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碎玉投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

分卷閱讀51

    去學校。”剛睡醒的一把嗓子,軟乎沙啞,“老師如果訓我,你就左耳進右耳出行嗎?”

丁漢白坐在床尾,詢問為什么,再加一句憑什么。

紀慎語答:“我怕你對我有成見,覺得我學壞了。”沙啞的嗓音逐漸清晰,可也低下去,人轉回去拿衣服,背影原來那么單薄,“期中考試我不會退步的,你也別對我有看法,不是挺好嗎?”

丁漢白“嗯”一聲,聽上去極其敷衍,可實際上他莫名難以應對。

總算出門,剎兒街的樹都黃了,葉子發脆,不知名的花很是嬌艷。也許就因為這點凡塵風景好看,二人從出發便毫無交流,一直沉默到六中門口。

校門大敞,學生趕集似的,丁漢白熄火下車,如同一片柳樹中躥起株白楊。他陪紀慎語進校,意料之中地被看門大爺攔下。

大爺問:“怎么又是你?你進去干嗎?”

丁漢白說:“那老師不請我,我能撥冗光臨這破地方?”

大爺一聽:“破地方?這可是你的母校!”恨不能替天行道。

丁漢白回:“那我來母校你問什么問,你回家看看老媽還有人管?”

他推著紀慎語往里走,把大爺和值勤學生頂得辨無可辨。紀慎語毫不驚訝,他早已對丁漢白的張狂跋扈習以為常,只是距教學樓越近,他越難安。

他想,丁漢白這么驕縱的性格,等會兒要被老師教訓,最不濟也要聽老師指責家長監督不力,該有多憋屈?

“行了,去教室吧。”丁漢白推他,“我找你們老師去。”

丁漢白不疾不徐地在走廊漫步,到辦公室外敲門,得到首肯后闊步而入。他環視一周,先看見歲數最大的一位老師,琢磨,歡呼:“周老師,你怎么還沒退休?!”

他跟人家寒暄,險些憶一憶當年。

聊完想起此行目的,挪到靠窗的桌前,扯把椅子坐,坐之前還要拍拍椅面,生怕弄臟他的褲子。“杜老師好。”他打量對方,中年男人,胖乎乎的有點像丁厚康。

杜老師也瞧他:“你是紀慎語的家長?”

丁漢白應:“算是吧。”

杜老師不滿意:“什么叫算是?難道隨便找個哥們兒來唬弄我?”

這老師挺厲害,丁漢白想。“是這樣,我們家收養了紀慎語,他家鄉在揚州,沒親人了,身世浮沉雨打萍。”見對方臉色稍緩,“這孩子吧,寄人籬下沒什么人管,零丁洋里嘆零丁。”

周老師在角落噗嗤一笑,暗罵他臭德行。

丁漢白倚著靠背,一派閑閑,三番五次想翹起二郎腿。兩句話將紀慎語描摹得慘兮兮,企圖惹起老師的一點同情。可他哪知道自己氣質超然,舉著放大鏡都難以共情出憐憫情緒,對方看著他,只覺得他在唬弄人。

于是杜老師態度未變:“紀慎語這幾天上課注意力不集中,效率很低。”

丁漢白說:“也許老師講得不對他口味兒,自己琢磨呢。”

杜老師火氣騰升,也靠住椅背抱起肘來。“這是學校,以為老師講課是飯店點菜?”強忍住聲色俱厲,“他就算是第一名也不能由著性子來,何況馬上期中考試,按照這個狀態,他很有可能會退步。”

丁漢白未雨綢繆,要是退步,不會還要叫家長吧?他提前想好了,到時候讓姜采薇來,他小姨肯定能把老師哄得高高興興。

思及此,臉色一沉。

紀慎語平時那么喜歡姜采薇,怎么今天不叫姜采薇來?

丁漢白越想越煩,把老師晾在一邊。杜老師敲桌,說:“還有更嚴重的,他這些天頻頻逃學,如果不是家里有要緊的事兒,我想聽聽解釋。”

丁漢白回神:“他從揚州來,人生路不熟,應該不是干什么壞事兒。”

杜老師難以置信:“你作為他的家長也不了解?就放任不管?”

這話給丁漢白提了醒,他還真不了解,紀慎語喜歡什么,討厭什么,有什么小秘密,他一概不知。思路稍變,他對丁爾和與丁可愈也不甚了解,他從來如此,別人的事兒漠不關心。

這工夫,老師絮絮叨叨教訓許多,丁漢白靜心聆聽,好的,壞的,無關痛癢的,學生形象的紀慎語在他腦海逐漸清晰。他垂下眼睛,直待老師說完。

丁漢白重回走廊,慢慢走,紀慎語立在欄桿旁念書,紀慎語貼邊行走避開同學打鬧,紀慎語借作業給別人抄違反紀律……他想起這些。

紀慎語謹小慎微的校園生活很有意思,叫丁漢白覺得稀罕。走著走著,想著想著,丁漢白在涌出的學生中立定,兩米遠處,紀慎語踩著鈴聲跑出來,神情像尋找丟失的寶貝。

他把自己想得很要緊,不知是否自作多情。

紀慎語跑來,喘著,喊著師哥,抓丁漢白的手臂。想問老師欺負你沒有?想問許多,但在來往同學的窺探中,一切濃縮成一句“抱歉”。

丁漢白說:“我跟老師談好了,你不許再亂跑,乖乖上課。”他也是從十幾歲過來的,怕紀慎語陽奉陰違,臨走又補充,“不定時來接你,choucha。”

紀慎語扒著欄桿目送丁漢白離開,背影看不見了,欄桿也被他焐熱。

不多時,車在崇水區靠邊停,丁漢白暫時走出對紀慎語的惦記,來討要他魂牽夢縈的玉童子。破門鎖著,他挺拔地立著等,揣兜,皺眉,盯著檐上的破燈籠出神。

一時三刻,破燈籠被風吹得搖晃千八百下。

張斯年總算露頭,拿著干癟的包。丁漢白分析,包里沒錢說明沒脫手什么東西,剛放下心,張斯年毀他:“從玳瑁出來,直接上銀行辦了折子。”

丁漢白問:“那玉童子沒賣吧?”

張斯年答:“連著荷葉水洗一起賣了。”

咣當一聲,丁漢白反身將門踹開,好大的氣性。“白等半天!”他有氣就撒,才不管師父還是爸爸,“這才幾天,你怎么那么急不可耐?!缺錢跟我說,要多少我孝敬你多少!一聲不吭賣東西,我他媽上哪兒找去?!”

張斯年哼著戲洗手,不理這混不吝,他那天就瞧了個清楚,丁漢白哪是喜歡玉童子,是想找做玉童子的人。

他挑明:“我跟梁鶴乘斗法半輩子,你想親近他徒弟,再進一步是不是還想拉攏他?”

丁漢白噤聲,在這方小院來回轉悠,有失去玉童子的焦躁,更有被戳中心事的煩亂。從他認張斯年為師,等于下一個決心,決心在他喜歡的古玩行干點什么。

“這不是你們那個年代了,不是需要騎個破三輪去挨家轉悠,收個件兒要用收破爛兒打掩護。”他說,“師父,我喜歡這行當,喜歡這些物件兒,但我不可能像你一樣只泡在古玩市場里撿漏、脫手。”

張斯年目光冷了:“你想干什么?”

丁漢白說:“我貪心。”他言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