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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對這兩人的進展表示十分欣慰,“那他人呢?”“在忙公事吧。”桑湛壓低了聲音,巷口那邊鬧哄哄的,官兵正在搜查著,桑湛心里咯噔一聲,忙領著吳瑜繞到外頭。“阿瑜,我現(xiàn)在要去找一個人,你是先找個落腳的客棧等我還是跟我一道去?”“我跟你一起去吧。”吳瑜隨口應下,他剛到皇城,還沒來得及找客棧就看到桑湛了,反正橫豎都是為了找桑湛,那就一起去好了。桑湛點點頭,隱去背景將李善仁的事同吳瑜說了,吳瑜雖然不認同桑湛蹚渾水但木已成舟也沒辦法。桑湛走在前頭,剛探出頭就看到巴彥巴童兄弟倆站在那群官兵當中四處議論著什么,心里不由得閃過一陣不安,退了回去將衣物交給吳瑜又交代他先在暗處等待,若是自己待會兒回不來再讓他出來獨自先去酒肆。吳瑜嘴上嘟嚕著桑湛,也是乖乖蟄伏在暗處伺機等待。桑湛定了定心神,走了出去,在他們看過來之前率先出聲,“巴彥,你怎么在這?還有巴童也在?”“阿湛哥!”“桑先生!”巴彥巴童兄弟倆同時叫起來,巴童聲音有點抖,桑湛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怎么了?”“沒……沒什么。”巴童不自在地移開目光,對著腳尖說話,“大爺讓我來請您過去。”“李善成?”桑湛有些出乎意料,巴彥也好奇,問他:“哥哥,殿下找桑先生什么事啊?九爺也在嗎?”巴童沒回他,只說請桑湛跟著他走就是,桑湛壓下不滿的巴彥,一如往常溫和,“那我們這就走吧。”一行人漸行漸遠,片刻之后街上再無巡邏,吳瑜才抱著衣袋走了出來。雷聲悶響,估計是要變天了。吳瑜看了眼天色,依著桑湛指示的方向往紀家酒肆去了。第六十五章李善鴻趕到宮中時已是掌燈時分,御書房外畏畏縮縮跪了一片,御林軍持刀而立滿身肅殺之氣,李善鴻挑眉,這是完事兒的節(jié)奏?鄭將軍也候在門外,見李善鴻來了將他扯到一邊將今晚交代了。趙家那點心思老皇帝根本沒放在眼里,三言兩語就把人推回去了,估計念著趙老先生的面也沒想著要怎么樣他們,哪料到趙家當家的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瘋了,突然就發(fā)作了,當場痛斥李善成不作為,又拿著死去的趙老先生出來壓皇帝,趙太后也是個蠢笨的,不幫著自己兒子反而替娘家游說,見老皇帝不為所動,那趙家竟然威脅就要逼宮。“逼宮?就他們?”李善鴻譏笑一聲,鄭將軍也難得露出嘲諷的神情,“是啊,結果就是你面前跪的這一堆了,”鄭將軍感嘆道:“你說這人是不是傻?做事都不過腦子么,原先陛下沒允他們就該知道進退了,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自信。”“誰曉得呢。”李善鴻并不關心,“不過怎么這么簡單就解決了?”鄭將軍會心一笑,湊到他耳邊,“那趙家擺了多年的棋子,陛下早就全都算在里面,別說是想反了,就是喊一句都沒人會應他們了。”“沒看出來嘛,老頭平常里就知道養(yǎng)養(yǎng)花逗逗鳥,竟然私底下小動作這么多,”李善鴻嘖嘖驚嘆,“真有心機啊……”鄭將軍哭笑不得,有這么說自己老子的嗎。李善鴻看看緊閉的房門,問道:“里頭還有誰?”“趙恒兄弟倆、趙太后都在里頭,還有太子殿下和書兒。”“我哥和小書兒?”李善鴻琢磨了下,隱隱有些不安。李善鴻還想問些什么,眼前突然一花,被撞了個滿懷,“鴻兒!”李善鴻將懷里的人扶起,“娘親?!您怎么來了?”李姜氏不似平日里雍容淡然,此刻的她面色惶恐衣衫凌亂,緊緊抓著小兒子渾身發(fā)抖,“成兒呢?”情況有些不對勁,李善鴻將母親扶到角落里才問:“皇兄在殿內,怎么了嗎?您先別急,跟我說清楚。”李姜氏從懷里哆哆嗦嗦掏出一張紙,“成兒他……他說以后不能好好陪在我身邊是什么意思……成兒他怎么了嗎……”李善鴻忙接過一看,瞳孔緊縮,也拿不住紙了。紙上所書大多是歉意和問好,但字里行間透出的竟是要離宮遠走的意思?李善鴻張了張嘴,只吐出一口氣,神色復雜地安撫著母親,再多的安慰都是蒼白。這時錢國安前來喚他了,“九王殿下,陛下宣您進去。”李善鴻點點頭,對著六神無主的母親允諾道:“您先回寢宮歇著吧,待會兒我和哥哥就回來了,您別瞎想,會沒事的,昂。”李姜氏抓著小兒子的手,固執(zhí)道:“娘就在這等你們兄弟倆,哪都不去。”李善鴻無奈,只得將李姜氏托給鄭將軍照看。推門而進的時候,閃電撕裂天際,電光刮過門內跪著的幾人,叫李善鴻心里一緊。趙家人跪的誠惶誠恐不奇怪,可李善成和鄭書畢也靜跪在一旁,趙太后坐在一旁滿臉冷笑,而屋內狀態(tài)唯一和平常無二的人就只剩皇帝了。李善鴻按下疑問,向皇帝行禮,“參見父皇。”“嗯。”皇帝淡淡應了,“站一邊去。”李善鴻依言站到李善成身邊,李善成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鴻兒,你可知道成兒和書畢的事。”皇帝語氣平緩辨不出喜怒,似乎只是在討論天氣一樣隨意,李善鴻心肝猛地一顫,頓了頓才答道:“鴻兒不明白父皇在說什么。”“呵,”趙太后冷哼,“鄭書畢勾引太子,太子與之廝混,這事你這個做弟弟的會不知道?”李善鴻冷冰冰道:“皇祖母,話可不能亂說,皇兄和我同書畢是一起長大的,感情的確不錯,可您這樣空口無憑,不太好吧。”趙太后譏誚道:“不見棺材不掉淚,錢國安,把外頭那奴才帶上來!”李善成依舊動也不動,而鄭書畢身形是晃了晃,李善鴻握緊拳頭,望了眼他的父親。皇帝輕闔著眼,手指一點一點打在骨節(jié)上,咋一看還以為是在小昧。很快錢國安便領著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來了,那小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元寶叩見皇上。”趙太后擺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得有假!”“是,”元寶先將一塊鄭府銘牌拿了出來,“小的是鄭府下人,前幾日到鄭少爺院里送東西,卻發(fā)現(xiàn)……”元寶飛快地瞟了眼鄭書畢,“卻發(fā)現(xiàn)鄭大人正在與人行茍合之事……”“與誰?”趙太后追問,渾濁的眼里閃著陰毒的光,李善鴻呼吸一凜,就聽到元寶說:“是太子……”“大膽!”李善鴻打斷他,眼里翻滾起滔天怒氣,“竟敢污蔑太子殿下!”“怎么,做賊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