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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內力,聽力要比常人強出許多,故而她聽得清前頭的對話,但金歌卻聽不到。 “金歌,那蝴蝶怪漂亮的,就在那,你看到沒有?”俞眉遠一抬手,指著不遠處停在路邊草花上的一只斑斕蝴蝶。 遠遠的,又是幾聲驚呼傳入耳中,俞眉遠不等金歌回答,就笑嘻嘻地朝前跑去,作勢要抓那蝴蝶,那蝴蝶被她驅趕著往里頭飛去,她也跟著跑去。 金歌只好在后頭又追又喊,讓她慢些。 兩個人玩鬧的動靜很大,隔得老遠都能讓人聽到。 俞眉遠耳邊又聞得陣窸窣之聲,等她跑到那里時,就只看到羅雨晴一個人癱坐在梅林的木墩子上。俞章銳早就不見,想是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也害怕被人察覺,已經跑了。 不過,也沒跑遠。 俞眉遠眼一脧,已經發現他藏在旁邊的疊石后頭。 “咦,三嬸。”她見羅雨晴滿臉的神不守舍,便跑過去,“你怎么歪在這里,是酒勁上頭了?你跟前的丫頭呢?” “巧兒東西落在草叢里,她尋去了,讓我在這等著。”羅雨晴勉強笑道。 正說著,那巧兒忽然從前頭小路拐進來,邊走邊埋怨:“夫人你怎么走到這里了,讓奴婢好一頓找。” 俞眉遠見這丫頭態度并不恭敬,眉間神色又有些慌,一來就拿眼珠子四處瞄,看到這里沒別人才收了慌色,又不住瞄她,好似怕她看出什么。她再一看這人來的路,正是外頭通往梅園的大路,她心里就有底了。 這丫頭哪是去找失物,這是在給人放風看哨呢,一聽到這里有別的動靜,立刻就出現了。 “你這丫頭好沒道理,放下主子一個人在這里也就罷了,一來倒說起主子的不是了。”俞眉遠扶起羅雨晴,雖還是笑著,眼神卻冷了些。 “姑娘不知實情冤枉奴婢了,奴婢遺失了東西,這是回頭找去了。”巧兒撇嘴犟道。 “說,你是丟了什么寶貝,能重要過自己的主子?是金山還是銀山?說出來我聽聽?若是覺得我冤枉了你,走,我帶你去老太太和夫人面前分辨分辨,看看冤沒冤枉!”俞眉遠把眉一挑,眼一瞪,冷冷笑道。 這還跟她頂上嘴了? 巧兒慌忙跪下,道:“奴婢不敢。是奴婢的錯。” “我看你膽子大得很,主子都這副模樣了,你還放她一個人在園子里,要是有個好歹,你打算用幾條命賠?”俞眉遠聲色俱厲地說著,一邊又留意到巧兒打扮。 巧兒穿了簇新的衣裙,腕里套著兩只足金蝦須鐲,耳上墜著一對翡翠耳珰,描眉點唇,倒有些姿色,一身顏色竟比羅雨晴鮮亮出許多,那首飾也不是一個寡婦屋里的丫頭能有的。 俞眉遠心里就有些了然。 巧兒聽了俞眉遠的話,早已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俞眉遠冷哼一聲,扶著羅雨晴,只道:“三嬸去我屋里歇歇吧。” 羅雨晴只愣愣看她發作,聽見她的話才回神,心里一想同樣都是孤零零一個人,這四姑娘和她比起來不知要強出多少倍,她心里便酸楚難當,又怪自己不爭氣,那眼淚就涌出眼眶。 “四姑娘,多謝了。你是不知,我一個人在那邊,就連個丫頭都……倒不如早點死了好。”羅雨晴垂了頭,哽咽著欲言又止。 俞眉遠聽到那“死”字,心里浮起些澀意。羅雨晴的命算是因她而改變最多的,然而這也不過是將她從一個火坑里拉出來,再推進第二個火坑罷了。沒人比俞眉遠更清楚那種生不如死的煎熬,命運的變化對羅雨晴而言,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好死不如賴活著,三嬸看開些。”她輕聲寬慰羅雨晴,手卻不著痕跡地往后一掃。 一股罡風自她袖管涌出,襲向了不遠處那座疊石山。 只聽幾聲轟聲,疊石碎裂倒塌,把羅雨晴幾個嚇了一跳。 “想必是年久失修,疊石壘得不牢靠了,我們別過去,危險。一會讓管事領人來修葺便是。”俞眉遠叫住了想回頭的幾人。 “也是。”羅雨晴回望了幾眼,隨著俞眉遠走了。 疊石后頭,俞章銳倒在地上,只咬了牙不讓自己哼出聲來,怕人發現。 這好好的假山忽然就塌了,碎石雖沒砸中他,卻讓他從山上滾了下來,這會腰臀腿都疼得不行。 不過疼歸疼,他滿腦袋里轉的卻都是俞眉遠的影子。 沒想到這諢號“四霸王”的堂妹已經出落得如此動人,尤其那一挑眉瞪眼的模樣,像朵帶刺兒的薔薇,雖然扎手,卻真真美得讓人心癢癢。 這要不是他堂妹該多好。 …… 浣花院里,幾個丫頭正忙著新做的冬衣歸置放好。惠夫人又帶著人將箱籠打開,把舊的冬衣取出晾曬。 寒衣節這日還有個節俗,府中發放新裁的冬衣,讓眾人穿上,圖個好兆頭。下人們的冬衣早已發下,只剩幾個姑娘少爺的,只等這日授衣換季。 “那件雪青緞面的大毛披風,拿來我看看。”惠夫人巡了一圈,遠遠指著件披風道。 丫頭忙將那披風抱了過來。 午后陽光灼灼,照在那雪青緞面上,素雅的顏色間浮出銀白的蓮紋,十分漂亮。 “行了,收好吧。一會四姑娘來了,和新做的冬衣一起給她。”惠夫人摸了摸,有些不舍,很快便消散。 俞眉安正在旁邊將自己新做的大毛褂子披到身上,聞言轉頭,看到那披皮,臉上的笑頓時沉了。 “娘!”她甩手把身上的褂子扔給了丫頭,轉身跑來,“我才是你親生女兒,你怎么老偏心外人。” 那雪青蓮紋的披風,舊年她想了好久,母親都沒給她,今天竟然給了阿遠。 “我幾時偏心外人了?阿遠也是你meimei。她這兩年個頭竄得快,披風還是前年給做的,早就小了,如今現做的哪有舊的好,這件正好她能穿,就給她了。”惠夫人拉過她的手,諄諄教導著。 俞眉安卻不依,用力甩開惠夫人的手,道:“我不管,這件我喜歡的,不許給她!” “阿安,不要胡鬧。”惠夫人見她不講理,便將語氣一沉。 俞眉安一抹眼睛:“有什么好的,你第一個想的都是阿遠,吃的穿的玩的,全都偏著她。不止你,老太太和父親也是這樣,上個月父親從江南帶了匹稀罕的雪煙羅,本說好要給我,結果阿遠夸了一句好,你們問也沒問我,就給了她。哥哥也是,每每來了后園總和她玩,把我這個親meimei晾在一旁。你們都偏心!” 說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