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3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總喜歡跟主角互撩、喂,要一起唱歌嗎、社交溫度、可怕!我的正君和側君好上了!?、(洪荒同人)上清的劍、小餛飩傳奇之靈魂互換、暴嬌圈養(yǎng)手冊、出宅記、今天也要親一下再死、解脫的愛戀
,表示贊同,一邊起身在屋內走了一遍。 屋內依然是一片雜亂狼藉,墻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符咒、佛像、木雕依然掛著。褚強指著那些東西說:“我們來的時候,這些東西都已經在墻上了。孫癩子做了虧心事,就到處弄這些東西,據(jù)說怕天譴呢!” 黃梓瑕問:“你知道他沒錢,又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為什么還要答應幫他修繕房子,加固門窗?” “唉,還不是聽說,這孫癩子其實有錢得很,香燭鋪的呂老板說他陪了自己好多錢,所以他才放過了孫癩子。我想既然有錢的,這事干嘛不接,于是就答應了。誰想這混蛋賠完錢后就身無分文了,我被錢老板罵個狗血淋頭不說,如今人還死了,真是無頭債了!”褚強一臉懊悔,悻悻地說,“那個呂至元真混蛋,他本來跟著過來要裝燈盞托兒的,一看是孫癩子家,臉色大變,指著孫癩子咒罵了一通,燈盞也沒裝就走了,可偏就不告訴我們孫癩子已經沒錢了!” 周子秦對于這些幾百幾千錢的糾紛毫無興趣,在他們說話時,他把墻上掛的慈航普度木牌子、床頭貼的送子觀音的畫,還有幾張亂七八糟的符咒都揭下來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背后并無任何漏洞,墻壁還是完整的墻壁,不由得十分遺憾。 黃梓瑕說道:“外面的墻是完整的,里面怎么可能有洞?” “萬一嘛。”他說著,又站在門檻上,要去拿釘在門頂上的那個目連救母的小鐵匾。 誰知一拿之下,那看似掛著的小鐵匾居然紋絲不動。周子秦“咦”了一聲,使勁地敲了敲,發(fā)現(xiàn)居然是鑲嵌在墻壁里面的,中空的一個狹長匣子。 褚強趕緊說:“哎,這個可拿不下來的,是個砌在墻內的小鐵匣子,是門上的頂額。” “頂額?干什么用的?”周子秦問。 褚強說道:“最早啊,還是我們錢老板在西域商人那邊學的,據(jù)說那邊人家喜歡在門上裝飾一個與門同寬的空心狹長的鐵匣子,在木門與土墻之間起個緩沖,門框就不易變形,而且現(xiàn)在做成了有鏤空花紋的形狀,放在門上也十分美觀。后來京城就慢慢流行起來了,我們到鐵匠鋪定了上百個,如今一年不到就快用完了。這個就是我當時隨便拿的一個,上面的紋樣好像是……是目連救母是吧?” “好像是的。”周子秦拿了把凳子,站到與鐵匣子齊平處看了看,說,“還是鏤空的,可惜黑乎乎的,要是上點漆多好看。” 鐵匣子是一個狹長的造型,與門一樣長,不過兩寸高。朝向門內的一面鏤空了,雕著目連救母,朝外一面是實心的,繪著吉祥花紋,只是圖案灰黑干裂,十分難看。 “漆是有的……咦,明明我當時給他拿的是全新的,這個怎么好像用了多年似的,誰給弄成這黑不溜秋的樣子啊?” 褚強仰頭看著黑乎乎的鐵匣子,皺起眉頭,“怎么回事,這才幾天呢,怎么就熏得黑乎乎的?之前是彩繪的!” 周子秦隔著鏤空的圖案往里面張了張,皺起眉頭:“好臟啊……全是黑灰。” 