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總喜歡跟主角互撩、喂,要一起唱歌嗎、社交溫度、可怕!我的正君和側君好上了!?、(洪荒同人)上清的劍、小餛飩傳奇之靈魂互換、暴嬌圈養(yǎng)手冊、出宅記、今天也要親一下再死、解脫的愛戀
,還抓著孫癩子的衣服想拎起來打一頓。正跟在他身后的呂至元趕緊上前將他拉住,但孫癩子的尸體已經被掄到了床沿,等錢關索被拉住一松手,撲通一聲就摔到了地上,死得都已經僵直啦!呂至元蹲下去把地上的尸體翻過來一看,嚇得魂飛魄散,拉著他趕緊往后跑,錢關索一看見尸體那扭曲的面容,也嚇得往后連退。兩人跌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旁邊圍觀的人趕緊扶人的扶人,報官的報官,叫里正的叫里正。等報到大理寺,已經天快黑了。我一聽說是孫癩子死了,趕緊過去看看情形,跑來找你了。” “孫癩子怎么死的?”黃梓瑕問。 “被刺死的!傷口薄而小,應該是尖銳的那種小匕首,寬約一寸半,而且兇手力氣甚小,傷口并不深,對方也知道這個事實,所以在兇器上淬毒,扎了他兩刀就跑了。現(xiàn)場沒有留下兇器,應該是兇手帶走了。” “有掙扎痕跡嗎?” “沒有,兇手應該是趁著死者在睡夢中行兇的。” “傷在何處?” “孫癩子當時背對著墻面對著門,側身睡在一張窄床上,尸體就呈著那種自然睡臥的姿勢。不過他渾身爛瘡,驗尸的時候簡直沒惡心死我。”周子秦說著,一邊比劃著自己身上,“傷口一處在左肩琵琶骨下,一處在肚臍右側的腰上,傷口都是斜向下的痕跡,明顯是孫癩子睡在矮床上時,兇手蹲在他的床邊刺下的。” “掙扎的痕跡呢?” “沒有掙扎痕跡。” “不合常理。”李舒白冷靜道。 黃梓瑕點頭:“是不合常理,并非要害,刺得又不深,死者至少應該有掙扎反抗。” 周子秦一臉委屈地看著他們:“我也不知道呀,我過去驗尸的時候,尸體已經躺在床下了。但是按照當時打開門后眾人的說法,孫癩子確實以睡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黃梓瑕微微皺眉,先拋開了這個疑惑,又問:“孫癩子具體的死亡時間,是什么時候?” “這個我可以確切無疑地斷定,最遲不會遲于今日午時。他絕對是在午時或者午時之前死掉的。” “也就是說,在呂至元和錢關索闖進門之前至少三個時辰,他已經死了?” “對,就在剛剛修繕好的屋內,加固了門窗的那個鐵桶般的房子里。門緊關著,里面上了門閂,錢關索當時重重踹了好幾腳都沒踢開。唯一的窗戶是一整塊的厚實木頭,沒有任何花紋,從里面上了窗栓。而墻壁都是夯實的黃土墻,連老鼠洞都沒有。”周子秦一臉抓狂的模樣,“所以,兇手從何處進來殺人,又從何處出去,并把門窗都從內鎖好,不留一點痕跡呢?” 黃梓瑕微微皺眉,又問:“目前看來,物證是一點都沒有了?” “是,沒有。但是……人證有。”周子秦說到這里,臉上又露出類似于牙疼的表情,“可是,可是……” 黃梓瑕示意他說下去。 周子秦皺眉,壓低聲音,說:“據坊間幾位大娘證言,午時左右,她們在古井邊樹蔭遮蔽下納鞋底時,曾有兩個并非本坊的男女,前后腳相繼來到孫癩子家附近,似乎在徘徊觀察什么,但是又好像沒做什么,就離開了。” “男女?”黃梓瑕皺眉問。 “是啊,一男一女。”周子秦煩惱地捧住腦袋,喃喃地說,“據說,先來的是那個男的,長得十分高大,一臉正氣,腰板挺直,一看就是個好小伙兒,她們幾人雖然年紀大了,又坐在偏僻處,但也難免多看了幾眼。但因為那些大娘們坐著的角度,看不見孫癩子家,所以具體不知道他去那里做了什么。” “那個女子呢?” “那個女子,一直埋著頭遮遮掩掩的,看不太清臉,但身材纖細,年紀應該不大。她在男人離開之后過來,順著他走過的地方轉了一圈,也在孫癩子家附近徘徊了許久。” “其余特征什么的,沒有了嗎?” “有……”周子秦艱難地說,“她穿著一雙軟木底的青布鞋,左右鞋上繡了兩朵相對而開的木槿花。” 黃梓瑕想起了今日下午在張行英家中見到滴翠時,她腳上那一雙軟木底的木槿花青布鞋,不覺臉上有點變色:“你對大理寺說了嗎?” “沒有。但是我想,大理寺在各坊一查問,他們兩人大約不久就會被查出來,到時候被叫去問訊了。” 黃梓瑕無言地看向李舒白,李舒白走到案旁,扯過一張紙寫下幾個字,說:“今晚你們就趕緊去查探一下那邊的情況吧,以免證據散佚。” 周子秦拉起黃梓瑕的袖子,趕緊說:“走吧走吧,我已經查探過了,孫癩子的房間絕對沒有任何可以進出的地方,你趕緊幫我確認一下,看看到底有什么辦法可以在這樣的房間里殺人。” “楊崇古。”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李舒白在后面低低地叫了她一聲。 黃梓瑕趕緊回頭:“王爺。” 李舒白的目光落在周子秦牽住的,她的袖子上,緩緩地說:“明日我們另有要事,你記得要盡早回府,不得夜不歸宿。” 黃梓瑕趕緊將自己的袖子從周子秦的手中扯出來,低頭行禮:“是。” 十 塵埃凝香(二) 黃梓瑕一邊聽著,一邊提著燈籠,四下打量這間屋子。 果然和周子秦所說的一樣,這是一間十分破敗的黃土屋,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進門迎面便是一張堆滿凌亂東西的矮床,差不多正對著大門放著。屋內連張桌子也沒有,左邊角落打了一眼灶,灶上兩三個缺口瓦罐,旁邊堆著散亂的柴火,破米缸。右邊有一張破胡凳靠墻放著,前面一個兩尺長的矮幾,上面也是堆滿了各種破爛。 黃梓瑕先把灶間的灰扒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零陵香的余燼,便又過去把矮幾上的東西檢視了一遍,大不了就是提籃火石之類的日常用品,大都落滿了灰塵。 她又走到床邊,蹲下來查看。因屋內東西擠占,這張床十分狹窄,差不多就門板那么大。可這門板大的床上,居然還堆了不少東西,幾件破衣爛衫,一把銹跡斑斑的剪刀,一把磨刀石,兩扎黃表紙,一個水葫蘆。 床前地上,七零八落地散著幾件東西,木枕、一塊摔碎的黑瓦當、干荷葉包著的幾團艾絨等。 她正看著,后面里正已經過來了,臉上眼屎還沒擦干凈,對著他們點頭哈腰:“三位官爺,剛剛不是官差們查完剛走嗎,怎么大半夜的又勞煩三位來查探……” 周子秦理直氣壯地拍拍胸口:“我們食君祿忠君事,盡忠職守,秉公辦事,深更半夜怎么了?哪里有尸體……不,冤案,哪里就有我們!” 里正肅然起敬,趕緊向他行禮:“是,是!” 黃梓瑕無奈地看了周子秦一眼,指著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