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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出宅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0

分卷閱讀110

    難行且遠(yuǎn),中間沒有城鎮(zhèn)歇腳,俞眉遠(yuǎn)只能悶在馬車上。她倒也不計較,夜晚悄悄地運(yùn)氣行功修練,白天里光線充足時便在裁小的紙上寫寫畫畫,將這一路行來的所見所聞都細(xì)細(xì)描繪,以文字記錄,又輔以墨畫為存,編成札記。她的筆墨利落,所繪之畫雖只是墨筆簡勾,卻形韻皆備,將每個地方的景致風(fēng)貌都描摹而出;她的筆跡方圓兼?zhèn)洹⒐抛敬髿猓褂行┥硤鳇c(diǎn)兵的規(guī)整氣勢,再加上她以白話行文,讀來毫無艱澀之意,只取各處逸聞趣事,仿如有人在娓娓道來似的,再輔以各地風(fēng)貌墨畫,竟讓人有身臨其境之感。

    在外趕路遠(yuǎn)行,他們并沒別的娛樂,短暫的歇息時間里俞章敏見她寫寫畫畫就有些好奇,便借了她的手稿用以打發(fā)時間,豈料一閱之下便丟不開手,日日追著她要新的札記。他這舉動像會感染人般,大抵也是行路太過無趣之故,一行人竟?jié)u漸開始傳閱俞眉遠(yuǎn)的札記,便是俞宗翰的幕僚邵信已看了,也直贊這札記全然不似出自閨閣女子之手。

    到了最后,這札記傳到俞宗翰手中,他仔細(xì)翻閱后沉默良久,只長嘆一聲,并無他話。

    對這些,俞眉遠(yuǎn)全然不管,她只做她想做的事。行川過水,看遍萬華,再撰寫游記,繪制各地風(fēng)貌墨畫,是她兩世夙愿。上輩子她嫁進(jìn)魏家十二年,日夜困于后宅,最想做的事就是離開,只是可惜她被毒侵rou蝕骨,失去了離開的力氣。魏眠曦又不懂她,十二年夫妻,他從沒了解過她,也不屑去了解。他以為她只是眷戀少年將軍溫柔英挺的少女,貪求將軍府夫人這看似高貴的頭銜,卻不知這一切于她毫無意義。她愛他嫁他,只是慕他英雄氣節(jié),期待著未來有一日能與他攜手并肩、風(fēng)雨同行,而不是用余生走完一段畫地為牢的愛情。

    可他不懂。

    不過如今再看,縱然他魏眠曦千般不好,倒有一樣好處,她是因他而得。

    初嫁魏府,魏眠曦待她極冷,那她只當(dāng)自己脾氣犟,不解溫柔,所以惹得他不喜,因而她學(xué)著克制自己的脾氣,也為他學(xué)了琴棋書畫,倒養(yǎng)出了她除弓術(shù)以外新的喜好。

    書與畫。

    她練了十二年的書畫。

    而這段過往,成就了如今的她。

    她從不覺得自己的那些付出是癡傻的。

    為了一個人努力變得更好,最起碼在求而不得的時候她可以很堅定地告訴自己,他不愛她,不是因?yàn)樗粔蚝茫且驗(yàn)樗好哧匮劬ο沽恕?/br>
    她什么都可以丟,只有信仰與驕傲不能丟。

    而她的信仰,就是她自己。

    過去這樣,現(xiàn)在亦如是。

    ……

    出了二月,雨暫歇,樹梢已露出一點(diǎn)嫩翠。

    整整一個半月的跋涉,俞眉遠(yuǎn)終于到了東平府。

    東平府的知府柳源山親自來迎接他們,又在東平最好的酒館里備下上好席面預(yù)備為他們接風(fēng)洗塵,豈料俞宗翰并不領(lǐng)情,只囑咐了俞章敏送俞眉遠(yuǎn)回住的地方,他自己則去了府衙與柳源山商議此行的一些要務(wù)。

    俞眉遠(yuǎn)的落腳之處在與東平府府衙一墻之隔的順安館。這順安館是東平府專門用以接待各處來官與貴賓的行館,只是東平地窮,雖掛著行館的名頭,地方卻不大,只不過是處普通的三進(jìn)宅子,白墻灰瓦,是北邊的古樸風(fēng)格,與兆京的繁華并不相同。

    宅子太小,馬車只能停在門口。

    青嬈扶著俞眉遠(yuǎn)下了車后,便領(lǐng)著曇歡開始整理行李,那邊俞章敏也領(lǐng)著小廝與護(hù)院往地上卸行李。

    俞眉遠(yuǎn)在宅里走了幾步,覺得有些奇怪,便問俞章敏。

    “哥,他們怎么不卸行李?”

