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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直接下令將人杖死,但是換成了詭辯莫測的邪王帝下,他們誰也不敢猜測。越上陌離帶笑的眼睛看一眼被綁的嚴嚴實實的下仆,示意自己帶來的人去給他松綁。“你叫什么名字?”“奴……奴才……彤十。”彤十腦子一片混亂。“那么,你可知罪?”“奴……奴才……不知道……犯了……何罪。”原來閑散的聲音陡然凌厲了起來,頓時把彤十嚇了一跳,說話結結巴巴。“哦?”越上陌離挑眉,“那他們為何要把你綁起來?”越上陌離快色的變臉看的彤十咋舌不已,不過他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老實好欺負,之前看到昔日的工作伙伴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抓他,他就知道在他請假的那幾天,一定發生了什么大事,他一向勤懇做事,自問沒做過什么虧心事,所以這里面一定是有問題,原來他以為自己是死定了,因為王爺從來不會為一個下仆討公道的,然而正當他絕望的時候,這個男人就來了,聽到他要親審這件事,他知道這可能是他唯一的活命的機會。“其實奴才也不知道,這幾天因為臥病在床,所以對王府所發生的事情皆一無所知,更不知為何他們會突然闖進奴才的房間,把奴才綁起來,一路上也只聽說食怪這些字眼,其他便一無所知了!”“不清楚,那就讓他們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就知道了。”越上陌離隨手一指,指中一個小姑娘,“你來說。”這個小姑娘就是之前為彤十辯解的人,看到自己被點中,臉上害怕的神情尤顯,不過她也沒有猶豫,立刻把這幾天廚房發生食怪偷食的事情完完本本的說了出來。彤十聽完眼睛睜得很大,他再傻也聽出來,這些人分明就是害怕王爺問罪,所以打算把他推出來當替死鬼,心頓時涼透了,這些人為了保命,竟然把毫不知情的他推了出去,人性何在?“王上,奴婢可以證明,彤十他根本就不是所謂的食怪。”小姑娘在食廳陷入一片沉默的時候,突然大膽的說出令廚師們和劉總管驚愕的話來,“彤十在五天前就生病了,一直在房里養病,就是奴婢給他煎的藥,送飯倒水也是奴婢幫的忙,廚房失竊那會,奴婢正給彤十送藥過去,親眼看到他在房里養病的,所以絕對不是他,而且生病的人最忌葷食,彤十的病還沒好,所以根本就沒有理由去偷吃尤景少爺的八寶珍雞,況且,那個小偷是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把八寶珍雞偷走的,而彤十并不會武功,這說明小偷絕對不是彤十,而且另有其人。”小姑娘一口氣說了一大推話,而且還十分清晰,聽得彤十和劉總管等人一愣一愣的。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廚房普通的下仆竟然有勇氣在邪王面前說這么多話,辯解和推理的話竟然也給她說得一板一眼,有條有理,就連劉總管這樣精明的人也找不出絲毫反駁的話。“繼續說。”越上陌離饒有興趣的吩咐道,看來這一趟也不是沒有收獲。小姑娘畢竟還小,看到邪王帝下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臉上掩不住露出喜意。“是,其實這五天來,姑且不論到底是不是食怪,奴婢發現對方的武功奇高,就算在我們面前閃過也沒有發覺,只會以為是一陣風,起初奴婢也沒有在意,但是越來越多的怪事發生,奴婢就悄悄的留意了一陣子,結果真的被奴婢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在垃圾堆里找到了吃剩下的魚頭,因為最近的魚兒都不是太新鮮,廚房留下來的也就只有一條,是準備給王爺當晚膳的,所以奴婢才認得那就是在廚房被偷走的魚,但是距離那條魚被偷才不到一刻鐘。”速度還真快,眾人腦海里紛紛閃過這個念頭。“其實……奴婢一直覺得有件事特別奇怪。”小姑娘這次終于猶猶豫豫。“何事?但說無妨。”越上陌離微瞇著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二十天前的劉總管招了一個新來的下仆,叫彤四,是個很瘦弱很年輕的少年,他負責王府后院那口大缸的水,那缸很高也很大,如果是一個壯漢來擔水,一般若沒有四五個時辰是沒辦法注滿水的,但是奴婢卻發現每到早上,那口大缸的水總是滿滿的,剛開始奴婢還以為是彤四連夜弄好的,直到有一次夜里,奴婢恰巧經過附近,卻不料竟然看到彤四站在大缸的邊緣,手上拿著兩個大桶子,輕輕松松的就將水倒進缸里,倒完之后就輕飄飄的飛了下去,簡直就像個鬼魂,奴婢嚇得幾天都不敢靠近他,知道后來發生了小偷的事件,奴婢才想起來可能就是他做的,不過由于沒有證據,所以奴婢也不敢亂說。”大概連小姑娘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有勇氣說了這么多話。不過她最后一句話解釋的巧妙,既然發現了線索卻沒有說出來,結果差點害了廚房的人犯大錯,屬于知情不報,到時候肯定會遭到眾人的指責和冷眼,不過她這么一說,劉總管等人也不好指責她。然而,誰會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竟然有這等心機!“王兄,這樣看來,你的府上可真是臥虎藏龍。”越上陌離意味深長的朝越上勾云撇去一眼,不等他開口解釋又說:“去把彤四帶上來吧。”頤然氣使的態度儼然就想云王府的主人般,越上勾云聽他這么一說,臉色開始有些陰晴不定。劉總管撐起有些佝僂背,他心中的震驚已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帶進來的人竟然有問題,若是王爺要追究下來,他恐怕難逃一劫。“等一下。”就在他要踏出食廳的時候,小姑娘突然叫住了他,“劉總管,彤四白天一般都在房間里睡覺。”劉總管背著眾人,點了一下頭。不用想,本來王府除了那些個主子和王府,劉總管可以算是最大的,現在竟然連個下仆都爬到他頭上,而且接下來恐怕他也不會好過,以王爺暴躁的脾氣恐怕也不會輕易的饒過他,心情肯定不是沉重能說得清的。此時,季子木并不知道,他即將大難臨頭。……“公子奴婢已經把早膳端過來了,您要不要現在用?”年輕的婢女沖著躺在窗前竹椅上的白衣公子輕笑的說道。秋公子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不用了,我不想吃,都拿下去吧!”“公子,弄何苦這樣,王爺現在正在陪尤景少爺,他根本不會記得您在等他,之前不過是因為尤景少爺的一句話,王爺竟然舍下你就匆匆的離去,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依奴婢看,王爺今天是不會再過來了。”婢女見他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