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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這是要……?李善鴻這樣那樣想著不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在桑湛微熱的手指觸到后腰時呼吸都不由地加重幾分。“這里是怎么回事?”桑湛才沒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皺著眉看著眼前猙獰的傷疤,從右側后腰斜上蜿蜒幾寸,凸起一條泛著白,并不像是新傷。李善鴻頓了頓,隨口說沒什么,繼續往前走著,桑湛哪里讓他這樣敷衍過去,直接就將他的衣服扯了下來,大大小小的傷疤橫在背上,觸目驚心。沉默,良久的沉默。李善鴻杵了片刻,搓了搓胳膊假意喊冷,后背覆上一陣溫暖,桑湛的手游移在李善鴻的背一點一點,啞聲問:“這些傷,都是哪來的?”李善鴻嘆了口氣,轉身把眼睛已經開始發紅的人拉進懷里,“宮廷嘛都這樣,看著嚇人罷了,不痛的。”桑湛不說話,眼睛紅的更厲害了,李善鴻扯著他的嘴角往上提了提,“已經沒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這了嘛?來,給爺笑一個~”桑湛木著臉,悶不吭聲拿過衣服替李善鴻穿上,系衣帶的手微微抖著,幾下都沒成功打上結,李善鴻心里又酸又甜,伸手覆在他手上領著他好好地打了個結,“看,已經好了。”“……嗯,”桑湛握住李善鴻的手,像是在對他說也是對自己,“不會再發生了。”李善鴻放下心來,倦意泛了上來,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桑湛見他神態疲憊,估摸著離晚飯還早便把人推到床邊,“你睡會兒吧,吃飯了我再叫你起來。”“那你呢?”李善鴻問,桑湛想想自己沒什么事要做,“我也靠會兒。”李善鴻躺了下去,往里挪了挪,見桑湛沒上來還往窗邊走,忙拉住他,“你去哪兒?”桑湛指指窗邊的軟塌,“我去靠會兒,你睡吧。”拽了拽胳膊,沒拽動,“善鴻?”李善鴻拍拍空出的床榻,戲謔地笑著,“還準備跟我分床睡吶?你都把我娶進門兩回了,你可得對我負責~”桑湛臉轟的一下漲得通紅,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你……你別……”李善鴻使勁把人往里一拽,桑湛沒防備給拽了過去,膝蓋磕在床沿撲通一下摔了進去,正正好摔到李善鴻身上。李善鴻朝桑湛擠擠眼睛,促狹道:“看來我錯怪阿湛了,阿湛熱情的很呢~”桑湛起初慌亂很快鎮定下來,又不是十幾歲的毛孩子了,兩個人都說的這樣清楚了還有什么好害羞的?心里通透人也不緊張了,脫了外袍和鞋子挨著李善鴻躺下,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睡吧。”李善鴻在被子里摸索幾下抓住桑湛的手,“大白天哪里睡得著啊。”邊上躺著想了七年的人,滿肚子話都倒不完,身體再疲憊精神始終保持著高度興奮,李善鴻支起腦袋對著桑湛笑啊笑,“你給我講講你平常都干嘛吧,我想聽。”桑湛翻了個身面朝里對著李善鴻,“和以前差不多啊,吃飯睡覺干干活,然后想想你在干嘛。”李善鴻心猛地一停,隨即劇烈地跳起來,始作俑者還什么都沒感覺到,自顧自講地起勁,什么時候要下山啦下山都干嘛啦,事無巨細一一數著,那句‘想你’跟那些瑣事一樣,被桑湛列進了日常。桑湛嘰里咕嚕講了一陣,發現李善鴻一直不吭聲,一雙丹鳳眼柔和地彎著,自始至終都亮亮地盯著他看,桑湛不自在地推推他,“別都讓我一個人說啊,你也說說看。”李善鴻把玩著桑湛的手,“吃飯睡覺練弟弟,剩下的時間想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桑湛自己說還沒什么感覺,聽到李善鴻這句才覺得剛剛說出來有多別扭,兩個大男人說什么想不想的多不好意思啊,桑湛捂臉翻過身,只想把自己埋起來。李善鴻暗笑幾聲,貼上去把桑湛抱住,被子下的腿也纏了上去,把人整個都圈地死死的,朝那露在外頭紅紅的耳朵吹口氣,“害什么臊呀,相公想娘子,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桑湛想到花轎和嫁衣,耳朵更紅了,“你怎么想到又辦……辦新娘子啊?”“那又沒什么的,你好歹也算個領頭的,難道讓你當新娘嗎?你們寨子里的人可看著呢,要是拐了他們頭兒不說還欺負上了,他們還不把我剁了呀?”李善鴻作小鳥依人狀,高大的身形做的不倫不類的,只得退而求其次把腦袋擱桑湛胸口,“現在他們只當我是嫁過來給你的,大家都開心有什么不好?”桑湛心里頗多觸動,還沒感動多少就聽到那家伙沖他囂張地笑,“關上門,咱們自己知道就好了~”語畢嘴兒就給叼住了。“……”敢情走的是扮豬吃老虎啊,桑湛失笑,閉上眼任他在嘴里肆意。日子不就這樣過嘛,身邊的人是他不就好了?第八十一章兩人窩在床上扯東扯西膩歪了半天,等吳瑜上門叫人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到飯點了,桑湛爬起來去應門,“怎么了?”“我看你家沒開火來找你倆吃飯去,雖說有情飲水飽,餓著也不好受吧,那誰人呢?”吳瑜笑的一臉蕩漾地靠著門框往里瞄,就看到李善鴻不慌不忙穿衣服的背影,不由地浪笑起來,“喲,白日宣·yin啊~”桑湛白他一眼,罵道:“腦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兒,你看我還幫你擋仁兒不!”吳瑜忙討饒哀叫:“哎哎哎!好阿湛,我錯了錯了,你可千萬不能拋棄我啊!”乖乖,要是桑湛真縱容李善仁,那他一天十二個時辰就別想安生了,別說是喝花酒了,看姑娘都沒得看!“怎么了這是?”李善鴻邊系著腰帶邊走過來,看吳瑜一臉哭喪樣拽著桑湛好奇地問道,桑湛不搭理他,幫著李善鴻理理發皺的衣襟,“別理他,就是欠收拾。”吳瑜沒話能堵回去,轉身往外走去,“不說這些了,聽說李善鴻來了,紀鳶開了好些酒在御繡坊等著呢,走走走,喝酒去!”李善鴻跟著走了出去,覺得紀鳶這名字有些熟,“紀鳶?”“嗯,就是紀娘子,她本名紀鳶。”“可她怎么跑御繡坊去了?”李善鴻記得那地兒是個小倌館,他還上門去逮過桑湛。桑湛摸摸鼻子,“她看相阿秀,就在御繡坊生根了,老板稀罕她釀酒的本事,樂得留她,也就一直住下來了。”李善鴻目瞪口呆,“阿秀?那個兔爺兒?紀娘子眼睛瞎了???”“……人各有志,還有阿秀不娘。”桑湛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紀鳶怎么就看上阿秀了頭兩年阿秀也是躲她躲的辛苦,不過處了這么些年,也慢慢適應下來沒以前那么抗拒了。吳瑜跑花街跑的勤快,知道的也多謝,樂呵呵地給李善鴻講著,“我看啊阿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