    俞眉遠(yuǎn)很早就發(fā)現(xiàn)這一路行來,俞宗翰帶的人雖都穿著俞府的家仆衣著,但很明顯這里面真正為俞府家仆的只有不到五人,剩下的那些人不論從眼神表情還是行事作風(fēng)來看,都與長年看宅護(hù)院的俞府家仆不同,平日里吃飯閑談也都湊不到一塊兒,而俞宗翰待他們的態(tài)度也與普通家仆不一樣,很是客氣尊重,尤其是邵信已。

    她問的就是這些人。

    如今這些人并沒隨俞宗翰去府衙,而是來了順安館。他們到了后也不往下卸行李,依舊讓裝行李的馬車停在門口,他們則各自尋事,譬如往水囊里灌水,尋馬草喂食馬兒,打聽哪里有干糧可買……

    看這模樣,他們不像是要住下,倒像是還要趕路。

    “我也不知道。父親沒有交代過。”俞章敏搖頭。這還是他頭一次跟俞宗翰出這么遠(yuǎn)的門,想來父親也是存了磨礪的意思,只是他沒有得到父親的任何交代,心里也正有些惑然。

    “大公子,四姑娘。”俞宗翰的幕僚邵信已本來正與人說話,見到俞眉遠(yuǎn)不斷望來的目光,便含笑而來,朝兩人作揖打了招呼。

    俞章敏和俞眉遠(yuǎn)也忙回了禮。

    “四姑娘,你們?nèi)耸挚蓧颍啃枰覀冃值艽畎咽謫幔俊鄙坌乓研Φ溃昙o(jì)不大,三十開外,蓄了把美髯,目光里總是閃著精明銳色。

    “不勞煩先生了,這些事我們自己可以的。”俞章敏知道這是極得父親信任的幕僚,身邊這群人又神神秘秘,他便不想煩他們幫忙。

    “公子不必客氣……”邵信已正要再勸,那邊忽然傳來響雷般的聲音。

    “唉呀,你們說話文謅謅的,聽得老子難受。你們帶的人身無四兩rou,這要卸到猴年馬月去,里頭還有兩個小丫頭!”說話這人是個人高馬大的壯漢,頭發(fā)沖天扎起,面容兇悍,笑得卻和善,他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看青嬈與曇歡兩人,“這不成啊,四姑娘,你們都是嬌滴滴的姑娘家,這些粗活就交給我們好了。要不要幫忙,你說一聲,錢老六我馬上幫你。”

    雖然一路上他們并沒怎么接觸,但他們看了俞眉遠(yuǎn)的札記,又有邵信已不斷夸獎,再加上不管如何辛苦始終沒人聽到俞眉遠(yuǎn)抱怨半聲,是以錢老六幾人對俞眉遠(yuǎn)的印象不錯。

    畢竟還是個嬌弱的小姑娘,能如此行事已屬難得。

    俞章敏還要推拒,那邊俞眉遠(yuǎn)卻提前開口了:“既如此,阿遠(yuǎn)多謝邵先生與錢大哥好意,勞煩幾位給我兩個丫頭搭把手,過兩日我請諸位吃酒。”

    她說著本想曲膝行禮,想了想又改作抱拳一揖。

    “這就對了,在外行走,哪來那么多客套,無非就是你幫我我?guī)湍悖墓媚镞@脾氣我喜歡。”錢老六一咧嘴,高呼了聲,“兄弟們,來搭把手。”

    幾個正坐在院子里的人聽了這聲音就涌了過來,爽快地湊到馬車旁邊,替青嬈和曇歡往下卸東西。青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