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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認個錯。東文柏也是被他父親打怕了,看到東博昱那模樣就忍不住抖了抖,心里面雖然還有些嘀咕,但是沒敢再說出來。這個時候,一直呆在東文柏身后的東哲安走上了前,禮數周全的給幾人都問了好。東博昱看到東哲安這個聰明伶俐的孩子,怒氣才慢慢消了下去。“你不爭氣,你生的兩個兒子倒是不錯!我看你也就這點用處了!”,東博昱語氣中仍有怒意。東文柏頗為不忿,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忍住沒有反駁。“哲安過來坐”,東博昱語氣柔和了些許。東哲安乖巧的應允,在東浩揚旁邊的位置坐下了。坐下之前還朝東浩揚懂事的笑了笑,“恭喜大哥高中!”東浩揚點頭回應,眼中卻不禁充滿了興味。東哲安現在的演技可是越來越好了。水希蓉也是個厲害的,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竟然能把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調|教成如今這種模樣,心思之深簡直是令人震驚。水希蓉心思手段還是其次,最令東浩揚在意的是,這個女人的來歷根本就不像他們知道的那么簡單。東夫人派去打探水希蓉來歷的一個下人,最后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大街上。要說這人的死跟水希蓉沒有關系,他是一點不信的。但是他們苦于人手不足,又怕打草驚蛇,只能把追究水希蓉來歷的心思壓了下去。本來以東夫人兵部侍郎之女的身份,他們不會淪落到如今這樣尷尬的地步,只可惜東夫人的父親在她出嫁沒兩年就意外過世了,后來主事的一直是她的一個庶弟,因為嫡庶之分,兩人向來不對付。雖然因為東博昱的身份,兩家還保持著表面上的親厚,但是如果讓東夫人去請他們幫忙卻是行不通的。就算他那庶弟同意了,東夫人還擔心他會不會中間搗鬼。東夫人依靠著東府這些下人,雖然查出了一些事情,但肯定都是表面的。更何況這幾年水希蓉那邊一直沒有什么異動,更讓他們無從查起。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盯緊水希蓉,防止她暗地里下黑手。想著這些,東浩揚雖然面上輕松,心中卻暗暗警惕了起來。東哲安之后的表現極為的知事懂禮,東文柏也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安安靜靜的吃飯并不多說一句話。東文柏不給老爺子添堵,東博昱自然也就沒了怒氣,高高興興的喝起酒來。這家宴總算是順利的進行了下去。東浩揚自從入了翰林院,便卸去了太子伴讀一職。本來以太子的年紀早已不需要伴讀一說,但是也不知元景帝怎么想的,在東博昱提出來這件事的時候,硬生生的轉了話題。東博昱不好再提,只得讓東浩揚繼續跟在太子身邊。而自從小崽子被元景帝接了回去,東浩揚便沒了接觸小崽子的機會。皇子居住的宮殿和冷宮可不一樣,警戒的力量可謂是天差地別。東浩揚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真的不見了小崽子,心里面還是感覺頗有些空落落的。也只有跟著太子的時候才能偶爾的見到小崽子一面,現在沒了太子伴讀的身份,東浩揚自然是連見面的機會都沒了。雖然該教導的都教了差不多,該囑咐的東浩揚也都在冷宮起火之前的那天說了個清楚,但到底是自己帶大的孩子,東浩揚偶爾還是免不了有些擔心。不管心中否發么想,東浩揚還是兢兢業業的開始在翰林院中任職。元景十四年,東宮太子恒明酒后失德,誤入后宮逼迫元景帝甚為喜愛的常貴人與其廝混,被元景帝當場撞破。場面污穢至極、不堪入目。元景帝震怒,當即頒布詔書,廢太子。曰:太子恒明不法禮德、不遵祖訓、惟肆惡暴戾□□,難當大任,將其廢黜。此乃宮中丑事,斷不可外傳,故元景帝將知道此事的一干人等盡皆杖斃,甚至包括了往昔寵愛異常的常貴人。而太子恒明雖未被處死,卻也被□□了起來。“殿下,奴才雖然仔細打探過,但是因為這件事圣上已經全部封了口,所以也只聽到了一點消息”,一個小太監恭敬的跪在恒睿的面前。“說”,恒睿淡淡的說道。“據巡邏的張侍衛說,太子經過他面前的時候好似神智有些不清,并不像是單單喝了酒,而更像是吃了什么藥物。而且,之前扶著太子的那個公公在事發之后也不見了。張侍衛說,后來在處理那些知情人的時候并沒有見到那個公公,而且經過詢問,太子身邊也從來沒有這么一個人伺候。”,小太監頓了頓,伏地請罪,“奴才無能,只探聽到了這一點消息。”“行了,探聽出了這么多已經不易,你下去吧”,恒睿擺了擺手,順便摘下了自己手上的一個扳指朝小太監扔了過去。“謝殿下賞!”,小太監緊緊的握住那個扳指,喜形于色,然后躬身推了出去。門被重新關上,剛剛透過的一絲陽光也被隔絕在了外面。恒睿那張小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森冷而詭異的笑容。“我還沒有對付你,你怎么就跌倒了呢?”“那個人的笑,我還沒有跟你討回來呢,你可要好好等著,千萬不能輕而易舉的就死掉。”幽幽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里面回蕩著,平白多了一絲陰冷。“不過,究竟是誰這么的多管閑事?”,尾音微挑,恒睿露出了平常孩童般疑惑而好奇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的天真無邪。第69章太傅,嫁朕可好?(十七)元景十四年秋,尚書省右仆射東博昱大人因病去世,享年六十歲。元景帝感念其德,特著東博昱之孫、新科進士東浩揚任太子太傅,以繼其祖父之光耀。東府中一片哀戚。“娘,你要保重身體”,東夫人淚流不止,攙扶著同樣悲痛欲絕的東老夫人,不斷勸慰著。東浩揚一身孝衣,跪在靈堂前,心中悲戚。自己雖不是東博昱真正的孫子,卻實實在在的受他寵愛了七年多。東浩揚恭敬地朝東博昱的靈位叩了三個響頭以感謝他多年以來的教養之恩。這時,東文柏卻領著一個女人進了靈堂,舉止親昵,與肅穆的靈堂格格不入。這個女人正是東哲安的母親水希蓉,此時她摟著東文柏的胳膊,整個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身上。東老夫人看到他們兩人如此模樣,氣的直翻白眼,要不是東夫人在旁邊連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