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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簪中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7

分卷閱讀157

    了呢?”

    傾碧又悲又怕,哭道:“落珮你別說了……別說了呀……”

    她們的聲音淹沒在周圍的誦經聲與哭泣聲之中,就像無聲無息消失在重鎖之中的九鸞釵般。

    黃梓瑕只能在心里默然嘆了口氣,再朝著她們行禮辭別,站起來走了出去。

    公主一死,公主府中一片大亂。

    相比之下,駙馬家中帶來的人,相對比較淡定。畢竟,他們是有地方可回去的人。

    所以,黃梓瑕到膳房時,廚娘菖蒲依然坐在那里,制定著明日的膳食,只是臉上蒙了一層憂愁。

    “楊公公,”她看見黃梓瑕到來,自嘲地拍了拍手中的冊子,說,“無論如何,府里這么多人,總是要吃飯的,對不對?”

    黃梓瑕示意她繼續,然后在她對面坐下,說:“只是想請教您幾句話而已。”

    “公公請問。”她算盤打得噼啪響,俯頭一項項對照著冊子上的條目,緊抿著唇。

    “錢關索被大理寺關押起來了,姑姑知道嗎?”

    菖蒲的手停了一停,然后低聲說:“是,我知道。昨天晚上,他來找我打聽他女兒的事情,剛好被大理寺的人發現了,我是眼看著他被帶走的。”

    “聽說,他口口聲聲號稱自己的女兒在公主府,甚至還拿出了一個金蟾,但府中卻找不到他女兒的蹤跡。”黃梓瑕凝視著她,菖蒲臉上最細微的表情也逃不過她的目光,“我曾記得姑姑對我說過,錢老板的女兒,是垂珠。”

    菖蒲卻十分從容,甚至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依舊不緊不慢地打著自己的算盤:“是啊,昨晚我知道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呢。原來垂珠并不是他的女兒,他女兒的手腕上,不是傷疤而是胎記,我一直都弄錯了。”

    黃梓瑕望著她,微微皺眉問:“原來是您弄錯了嗎?”

    “是啊,一開始因為錢老板說女兒手腕上有個印記。我發現垂珠的手上有個痕跡,以為就是她了,就提了一下這件事,至于后來垂珠有沒有約他見面,我卻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整日呆在膳房這邊,事情又忙,哪有時間過問這個。后來錢老板拿了零陵香來感謝我,我還在心里想,果然是垂珠呢。”菖蒲說到這兒,終于嘆了一口氣,將手按在算盤上,怔怔地說,“可他被大理寺抓住盤問的時候,卻說女兒的手上是一塊粉青色的胎記,結果查遍了整個公主府也沒查到,我后來悄悄問了垂珠,垂珠發誓說絕不是自己,公主身邊幾個侍女也都說垂珠絕沒有私下去見錢老板……你說這不是怪事嗎?到底錢老板有沒有找到女兒?他偷偷見的人是誰?難道真像大理寺說的,他根本就是假借尋找女兒,其實是與魏喜敏勾結,盜取公主府財物?”

    黃梓瑕細細觀察著她的表情,問:“所以,姑姑對與此事,毫不知情,毫無關系,對嗎?”

    “當然了!不然……難道楊公公懷疑我么?”菖蒲按住自己的胸口,驚詫地看著她,有點惶急,“楊公公!公主住的地方我可從來沒去過!那什么九鸞釵和金蟾我也從未見過啊!就連公主,我雖然是王府的,可畢竟是膳房的人,我難得見公主一面……”

    “是,我相信。我相信姑姑和此案毫無關系,我絕對相信姑姑您的清白。”黃梓瑕凝望著她,目光灼灼,仿佛能洞穿她的心口,“然而,我不相信的是,您說您不知道錢關索見的女兒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菖蒲慌亂地叫了出來。

    黃梓瑕不言不語,只玩味地看著她的反應。

    菖蒲在她這樣的神情面前,終于受不了,她跌坐在矮凳上,以手扶額,喃喃道:“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

    她臉上的表情不但有驚恐惶惑,還有那般堅定決絕,仿佛就算自己死了,就算粉身碎骨,她也要將這個秘密吞到肚子里去。

    黃梓瑕知道自己大約無法撬開她的口,便輕嘆一口氣,說道:“無所謂,我已經知道那個女兒是誰。”

    菖蒲看見她站起身,毫不遲疑地走出門口。她反倒忍不住了,站起來踉蹌地追到門口,扶著門框問:“你……你知道是誰?”

    “你說呢?”黃梓瑕回頭朝菖蒲笑一笑,夏日的陽光在她周身投下熾烈的光影,讓她的面容看起來略顯恍惚。

    而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帶著不容質疑的力量——

    “在這個公主府中,還能有誰?”

    十七 玉碎香消(三)

    黃梓瑕走出公主府,向著夔王府的馬車走去。

    她看見站在馬車前的兩個人,一個是皎然如玉樹臨風的夔王李舒白,而另一個,是粲然若明珠生暈的岐樂郡主。

    她的腳步不由得緩了一緩,在心里揣測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走過去。

    走過去,打擾這兩個人之間這種氣氛,好不好呢?

    含笑仰望李舒白的岐樂郡主,雙頰淡淡暈紅,樹蔭下輕風徐來,掠起她的一絲兩絲鬢發,在凝望的雙眸邊如霧般縈繞,看起來,再動人不過。

    這個注定無法在世上活太久的郡主,再怎么姣好的顏色,也很快就要褪卻了——所以,在她面前的李舒白,用了格外憐惜的目光望著她,那一直沉郁的面容,此時也顯露出一絲溫柔來。

    黃梓瑕默然退后了兩步,在公主府照壁之后的陰涼中坐下。頭頂的石榴樹已經結出嬰兒拳頭大的果實,枝條被壓得太低,竟有一個掛到了她的面前,她抬起手輕輕握住一個,看著發了一會兒呆。

    岐樂郡主,還有同昌公主,這些身份高貴的女子,生長在世間最繁華錦繡的地方,就像一樹灼灼的花,開了落了,卻終究無法結出果實來。

    不幸的三個女子,華年早逝的同昌公主,幼年被生父賣掉的杏兒,還有承受了世間最大屈辱的滴翠。

    三個女子,有三個不同的父親。

    從小將天下最美好的一切捧到同昌公主面前的皇帝,就算遷怒殺了太醫,連坐數百人,終究救不回被九鸞釵刺死的女兒。

    在最艱難時將杏兒賣掉,并借此發家的錢關索,多年后終于尋得女兒蹤跡,卻沒聽到她叫自己一聲父親,就已身陷囹圄。

    做夢都想有個兒子,并且在女兒滴翠最凄慘時將她趕出家門的呂至元,寧可孤獨終老,也要守著賣女兒的錢過下去。

    死者也有三個人,身份各不相同。若說唯一的關聯,那就是——全都是加害呂滴翠的人。

    最令人費解的一個死者,是同昌公主。她雖然下令責罰滴翠,但并未成心讓滴翠遭此橫禍,更不是直接加害人。然而兇手卻一反前兩次嚴密的布局,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致公主于死地,看起來,倒像公主才是他最恨的人似的……

    她想著,不知不覺已經拔下那支玉簪,在自己坐的青石板上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