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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宴的味道,梁秋宴眨眼時睫毛翹起的弧度他以前怎么沒發現梁秋宴的存在感是如此之強,他的眼睛會不由自主地盯著梁秋宴轉,他的痕跡早已侵入他生活的每一寸每一縷,每動一下,都牽動他心臟跳動的頻率。上次是梁秋宴不敢和沈風佩睡一張床,這次是沈風佩不敢和梁秋宴睡一張床,他抱出柜子里的被子準備打地鋪。梁秋宴見狀一方面氣沈風佩躲著他,但另一方面又心疼的緊,大冷天的,就算賓館里整夜開著空調,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但睡在地上嗖嗖冷氣還是會直往骨頭縫里鉆。他就說:“我睡地上,你睡床上,你明天還要陪老師去調研,感冒了不好。”梁秋宴會心疼沈風佩,那沈風佩肯定也心疼梁秋宴,他堅持要打地鋪。兩人爭執不下,吵吵鬧鬧了好一會兒,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后兩人一起打地鋪睡地上。躺了一會兒,梁秋宴覺得冷,他看向沈風佩,和他商量:“要不我們一起睡到床上吧。”沈風佩沉默了下,他打地鋪的本意是為了不和梁秋宴睡一起,但顯然地鋪并沒有達成他的目的,他不僅挨冷,還要挨梁秋宴,還不如回到床上,只挨梁秋宴呢。兩人一拍即合,于是,他們又一起挪到了床上。睡在外間的景越:“”所以說,他們一開始到底在爭個什么勁身體上的距離是近的,但心里的隔閡還沒消除,梁秋宴想要問問沈風佩前幾天發生了什么,他為什么要躲著他,但沈風佩一直背對著他,明顯是個拒絕的姿勢,他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心底的苦澀感又上了個階梯。沈風佩此刻正在糾結,梁秋宴的反應可以有兩種解釋,一種是他忘了,還有一種是他在等他的答復,除了答復以外的話,他全都認為他在敷衍。沈風佩當然不想敷衍,也不想給梁秋宴留下敷衍的印象,而這個癥結的根源在于他究竟想不想和梁秋宴在一起,過一輩子的那種。沈風佩盯著床頭柜上的臺燈出神,臺燈邊惡俗地鑲了一圈仿制珍珠,他看著成排的珍珠,腦袋里突然冒出個想法。要不,數珍珠試試,單數是答應,雙數是拒絕沈風佩被這個想法雷到了,他又不是懷春少女,念叨什么喜歡,數什么花瓣然后他就開始數了起來。答應,不答應,答應,不答應答應,不答應。不答應不行,感情的事豈可如此兒戲,怎么能通過數珍珠決定至少也要數三排,三局倆次相同定結果。沈風佩換了一排數,結果又是雙數。那就五局三勝好了。這次數著數著,他就覺著困意難忍,眼睛一閉,睡了過去。深夜,有個鬼鬼祟祟的影子趴在梁秋宴他們房間門上,細聽里面的動靜,它的聽覺很靈敏,能聽到幾里開外貓打呼嚕的聲音。門里有三個呼吸聲,平緩綿長,都睡熟了。睡魔狡黠一笑,不枉它迷暈服務生,給送往他們房間的飲用水里加了點東西,現在里面的三個人睡得和死豬一樣,估計打雷都叫不醒,正好方便它行事。它輕輕吹了口氣,一縷淺色白煙打著旋冒出來,無風自動,從門縫鉆進門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徑直飄過景越,又鉆進里間的門里。睡夢中景越的眉頭皺了皺,但終究沒能戰勝困意,翻了個身又睡死過去。門外的睡魔拍拍小心臟,嚇死它了,要是景越醒過來,它肯定會被抓住揍個半死。白煙進了里間,飄到床頭,在床上睡著的兩個人之間徘徊了一下,隨即落在了沈風佩上方,風吹一般散了。沈風佩又看到了湍急的河水,以及河對岸招手的黑影,但和白天那次不同,河水已漫過了他的腰間,并且以一種柔和但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往川流深處拉。河水漫過了他的脖子,沒過了他的頭頂,但沈風佩卻沒有溺水感,甚至連恐懼感也沒有,反而覺得無比心安,他像是回到了生命之初,蜷縮著母親的zigong內,周圍是溫暖的羊水和母親的柔聲細語。他的眼睛慢慢闔上,流水劃過發梢掃過眼尾,就在他眼睛完全閉上前的那一剎那,他脖子掛著的那枚形狀古怪的古董掛墜突然暈出一圈光,他只覺得神識一清,河川化作清風拂過心房,蕩盡黑影,寧靜混著困意席卷而來,沈風佩沉沉睡去。外間景越放在枕頭下的匕首也在此刻發出一聲清鳴,清鳴聲震的門外的睡魔氣血翻滾,震的門里的景越霎時清醒。清醒過來的景越自然會發現門外的睡魔,睡魔自知難逃此劫,也不逃了,讓景越揍個了痛快。第二天一早,景越通知許染那派人把睡魔押回去,沒想到許染竟然親自來了。其實是許染找景越有事,順手把睡魔帶回去。沈風佩要幫導師取個急用的資料,許染有事找景越,那景越就不能陪他們一起去了。梁秋宴覺得前幾次妖者聯盟都是偷襲,多半不敢在光天化日,人群多的地方亂來,所以讓景越安心和許染去談事,他和沈風佩去就不行,一會兒功夫,不會出什么事的。景越覺得梁秋宴的話有理,加上許染神色凝重,估計要談的事情不小,他就放梁秋宴和沈風佩兩個人出門了。許染來找他談的事確實嚴重,許染只說了一句話,他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可謂是異能科最高警戒之一將被啟動。許染說:“重明又開始活躍了。”重明是異能科一直重點關注的對象,蓬萊島上有整整一屋子的卷宗都是關于他的。沒有人知道重明是什么出現的,也沒有人知道重明究竟是什么人,他或許是個長壽的妖物,或許只是個代代相傳的代號,沒有人知道他的面具下到底是什么。異能科的人對他只知曉兩點,一是第一次記載重明的文字太過悠久,需要追溯到歷史的源頭,二是重明一出現就意味著大災將至,生靈涂炭,歷史上幾次重大戰亂都是重明在背后做推手,重明是人類的敵人。“確定是他嗎”景越眉頭緊鎖。“還沒確定,不過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許染戒煙許久,但這次的事又讓他重新拾起香煙,他點了根煙:“重明一出,小妖必定趁機作亂,下面一段日子可能不寧,任務可能會加重,做好準備。”景越點點頭:“我知道了,哦對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說,妖者聯盟盯上了沈風佩。”許染沉吟:“那你先以這邊為主,有任務再找你。”上一秒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