就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想要尊重他的任何決定。他猛的站起了身,朝著鶴丸伸出了手“怎樣都好,你快點把合同還給我!” 簡直是翻臉不認人啊……鶴丸感到了驚訝,他微微睜大了眼睛,是誰剛剛露出了一副快哭的表情詢問他意見的啊?他在心里抱怨了一句,然后嘆息著將合同遞了過去,但是突然間,他手中的合同被拽住了,微微露出了笑意的髭切歪著頭看著他,他聲音像是輕而柔軟的奶油蛋糕一樣。 “你們在說什么呢?這是誰的合同?”鶴丸下意識想要將合同從髭切手中抽出來,但是握緊了合同的源氏重寶在此刻卻顯得游刃有余,他從鶴丸手中搶過了合同,不緊不慢的翻開看了看。 鶴丸覺得自己似乎產生了錯覺,他似乎看到一直對千尋不冷不淡的髭切,似乎有那么一瞬出現了近乎空白的表情。但是,也只是一瞬而已,啪的一聲將合同合上了的髭切,又恢復了平時笑瞇瞇的樣子。 “偷拿別人東西可不好啊”他說,然后舉起了手中的合同,輕輕晃了晃“我就先沒收了。” “……”鶴丸和今劍同時被對方的不要臉程度震驚了,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后鶴丸壓低了聲音“喂,髭切,你可不要亂來啊……” 髭切偏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后他將合同收了回來,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個反應簡直太像是敷衍了,今劍不滿的鼓起了臉頰,他剛想說什么,卻突然被鶴丸攔住了。 “我果然還是覺得……”他看著已經轉身離開的髭切嘀咕了一句“這家伙可能和他表面上表現的哪里不一樣。” 千尋走過回廊的時候正在思考著自己的合同和斬魄刀,她靈體的情況要比之前好了不少,這也就意味著她再度聽到自己斬魄刀呼喚的可能性又大了,她覺得自己應該是開心的,但是奇怪的是,她現在的心情十分的復雜。 她抬頭看了看位于二樓的審神者居室,在短暫的猶豫之后走了上去。木制的樓梯發出了吱呀的聲響,千尋推開了門,看著地上薄薄的灰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她從床底下撈出了那只被她用鬼道包裹住的小熊,然后從里面掏出了貓又姬留下的日記本。 在恢復記憶前夕那凌亂的字跡似乎昭示了日記的主人當時趨于崩潰的狀態,被千尋特殊的靈力所召喚,從而被賦予實體的刀魂,在她最后的記憶中,確實被卷入了時空縫隙中。 大概是因為時空亂流的沖撞所以失去了記憶吧,千尋嘆了一口氣,然后向后一仰躺倒了床上。 在那之后,被家族發現并且因為靈力高而訓練成為了審神者,并且對于自己是家族的一員深信不疑的刀魂,在觀念和家族沖撞的情況下,重新產生了自我認知。 “我和他們真的是一類人嗎?”她用手指從日記本的紙頁上劃過,而后緩緩的念出了日記本上的文字。 她現在在哪里呢?是重新回到了刀魂宮再度陷入了沉睡嗎? 有誰走上了樓梯,然后推開了居室的門。千尋將日記本放到了臉上,并沒有動。 “你在干什么呢?”站在門口的亂問道。 千尋將日記本放到了一邊,然后回頭看他“我就是隨便走走,你呢?” 亂安靜的注視著她,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我聽一期哥說了,你和無的關系……” 他現在已經不用主公這個稱呼來叫無了,這并非是因為他薄情,正相反,為了新生活而努力的亂藤四郎,現在正在努力的履行著好好活下去的約定。 他看上起有些糾結,金色的長發被他用手指勾住又松開“如果我之前的主公是你的刀,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其實也是你的刀?” “嗯?”千尋沒想到對方會發出這樣的疑問,她眨了眨眼睛,有些遲疑的說道“大概是……吧……你專門跑來就是來問我這個的?” 亂藤四郎此刻顯得有些磨磨蹭蹭的“不是啦……”他低聲嘀咕了一句“就是我想說……” 千尋專注的凝視著他,然后,實在是說不出口的亂藤四郎當場就炸毛了“我想說什么你難道不明白嗎?!” “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了啊!直說想要叫我一聲主公就那么難嗎?” “明明知道我想要說什么,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