黃梓瑕去旁邊搬了把凳子過來,站在他旁邊往鐵匣子里面看。外面的漆呈現(xiàn)出一種火烤后的焦黑,而匣子里面確實都是黑灰,在角落中還有幾條手指擦過的痕跡。 “有人將手指伸入鏤空的地方,取走了里面的什么東西。”黃梓瑕說著,又回頭問褚強,“這匣子能打開嗎?” 褚強說:“鐵皮很薄的,想打開的話拿剪刀剪開就行了。” 周子秦在屋內找了把銹跡斑斑的剪刀,把外面目連救母的花紋剪開了,里面只剩一個鐵框,存了厚厚幾團黑灰,在黑灰之上,有幾條被刮出來的痕跡。 周子秦指著那條大一點的痕跡,說:“這個,看起來是個圓形的東西被人拉出來了。” 又指著細細一條的痕跡,說:“這個,是個小鐵絲之類的。” 黃梓瑕皺起眉頭,比著那個較大的圓形痕跡問:“你發(fā)現(xiàn)沒有,按照這個拖拽出來的痕跡大小看,這個大的一個圓,絕對無法從那么小的鏤空孔洞里出來。” 周子秦用手指比了比那個圓形,又在自己剪下的鏤空鐵皮上比了一下,臉露茫然:“真的……最大的鏤空縫隙,也沒有大的圓啊!你看,最長的鏤空是這幾條云煙,有兩三寸長吧,但這是扁平的……” “所以這東西,肯定不是圓形的,只是有這樣一個弧度。”她說著,又將匣中的黑灰刮下來,在掌心聞了聞,然后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零陵香。” 陰暗的破屋內,灰塵彌漫的氣流中,她窺破天機的笑意明凈通透。周子秦看著她面容上的笑意,不由得呆了呆。 黃梓瑕抽出袖中手絹,將匣中的黑灰刮了幾團放在里面包好,抬頭見周子秦一直看著自己,不由得問:“怎么了?” “哦……”周子秦趕緊將自己的目光移向旁邊,手忙腳亂地去刮那個黑灰,說,“我,我也弄點回去檢查一下,看是不是零陵香。” 作者有話要說: 行文至此,本案所有線索已經全部齊備,歡迎大家搶在我面前揪出兇手^^ 十九 百年之嘆(一) 出了大寧坊,周子秦向西南而去,黃梓瑕向東南而去,兩人分道揚鑣,各自回去。 黃梓瑕走到興寧坊時,忽然看到許多人在路上飛奔,還有人大喊:“快去十六王宅啊!遲了就沒有了!” 黃梓瑕不明就里,還在詫異,旁邊一個跟在人群中跑的老婆子被人擠得摔倒在地上,哎喲哎喲連聲叫著。黃梓瑕趕緊去扶起她,問:“婆婆,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哎呀,聽說十六王宅公主府附近,皇上和郭淑妃正在遍地撒錢啊!我們可不都是去撿錢的么!” 黃梓瑕一頭霧水,便隨著人群往那邊快步走去。 等到了那邊一看,許多人圍著府門口,個個彎腰在地上找什么東西。她只好又找上一個手中攥著東西的人問:“大哥,聽說皇上和郭淑妃在撒錢,是真的嗎?” “什么撒錢?俗!”那位大叔看來是個文士,把自己手攤開給她看。黃梓瑕看見他掌中是一枚鑲嵌珍珠的銀花鈿,式樣精美,應該是宮中飾物。 “剛剛皇上和郭淑妃駕臨公主府中,觀看李可及新編排的隊舞,宮中至公主府全部鋪下錦緞,數(shù)百人從大明宮到這里,一路上且歌且舞,全都是花鈿掉落,這些人都是來撿的。” 黃梓瑕恍然大悟,側耳靜聽,在周圍的鬧鬧穰穰中,隱約還能聽到歌舞的聲音自里面?zhèn)鱽怼?/br> 她避開大門,走到人群稀落處,果然聽到里面數(shù)百人齊聲歌唱。音調哀戚,宛轉悲苦,讓她站在此地遠遠聽來,覺得胸臆處涌著萬千愁緒,不覺黯然悲愴。 她靠在墻上,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