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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好一會兒,他開口問:“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有你說的這樣重要?”聽著邢應苔這樣問,崇善張口欲答,可又感覺此時言語的作用是那樣的渺小,說不盡他內心渴望的萬分之一。他想。少年畏懼無為碌碌,中年畏懼瑣屑家事,老年畏懼生無多時。歸根結底,是‘貪’這一字作怪,缺什么,偏想要什么,就算用價值遠高于其的東西去換,也甘之如飴。更何況愛情這種最虛無縹緲,最刻骨銘心,最求之不得的奢侈品。想到這里,崇善沉吟片刻,說道:“當然。說出來你肯定不信,其實,我愿意用生命來交換你……”盛夏酷暑,蟬噪陣陣。天逐漸黑了,再無一絲微風吹過,天地間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籠罩,即悶且熱。這樣的天氣即使靜止不動也會汗流浹背,邢應苔與崇善兩人衣衫濕透地回家,一進家門,就恨不得迅速沖個涼水澡。然而邢應苔租的房子只有一間浴室。加上里面有個不算小的浴缸,浴室的空間顯得更加狹小了。邢應苔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半后,對熱得臉色發白的崇善說:“你先去洗澡。”崇善伸展一下手臂,湊過去拿邢應苔手里剛用過的玻璃杯。邢應苔還沒來得及猶豫,崇善就已經把他喝剩下的涼水吞了個干凈。還故意用邢應苔的唇貼過的地方。崇善對著邢應苔眨眨眼睛,然后說:“要洗一起洗啊。”“……”“不然我不洗了。”邢應苔沒聽崇善的話,他說了句:“隨便你。”,之后拿著換洗衣物,自己到浴室,關門后開了花灑。崇善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猶豫著湊到邢應苔關緊門的浴室前。他想自己還是招財時也沒少和邢應苔一起洗過澡,邢應苔應該習慣了,不會生氣的。心里這么想,然而還是有些忐忑。崇善在門口迅速脫光了衣服,赤條條顫著手按下浴室的門把。幸好邢應苔沒有從里面反鎖。要說男人真的因為洗澡反鎖門來才奇怪吧。崇善心臟‘怦怦’狂跳,當年博士答辯面對底下那么多學生都沒有這般緊張。夏天洗澡水不會調得那樣熱,開門后浴室里水汽沒有彌漫多少。邢應苔定定看著站在門口的崇善,然后輕聲嘆了口氣。崇善道:“你要是真不愿意,我就變成貓好了。”言語間的意思是,總之一定要和你一起洗澡。邢應苔對他招了招手,淡淡道:“你過來吧。”因為邢應苔最近在放暑假,輔導班的課白天就備好了,也沒有那么多文章要寫,所以晚上十點鐘就去睡覺了。這對年輕人來說有些太早,可沒辦法,這一世崇善跟著邢應苔后生活作息十分規律,以往十點鐘邢應苔在電腦前工作,它就能跳到邢應苔腿上瞇著眼睡覺,時間長了,一到這個點就犯困。邢應苔也沒什么非做不可的事,看崇善躺到床上,便關了燈,也跟著打算睡覺。他剛一躺下,崇善就摸索著摟了過來。邢應苔說:“別鬧,好熱。”“熱嗎?”客廳里的空調工作時發出難以忽視的聲音,房間里現在只有二十幾度,不僅不熱,還要蓋著被子以防著涼。“……”邢應苔沉默了。崇善說:“你也摸摸我。”邢應苔翻了個身,朝向崇善那邊,問:“怎么了?”“我發情了嗎。”崇善在邢應苔耳邊用小小的聲音說,并不是害羞,言語中反而帶著笑意,“我好熱,想讓你抱我。應苔,你摸摸我。”邢應苔的耳朵一陣發麻。黑暗遮蔽了一切應有的故作矜持、成熟冷靜,驅散了排斥和抗拒。外面的空調傳來涼氣的同時也帶來了噪音,打破可能寂靜到令人感到不安的氛圍,狹小的空間讓人感覺安全極了。崇善笑著,忍不住親了邢應苔的耳朵,他向前挪了挪,緊緊貼住了身邊的人。說真的,崇善的身體真的很熱,這種熱度讓邢應苔覺得他的身體很軟。其實男人的身體注定不像女人溫軟清香,可邢應苔從未抱過女生,沒辦法比較,只覺得崇善這幅樣子和招財趴在自己腹上時差不多……他抬手按住崇善的腰,沒有推開也沒有往自己這邊拉。崇善吻了邢應苔的耳朵后就得寸進尺,他沒想到竟然沒有受到阻止,于是越發肆無忌憚地親邢應苔的臉頰。邢應苔仰著脖子,沒讓他親到自己的嘴唇,他說:“崇善,你這人看起來……不出格,沒想到攻擊性這么強。”還有更出格的事呢,你想不想試一試?崇善心中暗道,沒敢說出來。實際上,他現在分開雙腿跨坐在邢應苔身上,坐的位置有些不妙,只要略微一動,臀部就能碰到邢應苔年輕而成熟的性器。還沒硬起來,就足夠讓人發抖。崇善呼吸急促,想大喊出聲,也想咬牙屏息,一時間說不出話,也不知如何是好。他鼓足勇氣,抬手去摟邢應苔的脖子,還沒摟到,就被邢應苔握住手腕半途截住。邢應苔說:“別鬧了,快睡吧。”“不行。應苔,你想不想和我做?”“你非要這么激進,”邢應苔猶豫著,問,“不怕我再躲你幾年嗎?”崇善心想你如果真的想拒絕我,這些天就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了。崇善自己本人沒談過戀愛,前世遇到邢應苔后(求而不得只好)清心寡欲,避免早生華發。現如今卻不用再顧慮這些無聊的事,他覺得此時的邢應苔就是長在巖石里的小蟲,現在不抓緊時間把它挖出來,就要等到下一次天降暴雨把泥土沖軟。崇善性格向來主動,他不會把決定的機會交給除邢應苔之外的人,有關這個人的一切,他都想爭取。崇善手臂用力,盡管此時是邢應苔拽著他,可只要邢應苔不松手,崇善同時也是掌控著邢應苔的手。他把邢應苔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拉到唇邊,啾啾落下幾個吻,其中蘊含著討好以及獎勵的情緒,并不讓人討厭。崇善抬起頭,深深看著邢應苔。他說:“……你知道的,逾東家墻而摟其處子則得妻,不摟則不得妻。”邢應苔不知道,但也不妨礙他理解其中的意思。崇善歪曲道:“意思是求則得之,不求則失。我主動一點,你就輕松一點。你說過,我乖你就不討厭我,我這么乖你……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