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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的,一涌而出,邵祺銘的名字在她腦中隱隱浮現。 一個上流社會的高等人士,氣質出眾,見到的第一面,安容就覺得完了! 大概能藏在沈新林心中的唯一一個人就是他了,多么令人羨慕嫉妒。 ☆、39 段凌看著眼前自己辛辛苦苦做大的公司來來往往搬東西的人在里面,而他的兄弟們都站在一邊敢怒不敢言。 搬家公司把他的沙發搬走,辦公桌,椅子,屏幕,已經恐嚇的工具和兄弟們玩樂的場所全都清空,里面已是一片狼藉。 盧丹高傲的站在門口,冷漠的盯著臉色不好的某人,心里痛快的將一只拳擊手套狠狠踩在腳底下。 “別趕盡殺絕!”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盧丹就覺得無比心痛和崩潰。 “我趕盡殺絕?你當初靠著我的家世利用我的愛從小混混爬起來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想過那是在將我趕盡殺絕!” “盧丹,我們已經離婚了!”他泄氣,男人不應該和女人爭論,這樣的男人是小肚雞腸。 “我們好聚好散!” “呵!”盧丹冷笑,“還沒完,我要把你拿走的一點一點全部討回來!” 她轉身面對著找來的人,“給我快點搬,我就算把這里砸了,也不會給狗!” 段凌從公司出來的時候,走在大街上,身邊空無一人,才發現也許自己失去了某些東西,人總是不能貪婪的,一邊享受著別人的付出,一邊還要滿足自己的欲,望。 果然,傷害的總會彈回來,不用正當手段得到的東西,終將會一無所有。 早上起床的時候,安容咳嗽了一聲。 “你又感冒了?” “沒有,哪有那么虛弱!”安容坐下,啃著他準備好的早餐。 “你知不知道已經是冬天了,怎么還穿的那么少?” 安容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了想又翻了個白眼,“這是在家里,還開著空調呢!” 她再穿都要熱死了。 “我看你在外面也穿著裙子,把腿露在外面!” “老古董不懂,別說話,吃東西!”安容示意一樣桌上的食物。 “你也沒幾件冬天的衣服吧!” “還行!”因為不太注重衣服,都是靠天生的一張臉,所以好幾年了都穿著那幾件。 “那今天我們去商場逛逛,順便買衣服!” 沈新林看著她猶豫的眼神,開口,“我也沒有衣服穿!” 安容點頭,反正在家待著也是待著,不如出門透透風。 商場內人來人往,很多人置辦冬天的衣服,天氣已經很冷了,不過商場的暖氣到很足。 沈新林這家伙一來就拖著她往女裝店跑,什么衣服好看,就把什么衣服往她身上堆。 老古董的眼光,哎,不忍直視,大紅的,綠的,沒有一點款式的,全裹的,衣服上還別朵大紅花的,真的丑到家。 “你是按照鄉村風給我選的嗎?”安容不滿! 沈新林拿著手里的一件衣服在她身上比對著,“挺好看的!” 最終安容還是把對沈新林選衣眼光嫌棄到底,挑了件自己喜歡的。 “安容,你要不要吃炒年糕?” “走,那邊有一家,我們一人來一份!” 說著就拉著安容的手往店門口火熱的炒年糕走去。 接到電話的時候,段凌正在一家燒烤攤喝酒,一個人靜靜想著自己走過的這么多年。 “干什么?還想被打?”他不屑的口氣對著電話那頭慫包一樣的李源說道。 李源咬牙,“世紀商場,趕緊去那,我就讓你看到你一直想知道的人!” 和沈新林好了大半年的男人,段凌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他把手中的啤酒往桌上一摔,起身,“你特么要敢騙老子,回頭弄死你!” 打車,極速往商場趕去。 炒年糕的人太多了,以至于最終他們都沒有擠進去。 “太可惜了!”沈新林遺憾。 “下次再來吧!” “我們吃別的!” “吃什么?” “關東煮!” “嗯!”安容對于這種小吃向來無所謂。 “你鞋帶松了!”沈新林指著她的鞋說。 安容低頭,發現卻是已經松開了,還沒蹲下,有人已經比她快一步,蹲在她面前,他伸手,仔細的將她鞋帶系上。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微微泛黃的發頂,手觸碰上她的腳背,動作溫柔,讓她一陣悸動。 “好了!走吧” 直到沈新林站起來,重新牽住她的手,她仍舊沒有從自己的腳上移開。 也許是年齡大了,心態已老,經不起折騰和哄鬧,溫柔細膩成了最為吸引的致命點。 她抬頭看他,發現他的目光也正放在她的身上,兩人相視一笑,安容余光卻瞥到一抹身影。 她轉頭,一個高大的人影驀然出現在她的面前,身體僵住,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高大人影的臉上寫著震驚,難堪,驚喜,苦澀,憤怒。 “段凌,你怎么在這里?” 沈新林一臉戒備的看著來人,本來不想暴露安容的存在,這個人粗暴瘋狂,他是害怕他傷害安容的。 段凌沒有回答,眼睛卻一直盯著邊上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的安容,做賊心虛? 他突然大笑起來,止不住的大笑,里面有不屑,瘋狂,自嘲愚蠢的自己。 段凌指著兩人牽著的手,那笑容中卻閃著淚光,“我千算萬算防著你和別人好,卻沒想到防著安容!” “你居然會喜歡女人?!” 他找個女人去監視他,卻是愚蠢的把女人推到他的懷里,給人白送了一個情人。 “好樣的,安容,你真是好樣的!” 到頭來真的是他落敗不堪,一無所有! 罪惡,從一開始就奠定了的罪惡,最后用反噬的手段讓所有人得到懲罰,安容想她無言以對,因為再來一次的話,她還是會從答應段凌監視沈新林開始。 沒有回頭路,才有前方的風景。 段凌不敢接受眼前的一幕,一個愛的人,一個養了六年的女人,背叛起來真是致命的! 他跑開,這種氛圍讓他壓抑,暴躁,想要發泄,他只有離開,才不會沖動的把兩個人暴揍一頓。 沈新林不明所以的望著離開的段凌,“他以前可不會這樣輕易走掉!” 見到他,哪次不是想盡各種辦法掠奪。 “他見過你?” 安容搖頭,聲音嘶啞,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大概來我花店買過花!” “嗯,你的手怎么冰涼的?” “商場里暖氣不足,有點冷!” “那我們趕快回家吧!” 安容點點頭。 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望著無盡的黑夜,安容緊緊拽著手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