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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引往雞鳴山,也不知在盤算什么。他與俞宗翰間幾次沒頭沒尾的談話下來,她雖無法窺得其中內容,卻也隱約嗅出一絲與她有關的氣息來,俞宗翰似乎一直在阻止他拉她下水。 邵信已的話不能相信。 只是心中雖疑,她臉上只閃過些失望。 “哦,我以為父親回來了,他還受著傷呢。” “四姑娘無需惦記,大人無礙。他到時會與我們在山西省府會合,再一道回京。”邵信已道。 “回京?”俞眉遠詫異道。 “阿遠,你回去收拾收拾,我們三日后就啟程回京了。”俞章敏聞言續道。 “三天?這么快?”俞眉遠一點都不想回兆京。 這趟出行,她總感覺還沒真正開始,怎么轉眼就結束了? “還快?你已經在外面呆了兩個多月,回到兆京都要四月了。真是心都玩野了,越來越出格。”俞章敏將臉色一沉,斥道。 俞眉遠覺得她這大哥越來越像俞宗翰了。 “可是東平的事……” “東平的事,自有官府處理,與你什么相關?先前事態緊迫也就罷了,如今局面已定,你一個姑娘家怎好再拋頭露面,萬一傳回京里,你還要不要嫁人了?”俞章敏見她這模樣恨不得搖她兩下,將她搖醒才好。 俞眉遠訕然地摸摸鼻,垂了頭不和他分辯。 見她委屈的小表情,俞章敏到底沒忍心再罵,只緩和語氣道:“行了,快回去,這些事不要再管了,這兩天把東西收拾清楚。” 他語罷忽想起一事,聲音又沉去:“還有,不要和魏眠曦太接近。這兩天東平府已經風言風語地傳出你和他的事來,我實話對你說,他母親有意與我們家結親,相中的是阿安,出來之前兩家已經在相看了。可這魏眠曦也不知心里在盤算什么,對你……” 他欲言又止。 “大哥,我與魏將軍只是因東平之事才有交集,傳言不可信。”俞眉遠聽到“魏眠曦”三個字就覺得煩。 “我只是提醒你。不管怎樣,你離他遠點。不是我只顧著自己親妹子的親事卻不管你感受,而是這事萬一鬧得難看,于你和阿安閨名都會有損。我俞家的姑娘,只有讓那些凡夫俗子來求的份,斷沒叫人如此愚弄的道理!” “大哥這話我愛聽!放心吧,我心里有數。”俞眉遠眨眨眼,又看到早已側臉避開的邵信已,便有些惱,“邵先生還在這,哥別說這些了。” “讓邵先生見笑了。”俞章敏這才放過她。 “不敢,邵某可什么都沒聽到。”邵信已哈哈大笑,姑娘家長大了,有一兩個愛慕者也是常有的事,只是四姑娘這愛慕者,來頭頗大。 “好了,跟我回去吧,別在這里妨礙邵先生辦事。”俞章敏拍拍她的小腦袋。 “哦。”俞眉遠失望地點頭,目光再次掠過馬車。 邵信已只是笑著,送二人離開。 誰都無法接近馬車。 …… 目送俞家兄妹二人背影遠遠離去,直至再也見不著,邵信已才回身走到那輛精鐵馬車車廂的小窗邊。 “大人,敏公子與四姑娘已經都打發走了。”他在窗邊微俯身體,輕聲道。 那丫頭的目光總繞著車子打轉,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車里傳出幾聲鐵器交鳴聲,并沒人聲傳出。 “大人,請恕屬下多嘴說一句。你若想保護四姑娘,還需讓她有自保之力才好。否則護得了一時,也護不了一世啊。她異魂而歸,想必是上一世活得極為不甘,才會重落輪回,逆天改命。如此剛烈的命格本來就不在這世上,若一心拘著,想照老路子走,反倒不好。” 邵信已仍舊自說自話著,也不管有沒有搭理他。 “據下面的人回報,這趟東平大難,若非四姑娘在暗中奔走周旋,只怕這災劫更加嚴重。再看四姑娘在梅羨山的行事作派,膽識與身手皆不輸男人。她雖是女兒之身,可若用心栽培,未必不能闖出一番功績來。力量握在她手里,方能立于不敗,比起閨閣弱質任人欺凌,相信以四姑娘的稟性,她會更愿意選擇這條路。” 車廂忽劇烈顫動,車里又傳來撞壁的砰砰悶響。 邵信已便知他還是不同意,嘆口氣又道:“大人,你身體與精神每況愈下,這掌燈之職怕是擔不長久了,若不早擇繼承之人,他日讓旁人奪了掌燈之權,對俞家,對四姑娘……都不是好事。且那盞往音燭,本就是蕭家的東西,與皇陵一體,交回四姑娘手中,也算物歸原主。” “啊——” 嘶啞如獸的吼聲忽然透過小窗傳出,小窗的簾布被狠狠扯開,一張扭曲的臉龐擠在了小窗上,殷紅的眼眸,眼珠暴凸,幾欲離眶,死死盯著邵信已。 邵信已卻已將目光轉到他處。 “大人,四姑娘聰慧,這事瞞得了二公子,騙不過四姑娘啊。” 他看到俞眉遠的身影又出現在了林間,朝他緩緩而來。 她微笑的臉上,已不是先前天真爛漫的表情。 …… 林間有淡淡的花香浮動,午后的陽光熾烈,照著草木更加蔥郁。 俞眉遠并沒在笑,只是她天生笑唇,總叫人覺得她似乎在笑。 她又被攔了馬車前方,不得再近。 “邵先生。”她見了邵信已,又是俯身一禮,方道,“哥哥不在了,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車子里關的人,可是我父親?” 邵信已對她直白的問題毫無意外,只深深打量她一眼,才慢悠悠開口:“姑娘何出此言?我們怎會將大人關在車里?” “往音魂引,噬血迷心。我父親這是被魂引迷了心神,以致神智不清,陷入瘋狂。所以你們才要把他關在這馬車里面,是嗎?”俞眉遠平靜問他。 邵信已終露了些驚訝在臉上。 “四姑娘竟然知道往音燭?” “燈都叫我給點了,我怎會不知?”俞眉遠說著又看了看馬車,馬車正不斷上下微顫,似乎有人在里頭竄跳著,“邵先生,我父親在里面嗎?” “是。”邵信已便不再瞞她。她既然能說出往音燭的由來,便肯定知道往音燭所引發的后果,再瞞她也沒意義了。 “我父親用這往音燭多長時間了?” “從認識……你母親開始。”邵信已嘆口氣,不該說的他也說了。 “認識我母親起,那至少二十多年了?”俞眉遠倒抽了一口氣。 換言之,他受魂引反噬已經有二十多年時間了,一步一步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