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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顫,卻只能懸空似的環(huán)著,不敢碰他。“我馬上去發(fā)聲明,那個人是我,沒有什么可怕的。”也許喜歡男人和包丨養(yǎng)丑聞本身并沒有讓冷詢絕望,但那種無論怎么努力,怎么嘗試也會徒勞無功的念頭讓他身心俱疲。他抬起頭,臉頰干燥,只是眼珠許多血絲,冷詢眼眶微紅,似乎有些不解。“我不傷心,我一點也不傷心。”“阿詢……”“大概是因為我意外得到了這個不屬于我的機會,因為太幸運了,所以才會不幸。”冷詢眼神灰暗,他歪著頭看陰影一樣的喬開遠。“我想把錄音帶給他們聽。是不是我無論怎么做……也抵不上外界的質(zhì)疑?竊取不屬于自己的好感與幸福,所以受到了懲罰,是我活該……”喬開遠終于無法忍耐地將冷詢緊緊抱住,他安撫著對方的背脊,盡管冷詢因為情緒地波動而微顫,喬開遠不禁露出充滿恨意和懊惱的表情。“專輯也會做的,沒有黎雍還有其他人,你不是他們口里的那種人,他們……根本想象不到我有多么喜歡你……”冷詢露出那張又腫又染血的臉,喬開遠大拇指慢慢擦著,他輕聲。“你很好,你很努力,我們遠天也有優(yōu)秀的制作人……”他不是想制作一張專輯,也不是想蜚聲歌壇,他只想被人認可,也許只要點點頭,就能讓他高興好久,那時候的他才會驕傲地說,好多人被我打動了,不是因為浮于表面的相貌或賣蠢的笑意,只是安安靜靜地聽的時候,覺得冷詢這個人,唱歌那么認真,一定也是個認真的人,也是個很好的人吧,好像聽到了他的心聲一樣。冷詢無聲地搖頭,他不想讓喬開遠擔心,拼命地將手掌上的血漬擦凈,擦著指縫,喬開遠握住那只手。燦爛的小太陽先生好像要昏暗、枯萎、凋謝。“阿詢,不要否定自己。”“你現(xiàn)在唱給我聽好不好?”冷詢癱坐著,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唱著,最終還是落下淚來,與臉上的血漬一融,淚水殷紅,喬開遠勉力笑著。“唱得特別好。”“……喬先生。”“我可能從今以后,都不想再唱歌了。”雖然對方腫著臉微笑,但喬開遠卻絲毫不感到快樂。小太陽,不要哭。————章三十九“如果實在不想解釋,那就躲到我的身后。”雜志社娛樂新聞部,眾人熱火朝天地整理著今天的消息,坐在隔間兒最里面的裴行一拍大腿,頗有些遺憾。“踏馬的,沒想到有問題的不是蘇瑾云,是他隊友啊……”今早爆出的匿名消息,關(guān)于冷詢和陌生男人的親吻照,傳聞男人系冷詢一直以來的金主,原本裴行是不信的,可三人成虎謊成真,所有媒體都這么說,又有照片為證,好像事實就是那樣。裴行隔壁桌的記者譚峭嘆口氣,“沒想到前幾天看節(jié)目米分上的這個二貨竟然深藏不露啊,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不過啊,如今澄不澄清對冷詢都是很大的打擊啊……這個萬惡的娛樂圈,瞬息變化的狗仔行業(yè)啊……”一直在默默傾聽的楊久遞過來兩杯茶水,他抿著嘴,問道。“裴哥,譚哥,你們說的冷詢……是蘇瑾云先生的前隊友嗎?”裴行看著楊久就來氣,他把報紙往楊久身上一丟。“你這個混小子,昨天什么消息都沒拍到,你看,這么好的機會又歸了別人……臥槽,出柜啊,沒看出來冷詢這么多年就為了放這個大招啊……”幾人又開始對照片評頭論足,大肆宣揚。楊久撿起落在腳邊的報紙,心中復雜,報紙的最大版面印著一張不甚清晰的圖,但冷詢的半張臉卻明顯得很,對方在旋轉(zhuǎn)木馬升高的那刻俯下頭親吻那個看不到容貌的男人,男人伸手虛攔著,那奇異的氛圍根本不加掩飾,說是普通朋友也沒有人信。“這是……”嘉尋游樂園。楊久蹙眉,撓了撓頭,那頭亂發(fā)更是亂糟糟的。他將報紙展平打開,伸手拂平皺褶處,審視起來。楊久肅著臉,盯著照片,心中一片滾沸,他突然跑回自己的辦公桌,翻著放在桌子上的通訊錄,找到金昔娛樂的前臺電話后,楊久開始撥打這個公用號碼。“您好……我想找蘇瑾云先生……或者……您知道他的經(jīng)紀人的聯(lián)系方式嗎?我是雜志社的記者,和他約了訪談……”他前幾天是因為主觀情緒,害了另一個人嗎?“我想……聯(lián)系他……”————遠天娛樂。冉河和希莉盡力壓制著如今甚囂塵上的丑聞,他們努力宣揚冷詢潔身自好、努力奮進,然而滴水難解渴,眾人并不買賬。而且,在沒有得到明確指示之前,關(guān)于神秘男子的身份并沒有披露,但圈內(nèi)人或多或少有所察覺,猜不透那位的意思,更多的攻擊還是集中在冷詢身上。千瘡百孔,處處皆錯。而錄音室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再開過門,冷詢和喬開遠就這么對坐似的蹲著,許久,冷詢側(cè)著腦袋望他,心中酸澀。“我是不是,要完了?”心情空空落落的,冷詢捏了捏有些酸痛的小腿,聲音嘶啞。喬開遠也和他一樣蹲著,雖然腿也麻了,但他知道自己是冷詢的依靠,不能難過,也不能倒下。他面不改色地扶著冷詢,堅定道。“不會的,我去發(fā)布消息,然后我們?nèi)饨Y(jié)婚。”“喬先生……”聽得對方嚴肅的話,心知并非戲言,冷詢又是安慰又是慨然,他緩緩動了動,感覺到腿部麻得僵住,不由得苦笑。“那我算不算真的傍了一個金主啊?搶走了a市最厲害的單身漢,會被罵得狗血淋頭吧,早知道我應該利用你做好多事,上點好節(jié)目,多拿些錢……”雖然冷詢努力在幽默地開玩笑,但他毫無笑意的臉讓喬開遠有些心酸,喬開遠不知道怎么讓冷詢走出這個怪圈,他摸了摸對方的臉頰,怕太用力蹭到冷詢的傷口,喬開遠動作輕微。“我不怕別人怎么看,我怕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冷詢一怔。“阿遠。”“我真的,非常不希望我的小太陽先生受到委屈和非難,我深深地喜歡著你,不求其他的人也這樣喜歡你,只希望你能知道我們互相喜歡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我是很認真的希望和你在一起……也許很多人因為浮于表面的結(jié)論對你避而遠之,也許你失去這次機會,但我不希望你看不起這樣的自己……你也被人需要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