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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變化與無數職員的回憶,透過它,所有隱秘的萬花筒開始轉動,變換著花樣。“翟浩,你會永遠跟我一起么?”他平白無故突然這么問了一句。“會啊。”他驚訝望向翟浩。“我只有你了。”翟浩將咖啡遞給周實秋,熟門熟路摟上他肩膀,“問這種問題戇伐,我不跟你在一起跟誰一起?”“朋友?”“腦殘伐?”“家人呢?”“我是把你當一家人的,我爸都想死你了。”“戀人呢?”翟浩頓了頓,捏牢周實秋的肩膀:“會的,我會的。”他不敢看身旁人的眼睛,但是又輕聲重復了一遍,“你讓我做的我都會做的?!?/br>周實秋不響。“周禿,你對我太好了,我應該……”翟浩此時有點語無倫次,他想借著機會做一次最好的表白,然而腦中卻亂成一團,猶如跟?;曛荛_口說第一句話那般,“我再也遇不到比你還要合適的人了,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我就是對你……”“翟浩。”周實秋打斷了他,伸手將咖啡室的門反鎖。“?”怎么就鎖門了?他走回來,欺身向前一點點摸上翟浩的胸口:“既然愿意被我拉下水,就不能反悔?!钡院蒲柿搜士谒?,下意識摟住他腰。周實秋的手掌一路游移向下,拉出他的襯衫,冰涼的掌心貼上翟浩的腹肌,翟浩沒動。他被周實秋的眼睛攫去了神志。周實秋的手游走到自己的下半身,挑開皮帶,拉下拉鏈,慢慢撫摸著那根。上半身緊緊貼過來,嘴唇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脖子,耳朵,舔了一口,緊接著耳朵里便全是他的喘息聲一下下鉆進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人攢著下面那根的是他?!爸芏d,別在這兒?!彼兆≈軐嵡锏难?。周實秋沒有理他,自顧自靠在他身上為他手yin。“周禿……”翟浩被磨蹭著,身上仿佛有把火從耳朵沿著脖頸一路燒到下面,他喘著粗氣想推開周實秋,對方卻反而纏上了他,在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我不會用嘴。”它鉆到翟浩的腦子里,炸得“嗡”一聲,翟浩瞬間什么都沒辦法去思考了。與此同時,王拓抱著貓坐在后門發(fā)呆。理智不停催促他趕緊去工作,不能為了私事分神,而不知所措的情感卻緊緊按住他的身體教他不得動彈。他上午跑上海廠財務部的時候聽到職員八卦,質量部幾個科室想把經理Frank架空,趕走,然后他們老油條獨大,跟供應商里因外合。投訴科領導故意逼走了他手底下一個小姑娘,F(xiàn)rank因為管理員工不利被喊去總部談話了。王拓理了很久才理清其中的邏輯,他一方面想立刻跑去跟莉莉講這個消息,一方面又懶地動彈。他覺得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卻累得手指都提不起來白晨陽的名字像千斤重擔壓在他身上。他甚至此刻依舊只敢喊他白先生,放在心尖上的名字有一種魔力,似乎你只要開口喊出它,它們就活了,就會顫動收緊將自己的心張攫得牢牢的,隨后滲入血液消失不見。“白先生。”王拓抱著貓呢喃著他的稱謂,聽到自己聲音那刻突然格外嫌惡自己。他既羞愧又憤懣,一下放開貓走回了辦公室。他煩透了自己軟弱又嬌氣的瞎胡鬧樣子,如果自己在別的公司,這樣離開工位二十多分鐘可能早就被喊去訓話。“拼搏,拼搏,拼搏;奮斗,奮斗,奮斗!”王拓拙劣地寫下一行激勵自己的話貼在電腦上,打開文檔繼續(xù)琢磨17年品控計劃。沒翻幾份資料,腦海中突然又浮現(xiàn)表哥的臉。表哥到底什么時候突然過來?一下子,王拓又心驚膽戰(zhàn)地蜷縮在辦公椅上無法好好工作了。令他害怕的不單單是傷害過他的童年噩夢,還有正在來臨的無法確定的未知生活。他不是一個有著鮮明性格的人,他從小到大甘當配角,唯唯諾諾服從安排,王拓在弄清楚自己的本性前就接過了生活遞給他的方向舵,不知所措地握著它,搖搖欲墜。“白先生,我該怎么做?”五點,上海廠準時下班。翟浩比以往更激動:周實秋今晚上有演出。“周禿,我送你去藍貓!”周實秋好笑:“我不要吃晚飯啦?不要化妝啦?”“吃吃吃,一起吃,我?guī)湍慊瘖y。”他急急忙忙開去周實秋家,途中不忘打電話叫外賣,到家的時候正好碰上快遞小哥送餐。兩人上樓,進房,不緊不慢地打開電視,洗洗手捧好各自定的外賣倒上沙發(fā),兩雙腿同一時間擱到茶幾上,頻道停在五星體育,歡樂斗地主錦標賽電視直播。“禿,我?guī)湍阋藗€冰糖燉雪梨,你別忘了吃啊?!?/br>“嗯?!?/br>“你什么時候走?”“九點鐘?!?/br>“哦?!?/br>房間里只剩下刷刷刷的網絡發(fā)牌聲,主持人解說得非常激烈,周實秋想起小時候陪外婆爭上游,只要他一贏外婆立刻急眼開始賴皮亂定規(guī)則,可愛得很。“周禿,你什么時候化妝???”周實秋沒理他??上馄乓呀涍^世了,他那會兒哭了一個禮拜,每晚睡前都禱告要跟外婆一起走。“你衣服在家里穿?我?guī)湍愦钆浜梅ィ俊?/br>“煩死了!”周實秋忍無可忍,真想打他一頓。翟浩不敢做聲,癟癟嘴吃一口飯。沒太平幾分鐘,他又湊上去看周實秋眼睫毛了:“周禿,你眼睫毛很長的,我看不用涂睫毛膏,淡妝蠻好的呀?!?/br>“你不懂的,閉嘴?!?/br>“哦?!?/br>翟浩只好假裝吃飯,繼續(xù)偷偷瞄周實秋。他突然發(fā)現(xiàn)周禿本來就挺好看的,化不化妝都討人喜歡。周實秋曉得翟浩偷看自己不禁好笑:“你吃好了伐?”“吃好了。”“那幫我挑衣服?!?/br>“等你吃好雪梨一起挑?!?/br>將周實秋的男裝一件件褪去,再慢慢幫他穿上女裝的感覺翟浩第一次體驗,很新奇,也很煽情。周實秋手把著手教他畫眉毛,他說直男只要學會這個就行了,他已經謝天謝地了。周禿的家突然變成了他們倆的秘密城堡,翟浩仿佛重回青春期,壓抑著躁動不安的沖動背著父母老師偷嘗禁果。他第一次興致勃勃地幫周實秋化妝,這滋味似乎像第一次偷偷抽煙,第一次喝酒,第一次zuoai,第一次與喜歡的女生守著共同的小秘密。翟浩覺得自己掉入了這位友人刺激又神秘的漩渦,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為何此人總能像毒藥一般誘惑人心?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