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學生有畫展，本來上午該過去的，上午請了假過來。不好意思。”

    劉健永還欲挽留：“再多坐會兒……”劉夫人搶著說：“嫂子學校有事，不能耽誤了。”

    “有空多過來，下一次不知什么時候見了。”劉健永喃喃道，仿佛說給梅華聽又仿佛說給自己聽。

    劉銘宇開車送梅華回去，也和林若一起告辭了，劉健永一家將他們送到別墅門口。

    梅華坐上車后沒說話，車子開到拐彎處，她回頭看了一眼，林若也順著她的目光往后看，劉夫人他們開始往院子里走，劉健永還站在別墅門口目送車子駛遠，遠遠望去，他的臉上似乎有著一種悲愴的神情。

    將梅華送回學校，兩人打算去逛逛商場，劉銘宇說好久沒買衣服了，想買幾件冬裝。

    林若還在想著劉銘宇在劉健永家時說的話，憋不住問：“你剛才在你叔叔家說我們明年結婚？這個事情我們還沒商量過呢。”

    “我是說順利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商量。你有什么想法嗎？”

    關于和劉銘宇結婚的想法林若當然有過，每個女人和心愛的男人交往時都會憧憬兩人走進婚禮殿堂的情形，林若也不例外。不過，兩人交往的時間還不長，林若還沒有想過結婚的具體日程。

    “我還沒有想過。”

    “……”劉銘宇默不作聲了，抿了下嘴唇，表情有點悶悶不樂。

    安靜了半響，林若剛要問劉銘宇怎么了，他冒出來一句：“原來你是女流氓。”

    女流氓？林若聽得云里霧里，“誰是流氓？”

    “你是女流氓。”

    “什么意思？”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是耍流氓。”

    林若額頭上冷汗加三條黑線，哭笑不得：“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還沒想過結婚的具體安排。”

    一路上任憑林若再解釋，劉銘宇沒聽進去，一口咬定她就是“女流氓”，林若被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扣上了一頂“女流氓”的大帽子。

    到了商場停車場，劉銘宇還是一副賭氣的模樣。兩人從車上下來，林若主動挽住他：“還不高興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和我結婚嗎？”劉銘宇直白地問。

    “當然想了！”林若把頭倚在劉銘宇的肩膀上，笑道：“請叫我劉太太。”

    劉銘宇嘴角克制著一抹向上勾起的笑意：“劉太太怎么表示一下誠意？”

    林若趕緊踮起腳跟，在劉銘宇唇上輕吻一下，見劉銘宇沒有反應，又將嘴唇貼上去，小心翼翼地將舌尖探進劉銘宇的嘴里，劉銘宇還是無動于衷，眼睛也沒有閉上，林若沒轍了，她將小舌頭收回來。

    她的唇剛離開劉銘宇的唇，劉銘宇便一把抱住她：“怎么不繼續，這么沒有誠意？”林若還沒有來得及抗議，嘴唇被狠狠地壓住。

    劉銘宇用舌頭霸道地撬開林若的牙齒，深入地吸吮她的味道，直到兩個人都有點喘不過氣時，才從她的唇上移開，他的雙手依然環抱在林若腰上：“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媽挺喜歡你的。”

    “是的，阿姨人很好，是個大美女。”雖然梅華和劉銘宇一樣，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氣質，但林若感受得到她對自己挺滿意的。

    “等我忙完這陣子，找個時間去你家看看你爸媽吧。”

    “好的，劉先生。”林若朝劉銘宇露出一個頑皮的笑。

    **

    “明天晚上有事嗎？”林若回家后意外收到姚伊娜的信息。

    自從劉銘維婚禮后，兩人沒再見過面。林若約了姚伊娜幾次，她都有事。姚伊娜也沒再提起劉銘維，表面上她的語氣挺平靜的，但林若能感覺到她并沒有從劉銘維對她的傷害中恢復。

    姚伊娜約她在上次的La Moon酒吧見面，林若打車到La Moon，剛一下的士，一輛鮮紅色的敞篷跑車便從她身后呼嘯而過停在酒吧門口，引擎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一個全身黑衣的女子踩著黑色紅底細跟高跟鞋從駕駛座上下來，身材凹凸有致，一頭長直發扎成低馬尾，從背影一看就覺得是個大美女。

    黑衣美女繞到副駕駛座的位置，林若一眼就認出了是姚伊娜，姚伊娜俯身和副駕駛座的男子笑著說了幾句話，便走進了酒吧。

    跑車副駕駛座上是一位年輕男子，林若看不清他的臉，他換到了駕駛座的位置。引擎再次發出巨大的轟鳴聲，跑車發動后呼嘯而去，很快消失在林若的視線中。

    林若走進酒吧，姚伊娜還是坐在上次的吧臺，旁邊的幾名男子都在打量她。

    “娜娜。”林若坐到姚伊娜身邊。

    “來了。”姚伊娜偏頭朝她微笑。一段時間沒見，姚伊娜變得更加嫵媚了。雖然她一身黑衣，臉上沒有化濃妝，只涂了大紅色的口紅，但整個人卻散發出一股魅惑的氣息。

    “喝點什么？”

    “我喝點水就行。”

    “別喝水了，陪我喝一杯。”姚伊娜說，向酒保叫道：“whisky加冰。”

    “最近怎么樣？”林若問道。

    “老樣子。你呢？”

    “差不多，上班下班。我們好久沒去O SPA了，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去吧。”林若笑問。

    “嗯。”姚伊娜不置可否的樣子。

    “我剛才在門口看見你。”林若欲言又止。

    “哦。一個朋友，送我過來。”姚伊娜說得輕描淡寫。

    林若不知該說什么，她擔心姚伊娜的狀況，但又不想提起劉銘維，喝了一口whisky，辛辣的清冽液體滑入喉嚨，差點嗆得咳嗽。

    “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你和劉銘宇的事情？”姚伊娜冷不丁問道。

    林若愣住了，她想不到姚伊娜竟然會知道她和劉銘宇的事情。關于她和劉銘宇交往的事，林若不是不想告訴姚伊娜，只是考慮到姚伊娜現在的心態以及劉銘宇和劉銘維的關系，她不知如何開口。

    姚伊娜看到林若發呆的樣子，輕笑道：“那天我們在商場看到你老板和一個女人走在一起挺親密的樣子，他們還在猜是那個女人是誰。我一看背影就知道是你。”

    “我們剛交往沒多久，我打算找個時間和你說的。”

    “他追的你？”

    “嗯。”

    “不是我潑你冷水，你應該吸取我的前車之鑒。這種富二代和你談戀愛不過是玩玩，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況且你們上司和下屬，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你。”姚伊娜說著說著眼里迸出一股恨意，“現在想起來我對他只有滿滿的恨。我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后塵。”

    林若沒作聲，她不知要如何回應。

    “當然。我的話你未必聽得進去。每個熱戀中的女人都會覺得自己的愛情是獨一無二的，多么特別多么不一樣。我當時也這么覺得。”姚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