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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的話想對林若說,卻不知如何開口,難道告訴她自己的父親可能是非正常死亡,罪魁禍首可能是自己的叔叔? ** 劉健永癱坐在椅子上,劉銘宇走后,他過了一會兒仿佛才反應過來,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在電話接通的過程中,劉健永握著手機的手在發抖。 “喂?”電話終于有人應答了。 “梅華……”劉健永只叫了對方的名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下午六點,劉健永出現在一個畫廊,畫廊位于市郊的藝術區。畫廊的玻璃門已經鎖上,里面靜悄悄的,望進去一個人也沒有。劉健永在門口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有人在里面給他開了門,開門的中年婦女細長眉眼,正是劉銘宇的母親梅華。 這是梅華與他人合伙開的一家私人畫廊,地理位置比較清靜。這個時候員工已經下班,畫廊里只剩梅華一個人,所以她特地約劉健永在這兒見面。 兩人一照面,梅華禁不住急切地問:“怎么回事?”劉健永沒有馬上回答,跟在梅華身后走進畫廊最里面的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劉健永在見客沙發上坐下,梅華坐在他旁邊一張沙發上。 “銘宇和你說什么了?他發現了什么?” “他突然沖進我辦公室質問我和我哥的死有沒有關系。不知是誰告訴他我哥去世前要撤掉我在天合的職位,而且他還知道在我哥病危之前我是最后一個去探望我哥的人,在我探望的時候我哥心梗發作。”劉健永臉色灰敗,微微駝著背,看上去像老了幾歲。 “天啊。”梅華發出一聲驚嘆,癱倒在沙發上,“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一時懵了,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就離開了。” “他肯定從你的反應看出了什么。你平時不是很冷靜嗎?怎么一到關鍵時候就懵了。” “我……唉!”劉銘宇重重嘆了口氣,“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沒有反應過來。” “以銘宇的性格,他肯定不查個水落石出不罷休。”梅華的聲音帶著哭腔,“如果他知道了真相,這個打擊會毀了他一輩子。銘宇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反正我早就應該跟著他爸一起走的。” “千錯萬錯都在我,梅華,你別哭了,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不論付出什么代價。”劉健永的背顯得更加傴僂。 “你打算怎么解決?” “這個人的目的是挑起劉家或者天合內部的不和,我會找出這個泄露消息的人,阻止他繼續查下去。比較棘手的是怎么安撫銘宇?我猜他現在還沒有掌握全部情況,否則他也不會當面來問我。” “事已至此,銘宇那邊你只能咬定健林的死和你沒有關系,一切都是意外。我們要想想除了你我,還有哪些人可能知道當年的事。只要能阻止那個人再查下去,銘宇暫時也沒有證據,我會勸他回美國。我只希望銘宇這一輩子平平安安的。”梅華說到后面開始哽咽。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和銘宇,對不起我哥。這些年我心里一直不好過。如果能補償你們,我愿意配上我這條命。” “這些話你就不要說了,想辦法解決眼前的事吧。”梅華冷冷地說,“我這兩天約銘宇出來,探探他的口風。你盡快找出那個泄露消息的人,看他還掌握什么信息,保證他不要再亂說話。然后早點找銘宇把事情說清楚,你就一口咬定健林的死是個意外,和你沒有關系。” “我馬上去辦。”劉健永的目光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冷靜,“我們保持聯系。” ** 下午林若給劉銘宇發了幾條信息,他都沒回。這很不尋常。以劉銘宇平時的處事風格和效率,他當場不方便回信息,過后都會回復。林若給他打了兩個電話也沒人接。 林若不是那種粘人的女朋友,不會不停發信息確認男朋友在干什么,更不會奪命連環call。劉銘宇反常的舉動更多的是令她擔心別出了什么事情,好在劉銘宇的手機還能打通,只不過沒人接。 心神不寧地挨到下班,林若撥打劉銘宇的電話仍無人接聽。她問了幾個同事,他們也沒和劉銘宇一起去見客戶。林若手里有劉銘宇家的鑰匙,她打算先去看看。 到劉銘宇家,林若打開門,今天是陰天,屋里沒開燈,光線極其昏暗。如果不是看到沙發上劉銘宇的外套,林若會以為沒人在家。 林若上了二樓,走到臥室門口,便聞到一股nongnong的酒味。黑暗中林若隱約看到一個人躺在床上,木地板上幾個七倒八歪的酒瓶,林若走過去時不小心碰倒了一個。 “銘宇。”林若輕輕叫一聲,床上的人動了動。林若坐到床邊,她伸手要去打開床頭的臺燈,被劉銘宇抓住了。 “別開燈。”劉銘宇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像哭過的嗓音。林若伸手去摸他的臉頰,發現手掌有一絲濕潤。難道劉銘宇哭了? 劉銘宇馬上將臉從林若手下移開。“你怎么了?我給你發信息打電話都不回。哪兒不舒服嗎?我很擔心你。”林若問。 劉銘宇沒有回答,他握住林若的手貼在自己的右臉,這次他的臉上不再有濕潤的痕跡。 兩人沉默著,林若忍不住問:“怎么喝這么多酒?” “上來陪我睡會兒。”劉銘宇突然說。 林若一頭霧水,還是聽話地和衣躺在劉銘宇身邊,劉銘宇仍穿著白天上班的衣服。 劉銘宇翻身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肩窩,像個孩子似地靠著她。劉銘宇沒有睡著,林若能感覺到發生了什么大事,但是劉銘宇不說。 林若尋找劉銘宇的手,試圖給他一點支持。兩人的手一觸碰,便交握在一起。 窗外夜色漸濃,月色荒涼,兩人就這樣躺著,沒有人說話。林若在黑暗中睜大雙眼,困意襲上來,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 第二天早上,林若睜開眼睛,旁邊已不見劉銘宇的人影,地上的酒瓶也不見了。若不是床單上淡淡的酒味和自己身上穿著的昨天的衣服,林若以為昨晚的情形只是自己做了一個夢。 林若走下樓,樓下傳來一陣咖啡的香味。劉銘宇正在做早餐,見到她說:“早餐快做好了,去洗個澡吧。” 林若洗完澡,劉銘宇已經做好早餐,他坐在桌子的一頭,臉色很蒼白,一看就是昨天沒有休息好。 看劉銘宇的架勢,林若知道劉銘宇要解釋昨天發生的事。林若沒有催促他,眼神溫柔地望著他。 果然,劉銘宇開口說道:“昨天我知道了一個壞消息。”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我爸去世后,我一直待在美國,本來要在美國定居的。之所以回國是因為有人告訴我,我爸去世前曾經要撤掉我叔叔在天合的副總和董事職位。爸爸和叔叔感情一直很好,這個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