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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舊時戀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風咽口可樂,不咸不淡地。“哦。”

陳一平覺得他小男生扮酷都很有意思,長腿隨意擺放,坐在椅子里陪他打游戲。分數一串串從屏幕上飛過,越積越多,但不會有意超過鄧特風。給他面子,剛剛保持住和他相當,有時多點有時少點,還分得出心思吃爆米花,尋紙巾來擦手。

鄧特風裝作不經意:“你教書的?教什么?”

“Sociology,社會學。”他不必思索即可介紹:“第二年才開的課,‘FamilyAcrosstheLifeCourse’啊,很熱門的。第一章節就是‘約會與伴侶選擇’。”

鄧特風又想:難怪你那么支持小女生談戀愛。他問:“上完你的課,會不會約會輕松點?”

“不會。”陳一平拖著語氣晃晃蕩蕩地講。“一般上完我的課,你們都不知道什么叫約會了。”

鄧特風聽他說,低著頭笑個不停。他笑起來像水晶碰撞,有一種獨特剔透的少年感。陳一平乍然回想起,很小的時候,有父母帶著去魚檔看盛著藍水的玻璃缸中五光十色的金魚。不知道有沒人說給這年輕人聽過,他該多笑笑。

鄧特風在游戲里打著急轉彎問:“那約會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約會’這個概念,是中產階級發明的。1920年代沒約會這回事的,男人帶女人去高級餐廳吃飯送禮物,是一種交易。現在我們叫‘伴游’的那種。到1950年代,這個概念才常規化,后來受女性進入勞動力影響,逐漸演變成現在這樣。”

“什么意思?”

“這意思不就是,‘我不知道’啰。”

游戲機音效聲不斷,陳一平不介意鄧特風噓他。“‘約會’的界定本來就不清晰,有人覺得吃頓大排檔算約會,有人覺得不對,只有你請我法餐才是約會。那你約人出來打游戲算不算約會,我和性伴侶只上床算不算約會,甜爹網站上,性服務換學費又算不算約會?”

鄧特風道:“那我現在約出來打游戲的是你,也可以這么算?”

“你講真的?”陳一平笑笑,直白地瞟他褲襠。“你要是彎的,也不必浪費米雪時間了。”

那一眼直白中帶一點調侃,鄧特風心頭一顫,卻不是因為被他看得惱怒或害怕。

“……我不是啊。”鄧特風小聲說。自己也覺得先前話題太無稽,又不服氣地多問句。

“你呢,這么懂,經常出去約會?”

“沒。”

陳一平方向盤打到底,才被自己的手臂壓著頭發,頭發微微反著游戲屏幕的光,柔軟而有光澤,吸引鄧特風去摸一摸。他趴在方向盤上講:“我好久沒出去約會。以前導師說,‘這課題真是傷腦筋,你的感情生活完了’我還不信。”

鄧特風便感到一些欣慰和竊喜,大概是:至少我有女孩追,想約會就能約會,你沒有。

打到晚上七點,商廈都關門,出來四處黑黢黢,街燈亮起。

陳一平在前面帶路,身影極長,沿街慢走,帶少年人去家十點半打烊的云吞面店,請他吃東西。坐下就隨便亂點,兩份細蓉加清湯牛腩加柴魚花生粥加凍鴛鴦加咸檸七加紅豆沙打包綠豆沙堂食。

陳一平和他有一搭沒一搭講話。

“你吃不慣西餐。”鄧特風說。

“是。學校聚餐回來都要煮碗面。”

鄧特風點頭。“我媽咪也是唐人街長大的。”又問:“你自己煮?”

“米雪煮。”鄧特風看見他在燈光下若有所思:“現在愿意煮菜的年輕女孩真是不多。”

他于是難接下去。陳一平道:“澄清一點,我沒有向你推銷我小妹。不要誤會,我習慣了夸她。”

“哦。”

鄧特風低著頭,扒云吞面。黃色的老舊燈光浸到碗里,大粒的鮮蝦云吞透出粉色,竹升面是顏色深的堿水面。鄧特風光潔的額頭上落一點陰影,像一件易碎的瓷器。他忽然說:“你想抽煙可以去外面。”

陳一平對著他眨眼。“戒了。”

他們晚上用公共交通回去,陳一平把電單車扔在朋友家車庫。這個時間飛車黨出沒,他不想被人纏上飆車。兩人去坐架空列車,即是天鐵。軌道高高架起如同在空中。吃完宵夜車上不再有什么人,空蕩蕩車廂里,藍白的強光映得裸露的皮膚蒼白無色。車窗外是黑色歐泊石般彩光閃爍的黑夜,建筑的光火又隨列車在城市間穿梭漂浮到乘客臉上。鄧特風靠著椅背睡著了,陳一平沒睡著便看他。僅存的戾氣都被如水的燈光沖刷去,他仰著頭閉眼呼吸,仿佛小了五歲。睡得不安,睫毛一顫一顫的,好像雨中受驚的蝴蝶。鼻梁到嘴唇的線條極其精致無辜。

如果他是個女孩,陳一平有點有趣地想,我此刻一定會脫外衣給他蓋。

陳一平到家是九點鐘,他的公寓買在市中心,溫市寸土寸金,很算一份資產。這條街道上兩側高樹枝干都披滿小彩燈,好像把滿天繁星拉低到人間。

進公寓樓上十一層,陳米雪回家度周末,正在客廳里穿著白色睡裙煲電視劇,她剛洗過頭發,半干的黑發柔軟順滑,一直垂過腰。陳米雪像一朵小白花,如果她此刻沒有咔嚓咔嚓吃薯片。陳一平以為自己家養了只倉鼠。

“不要吃薯片,告訴你多少次了。打包了紅豆沙給你做宵夜糖水。”

陳米雪沒接紅豆沙,幽幽地凝望大哥。

“大哥,你是不是去跟人約會了?”

“我能和誰約會,你Shawn哥?”

陳米雪抱著抱枕嘆氣。“我怎么知道。”似在怨她大哥結識新女友卻不告知她。

“發了消息問你,要不要一起來,你有義工的。”

陳米雪難以被說服,動動嘴唇。“打游戲打到這時?你和Alex不像很投契。”

“傻女。幫我家二小姐考察人品,怎么敢惜時間。”陳一平摸她發頂。“不氣了,買了花給你,漂不漂亮?”

米雪看著鮮花束和紅豆沙,像冰激凌被軟化下來,抱住他,整個掛在他身上。“那Alex……”

“嗯。”陳一平縱容地望著她的臉漲紅。

鄧家別墅里,花園中心是龐大的車庫。車庫完全是鄧特風的領地,由他改建過,庫頂刻意做的粗獷的電線吊燈,高低不等地垂落,照亮數百平方尺空間。此刻他坐在GTR內,座椅完全放平,他便仰倒看車頂,車載音樂放得震耳欲聾。

他腦中今天的畫面反復回放,掠過坐在機車后座看見的風景,又掠過陳一平講起陳米雪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