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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慌亂中看似敷衍的告白呢?真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百口莫辯,也知道了其實他一開始就挽回不了江若水。因為那個男人,在被傷到的情況下,卻在撮合他和Lee。那一定是在下了決心要離開他之後,才會做的事情吧。或者其實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并沒有那麼足。是的,江若水從來也沒有“挽留”過自己。漸漸開始覺得有涼意,原來是飄起了細長纏綿的雨絲,顧善不覺得有什麼,仍舊呆呆地站著,為自己突然感悟到的事實傷心後悔著。如果一開始沒有三心二意,抓得牢牢的,就好了。雨好像停了,聞到了熟悉的氣味,顧善抬頭,有點驚喜,這麼多天,總算是有點回應了嗎?LEE高舉著雨傘,很是無奈地沖顧善翻白眼:“顧先生,請不要在我家樓下淋雨,要是昏倒了會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的?!?/br>“不會昏倒?!鳖櫳频吐曊f。“……”LEE扯扯嘴角,“就算是苦rou計,對若水也是沒用的。若水向來1是1,2是2,不會有1.5的灰色狀態的?!?/br>呃,好像用1和0來形容比較貼切,LEE小小地分心邪惡了一下。“我沒有用什麼苦rou計,”顧善苦笑,“我只是想見他,但是他不愿意見我……”“……上去我家吧。”LEE無奈了,為什麼他就一定要被牽扯進這一對的事情呢?他難道不是最無辜的嗎?“若水他愿意見我了?”顧善抬了眼,眼中閃爍著光芒。“他還沒回來。”LEE撇嘴。顧善便搖搖頭:“那我在這里等他吧?!?/br>“……我說你,在這里表演癡情男跟誰──”LEE頓了一下,聲音小了些,“看呢……”不遠處,江若水抱著一大堆書,也沒撐傘,站在那里,遲疑著不知要不要邁出腳步。顧善卻一眼看見了他的不對勁,還有他白色大衣上,刺眼的一片紅色。大踏步走過去,更是聞到了些微的血腥氣息,顧善緊張得聲音都在顫抖:“你怎麼了?怎麼會有這麼多血?!”LEE也很緊張,走過去:“究竟是怎麼了?你發生什麼事了嗎?受傷了?”若水沒動,也不回答,只是看看顧善又看看LEE。“喂,若水!”LEE皺起了眉頭,連手機都拿出來了準備叫救護車。“我沒受傷,”若水才開口,“你們在做什麼?”LEE才想起方才,他替顧善撐傘的那個畫面……他為什麼就一定要摻和進來呢?LEE怒了,把傘全部遮住自己才不去管那兩人,然後說:“你既然沒事那我先上去了。”然後也不等兩人回應,便轉身離開。剩下的顧善仍然很緊張:“你真的沒事?”“關你什麼事?”江若水微微皺起眉頭,不掩飾自己的些微嫌惡之感。“我……”顧善的聲音低了低,“我就是擔心你,現在,連我單方面擔心你也不可以嗎?”“關我什麼事?”江若水又問。“你真的沒受傷?”顧善又問。江若水低了頭,聲音低低的:“沒有,是我一個老師今天摔倒了,流產,血是我送她去醫院時染上的。”顧善明顯松了一口氣。“一個本該在幾個月後出生的小生命……”江若水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沈,“還沒有來得及見到陽光,就這麼沒有了……”顧善看了,心里有些揪緊,試探地抬手撫了撫江若水的頭發,竟然沒有被拒絕,才加重一點力道,安慰著說:“是意外,別難過……”江若水沒動,久久才吐出一口氣,說:“我喜歡小孩,卻知道自己不會有孩子,所以看到那些挺著大肚子的mama,會覺得,好神奇,好美麗……”顧善不知道該接什麼話,說我們以後去領養一個?“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從還沒出生開始?!苯羲偷偷卣f,“本來應該是那麼可愛的,那麼美麗的……”“沒事了……那位mama,她以後一定會有孩子的,說不定就是這個孩子來投的胎?!鳖櫳普f著就覺得自己嘴笨,但是卻還是說了下去。“你相信輪回?”江若水問。“相信總是好的。”顧善帶著嘆息聲回答。“看到那個老師,身心俱痛,我想起了我mama……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不孝,我沒有順著她的心意,找個好姑娘娶了,生孫子給她抱……”江若水又說。“對不起?!鳖櫳频狼福恢罏槭颤N,但想想好像也有自己的責任。“你不用說對不起,”江若水抬頭,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盡了顧善的眼睛,“至少現在不用了。”顧善心中又被揪得緊了,他輕輕碰觸江若水的手:“對不起……”“雖然我曾經以為,你確實也要負責任?!苯羲畢s是微微勾起了嘴角,帶著自嘲的笑意。“對不起!”顧善終於一把抱住了江若水,緊緊的,不給他掙扎逃開的機會。良久。“喂,我說你們好了嗎?”LEE站在不遠處,撐著傘,手里拿著一把,很是無奈,要不是這雨已經大到密密麻麻快要遮住視線,他才不會又跑下樓來,他的腿傷還沒好透,可不想得風濕什麼的。顧善才慢慢放開懷里的人,微微低頭,看著他。好想吻他??粗羲廾系乃?,顧善這麼想著。江若水卻只輕輕推開彼此的距離,低聲說:“你回去吧?!?/br>然後便也不等回答,朝LEE走去。LEE歪著頭,讓江若水擠到自己傘下來。──都抱在一起了還沒和好?還要繼續折騰啊?第二天,江若水感謝了LEE的家人後,搬回了自己的宿舍。昨天的那場雨,把他澆得有點小感冒,但同時他覺得心境平和了許多,或許是塵埃什麼的被雨水沖刷掉了吧。一直以來他都在惱怒著顧善,不只是這幾天而已,而是從聽到那些話開始。什麼大度地撮合他和LEE,其實郁悶得不得了,什麼瀟灑地離開,其實到背後也只有自己一個人苦澀地喝著酒。終於顧善說愛他了,那份苦悶卻沒有消失,反而爆炸開來。這麼久以來的委屈,終於爆發了。但是看著那個人被自己和LEE掛電話,或者站在LEE家樓下好久不走,江若水也只覺得心中煩躁。狠狠推開他,就是因為不想見他。為什麼還要來在他眼前晃悠?在他的怒氣又即將堆積到臨界點時,卻突然發生了女老師流產的意外。把老師送到醫院,等到老師的愛人到來,等到醫生出了手術室,告知孩子沒保住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