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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跟前,握住他的小腿幫他脫下靴子,檢查起他腳踝處的扭傷。“叔,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扭了腳還會哭,你不但不安慰我,還罵我說男人不可以哭,再哭就打我。”聶祈沒吭聲,那些細枝末節的情節他都不記得了,只知道牧澤從小就失去了雙親,是由夜臨君一手養大的,跟夜臨君的感情非常深。“轉眼百年時光過去了,我早已長大成人,而叔叔看起來卻還是最初那個少年。世上的人們都會老去,唯獨只有我們叔侄倆,一直保持著年輕的容貌。”聶祈不禁輕嘆一聲,說到夜臨君為什么容顏不老,其實是因為吃了一種特殊丹藥。這種丹藥便是夜臨君的兄長,也就是牧澤的父親煉制的。牧澤跟他父親一樣癡迷于煉丹,在成年后也煉成了類似丹藥,這也就是牧澤保持成年樣貌的原因。然而,這種能使人容顏不老的丹藥,卻有一個很大的缺陷,那就是不能延續壽命。也就是到了期限,人還是會死。“叔叔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叔叔一起,長生不死。可如今我的路還長著,叔叔的期限卻快到了。”牧澤說著抬起臉來凝望著聶祈,眼底有著謎一般的閃爍。“你的意思是,我活不長了嗎……那我還能活多久?”牧澤搖了搖頭,“不到一年了,也許還有幾個月,也許只剩幾十天。難道叔叔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點點衰減嗎?換了幾十年前,哪怕三帝聯手,也才能勉強和叔叔打個平手。可是現在呢,叔叔連赤帝都打不過了吧?”聶祈愣住了,記得上次在皇宮搶親的時候,他的確差點被赤帝給斃了。他不禁有些沮喪,但想想自己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能活多久也沒那么重要,只要他能在有限的時間里,把該辦的事辦了,該查的事查清楚就可以了。“為了給叔叔續命,我一直在嘗試提煉丹藥,但用在叔叔身上似乎都沒有成效。我之所以待在白族皇宮做御醫,就是想得到白族最珍稀的七魂蓮,可是……”“對了!”聶祈突然打斷了牧澤的話,“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三年前那個夜里我們去白族皇宮干什么,為什么連凜兒都不帶?”牧澤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難道叔叔不記得了嗎?”聶祈忙扶了扶額道:“這不年紀大了嗎,記性也越來越差了。”牧澤這才回憶道:“當時是我約叔叔過來的,因為新煉制出了幾種丹藥,想讓叔叔試一下效果。叔叔說,不想讓凜兒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所以我們才故意不帶凜兒的。”“既然是試藥,那我們應該待在你的御藥殿里。可我怎么記得,當時我是在白澈的寢宮外等你,你去她寢宮里干什么?”“還能干什么?我是御醫,進公主的門,當然是給她看病啊。那晚我正準備給叔叔試藥,突然有人來通報說公主不舒服,急召我去看看。于是我就匆匆出了門,讓叔叔在御藥殿等我。也許是我太久沒回來,叔叔擔心了,才跑到公主殿外等我的吧?”聶祈狐疑道:“你為什么在她那兒待那么久,她究竟哪里不舒服?”“就是普通的風寒,不過她拉著我說了會兒話,耽誤了些時間。”“她拉著你說什么了?”聶祈一副刨根究底的眼神,倒讓牧澤更加莫名其妙了。牧澤猶豫了會兒才道:“無非是些女兒家的心事,也不便告訴叔叔。不過我從公主殿內出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叔叔在外邊等我,所以我就直接回了御藥殿。”聶祈想了想,牧澤出來沒有看到夜臨君,應該是因為夜臨君剛好被卓燃撞見了,匆忙逃去了別處。牧澤嘆了一聲道:“我回來御藥殿后,發現叔叔不在,一直等到半夜叔叔才回來。我本想讓叔叔繼續試藥,可叔叔無緣無故的沖我發脾氣,還把丹藥全部打翻在地,再用腳一顆一顆的全部踩碎。”“我有這么過分?”聶祈有點詫異,是不是夜臨君在卓燃那兒受了什么刺激,才對牧澤發脾氣的?牧澤回憶起那個夜晚,只覺得夜臨君的臉慘白得嚇人,他從沒見過對方發這么大的脾氣,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夜臨君走之前說的那些話,至今還回響在他耳邊:“人總是要死的,我累了,也厭倦了,但求一死。你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事了,就當我這個叔叔死了吧。”“我真的跟你這么說?”“看來叔叔的記性真的越來越差了,說忘就忘了。”牧澤苦笑,他可是一直記著的。因為他苦研醫術百煉丹藥,拼盡全力想讓叔叔活下去,但叔叔那句但求一死,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聶祈費解地搓了搓下巴,看來夜臨君確實不對勁,他又問牧澤道:“那你從白澈宮內出來后,還有沒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或者還有沒有其他人進去過?”“這我怎么知道,我出來的時候公主已經睡下了,叔叔問這個干什么,我都快被問暈了。”聶祈一想白澈那件事并沒有外傳,便解釋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就是那個夜晚,有人闖入白澈的寢宮,對她做了壞名聲的事。現在卓燃懷疑那個人是我,因為那晚他剛巧撞見我站在殿外,更巧的是,我身上有勾月簪的傷痕。”牧澤若有所思道:“難怪公主莫名其妙的就飲毒自盡了,原來是因為這種事……不過懷疑叔叔也太不像話了,畢竟叔叔活了兩百多年,我還沒見過叔叔碰過哪個女人呢。”“我那是……”聶祈想說自己潔身自好來著,卻發現牧澤正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自己,目光剛好落在他鎖骨間那幾塊吻痕上。聶祈忙拽緊衣服縮住脖子,羞惱道:“你……你看什么看!”“叔叔的腳部并無大礙,不過——”牧澤說著站起身來,彎腰漸漸湊近聶祈的臉,眼底掠過一絲狡猾。“……你想干什么?”聶祈不斷往后靠,直到整個人仰躺在了床上。牧澤歪過腦袋湊到聶祈耳邊,溫柔地低語道:“叔叔昨晚玩得太過火了,身上還散發著yin.亂的味道呢,我派人去給叔叔準備藥浴。”聶祈的臉瞬間燒到了脖子根,羞憤得想當場一頭撞死。這個臭侄兒牧澤,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啊!作者有話要說: 侄兒來遲一步,但無論如何,接受你的全部,比心~☆、晉江獨發啦紅色紗幔輕輕搖曳著,浴盆內白霧繚繞而起,水面浮動著粉色花瓣。聶祈正站在紗簾后,他伸手試了試水溫,便迫不及待地開始脫衣服了,心想終于可以洗去這身穢亂的痕跡了。這時候房門咯吱一聲開了,牧澤抱著一簍藥草進來了,“叔,我來給你加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