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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繼承者羅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因為武學上的突破欣喜,也沒有憤怒地想要找出幕后黑手。我感覺平靜,平靜得像個局外人。我坐起身,摸著身上的繃帶,聽凱薩琳說著“傷勢太過嚴重治愈藥劑無法完全治愈”之類的話,發現傷口不痛。

我掐了自己一把,只感覺到了麻木的觸感。為了驗證我加大了力氣,直到聽見咔嚓一聲,我的手指向另一邊怪異地扭曲。凱薩琳發出一聲尖叫,又匆忙捂住了嘴巴,她跳了起來,看著我的樣子像在看一個隨時會爆炸的魔紋爆彈。我告訴她沒事,讓醫生進來。

我感覺不到了。

我受傷,卻感覺不到傷口的痛楚,只剩下一片木然;我吃飯,但是舌頭嘗不出食物的味道,酸甜苦辣咸,甚至冷或熱。我聽到刺客來自國王的陰謀,一些手下被買通背叛,不覺得憤怒也不覺得興奮;我知道自己在整個王國中天下無敵,領民為刺殺義憤填膺,繼承者死了應該再找一個,但我什么感覺都沒有。

喜怒哀樂全盤消失,我努力分辨,身上的一些觸感還在,只是它們無法真正進入到我的腦中。我感到燙,感到冷,然后呢?我能分辨出這些,只是對此不剩一點關心,所有事情都與我無關。我可以安靜地看著自己的手被煮熟。

之前緩慢的倦怠感一舉變成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我像個被倒空的盒子,再也拿不出正常人類的反應。我虐殺了叛徒,他的血有點黏,但也就是這樣了,我既不喜悅,也不悲傷。

一絲稀薄的恐懼浮上心頭。

我洗了手,跑向杰弗里的房間。

我根本不知道我要去干什么,這么做的時候我沒想過之前的決心,也沒想過見他能有什么幫助。這只是本能,我的腿帶著我跑向杰弗里,像小孩子受了傷會跑向mama,像動物受了驚會匆匆歸巢。我要見他。

門打開,我看到了杰弗里。

我說過讓仆人對杰弗里予取予求,從沒有過問他要了什么。如果杰弗里要了自由,仆人們也會放他走,我曾經想過,或許他早就離開了。門打開前我再次感到輕微的畏懼,想,如果杰弗里根本不在里面呢?那我真不知道還能做什么了。

杰弗里在里面,他戴著金絲眼鏡,穿著白色襯衫,條紋領帶,棕色格子馬甲,手上套著羊皮手套。他像每個在家依然衣冠整齊的紳士一樣,每一顆紐扣都扣得很好,頭發向后梳,齊齊整整地貼在頭上。他坐在書桌邊,正在讀一本書。

有那么一會兒,我疑心自己看到了幻影。這幻影屬于兩年前的某個午后,杰弗里結束了工作,忙里偷閑地在書房翻閱。當我敲開門,他抬起頭看我。

杰弗里抬起頭看我,神色有點驚訝——那個表情更像是被嚇到了。他遲疑了一會兒,放下書,看著我向他走過去,半跪在他旁邊,和以前打擾他時一樣。他摸了摸我的臉,不確定地低聲說:“羅杰?”

我在他手指上看到水痕,然后我發現自己在流淚。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因為喜悅,痛苦,還是別的什么。我一眨不眨地看著杰弗里,感受著心口微弱卻切實存在的悸動,意識到一件事。

在仇恨、野心、憤怒和各式各樣的情緒都消失以后,還有一樣東西留了下來。或者說,當橡皮擦肆虐過整個靈魂,在其他紛亂情緒被擦除后,被掩埋在其中的、最深刻的東西還在。

愛。

第31章

我感覺不到了,我告訴杰弗里。

我詞不達意地說了很長時間,企圖告訴杰弗里我身上發生了什么,很困難,因為我也不太清楚怎么了。我從野心的消退說到欲望的削減,接著是突破后的再無感覺。這自述太過直白徹底,放在過去我或許會感到羞恥。

杰弗里耐心地聽著我說,偶爾問上幾句,像個詢問病狀的醫生。他看起來又了然又驚訝,在我再也說不出新內容后沉思片刻,說:“原來如此。”

他給我講了我不知道的事。

“和斗氣一樣,某種奇怪的疾病在扎克瑞亞斯家族中血脈相傳。”他說,“大概在四十五歲開始,對所有事情的興趣就會慢慢消退,快則七八年,慢則十幾年,時間越久越惡化……

“它和斗氣的修煉息息相關,力量越強大,喪失欲求的速度越快。第二代家主發現了其中的相關性,并創造了一種逆向利用這種疾病的方法,那就是后來扎克瑞亞斯的家族功法。這種修煉方式可以提前激發疾病,讓家族成員修煉斗氣的速度極其快,但同時在開始這樣修煉的那一年就會病發。就我個人觀察的結果來看,它會削弱情緒波動,消除同理心,提高攻擊性。在老爺們看來,即便是變得強大的副作用,也是讓不成器的軟弱后輩變得‘勇敢’、‘果斷’的靈丹妙藥。

“因為這個,哪怕知道可能有什么后果,也不會有人拒絕修煉。

“它太危險了,我毀掉了家族功法,和相關記載一起。在這事上管家不會支持我,所以我利用了上一代角逐繼承者之位的少爺小姐們。或許他們的爭斗中有漏網之魚保存了一部分修煉功法,又機緣巧合被您找到。”

“所以,”我說,“我生病了?”

“是的。”杰弗里說。

他的目光平靜而和煦,像一片琥珀色的海,連風暴和冰雹都能容納。而我突然意識到,他并不是不合作亦或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只是并不恨我,如同看待一名被病痛折磨得喜怒無常的孩子。他怎么能這么溫柔呢?遭遇了多少才會變成這樣?或者,為什么遭遇了這么多,他還是能這樣溫和鎮定?不知怎么的,反而讓人難過起來。

“沒有治愈的先例?”我說。

“沒有。”杰弗里回答。

“隨著時間過去,情況還會變得更加嚴重?”我問。

“理論上,是的。”杰弗里低聲說。

“我……”我感到茫然,“我會變成下一個肖恩公爵?”

“你不會。”杰弗里斬釘截鐵地說,“你從來不是那種人。”

他放下了書,接著卻又猶豫起來,手抬起又放下了。我抓住他的手,把臉埋進他的掌心。杰弗里的拇指摩挲著我的顴骨,把開始發緊的淚痕抹掉。

“我不知道會像您說的這樣可怕,記載中沒有詳細說,主人們也不會告訴我。”他說,“但是,您的力量遠勝于我見到過的任何一個人,卻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要仁慈。您是不一樣的,您是個好人……也想當個好人。”

他慢慢地說:“不是你的錯。”

我閉上了眼睛,感到眼淚再度劃過臉頰,打濕了杰弗里的手。事到如今他居然還是這么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