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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遇到的所有人都有著“婚姻霸權”思維,覺得婚姻至高無上,第三者就應該被打死。“莉莉,你怎么了?”王拓發現莉莉突然安靜下來一臉不快。“沒什么。”莉莉不想跟任何人傾訴。她的想法在其他人眼里看來是“賤人”、“為第三者辯護”的“婊子”才會有的。自從因為選擇跟mama生活,被奶奶那一家的所有親戚罵過一遍之后,她就再也不跟別人說這事兒了。她其實很想跟王拓講,如果白晨陽選擇了你,那不是因為你破壞了那兩人的婚姻,而是他白晨陽對婚姻,或對目前的感情狀況不滿而做的回應。沒有他王拓,還會有李拓張拓,他只需要做好這段情感很可能無疾而終的心理準備,別指望白晨陽會離婚跟他在一起就行了。“沒什么。我噎著了。”她自己也沒想好,她不知道這是對的還是錯的。這個想法全由家庭環境導致,如果老爸老媽沒有離婚,她沒有親眼目睹老媽被打的慘相,自己對第三者的態度可能是全然另一幅光景。“莉莉,你覺得我的想法對么?”王拓怯生生開口。“對啊。挺好的。別做小三,不然被人打死都不會有人同情。”她不愿意拉著王拓一起“離經叛道”,畢竟到時候承受道德壓力的是他,不是自己。“嗯,改天我找個機會把他送我的東西還給他。”“他送你什么了?”“一套衣服。”“喲,你白先生還知道你尺寸啊?”“我……我也不知道。”王拓悄悄紅了臉,“他也沒問我,就一看就看出來了……”王拓最初以為白晨陽對自己也是有好感的,他應該是偷偷觀察過自己,所以曉得大概尺寸。那時候他高興地在床上打滾,蒙著被子滾掉在地上。他樂呵呵地爬起來,看到一張簡陋的單人木床,床單被罩是jiejie用淘汰下的,小花朵圖案,一看就不是男人的床品。床頭柜是個塑料凳子,花十塊錢淘的二手的,上頭擱著的保溫杯掉了一些漆,保溫時間就兩三小時。那一刻,他的心跟著保溫杯里的水一起涼了。冰涼。那種都市精英憑什么會喜歡自己?很多人都說,十八歲,青春無限正是做夢的年紀,但他的夢就做了一分鐘,轉眼就被眼前襤褸的現狀所擊碎。條件好的孩子才有青春,那些生下來便要掙扎溫飽的人,他們只有一地散落的蠅營狗茍,雞毛蒜皮。“莉莉,你說白先生在干什么?”“你不是說不喜歡他了么?”“問問嘛。好奇一下總可以吧。”“不曉得,你還是早點睡吧。哎,明天我們早點起來一起去買早飯好嗎?”“好的。”王拓起身按照指揮去洗漱。莉莉鋪好廳里的沙發床,給王拓拿了件自己買的超大號的T恤讓他當睡衣。王拓極不情愿地穿上,光著腿心里別扭:怎么去別人家過夜一個兩個都給自己弄得娘里娘氣的?“你不懂,我師父大夏天最喜歡在家里這么穿,不娘的,時髦。”“你怎么知道?”“浩浩哥哥告訴我的。別介意了就湊合一晚,趕緊睡吧啊。”“嗯。今天謝謝你。”“啰嗦。”莉莉關了客廳的燈回自己房間。她被小三那話題搞得很心煩,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毫無睡意。婚姻到底算什么?人能不能只戀愛不結婚?但戀愛也很令人苦惱,還是就這么單著吧。她翻了個身,聽到了從客廳里傳來的壓抑的啜泣聲。白晨陽裹著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抽煙。月色撩人,浮云明滅,蟾宮衣袂舞如煙,白晨陽指尖的香煙也裊裊一片醞得天上與人間仿佛沒什么距離。老婆同意晚上跟他造人,在日歷上畫了個圈圈。他們的夫妻生活基本上一個月一兩次,固定在老婆排卵期的那段時候,所以每月都要在日歷上圈出來。熊玲玲嫌白晨陽zuoai太粗暴,每次都配合得很勉強,要用很多潤滑才可以進行地順利些。白晨陽無從確認她有沒有高潮,女人通常在這方面都是演戲高手,最初他很挫敗,但之后隨著一次次的造人無果,性愛對他來說也沒那么惹人遐想了。潤滑、插入、射精、等結果,這些就是夫妻倆性愛的實質內容。白晨陽看著遠處街道的光亮,一瞬間覺得未來無望。他突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著什么,他不知道目前所做的任何事還有什么意義。這個城市的人每天到底在奔波忙碌點什么?白晨陽吸了口煙,想如果周實秋跟他一起站著,會不會很想要跳下去,欣賞完這夜景然后縱身一躍,被夜徹底淹沒。至少他是有這個沖動的。“老公,儂還勿睡啊?”“來了,抽好這根香煙就來。”他狠狠吸了一口,不留神嗆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但仔細想想,自己也沒做錯什么,無非就是做事功利了一些,為人虛偽了一些。落地窗反射著他的影像,與另一邊的萬家燈火閃爍的城市重疊。他不信這世界上每一個都擁有著美德,活得圣潔而高尚。誰沒有陰暗面?誰比誰更虛偽?“Darling,明朝阿拉去上海周邊白相好伐?”“好,老婆說了算。”“哎喲,老sweet的嘛!儂愛吾伐?”“愛啊。”白晨陽一邊應和著一邊撥周實秋的電話,想跟他說明天的聚會自己可能來不了。接通的那刻他覺得周實秋聲音很不對頭:“白晨陽,我真想跟翟浩結婚。”“你干嘛?”“我能不能去國外跟他結婚?不跟他結婚就不想活了。”“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了?”“啊呀,你教教我怎么假裝自己是老手好伐?我要去強暴他,越快越好!”“實秋,強暴是犯法的。”“你不是律師嗎?所以我才問你啊!”啥?白晨陽愣在那里,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要說些什么了。第24章周實秋醒來已下午一點。他昨晚受不了自己胡思亂想,拿出新開的藥嗑了兩片,跟白晨陽打完電話就大型昏睡記不清事了。夏天那會兒翟浩把利他林全收走,他當即跑去熟悉的精神醫師那兒謊稱自己有睡眠問題,拿了兩瓶三唑侖回家。為了補回藥錢他連讓翟浩請他吃了一星期飯,翟浩也稀里糊涂地付了一星期飯錢。這次他嗑得小心翼翼,非常惜命。他揉揉腦袋起身,環顧四周,一片狼藉。自己是靠在沙發上睡著的,衣服甩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