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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走過去把門打開。“怎么了?”“轟隆隆!”一道驚雷突然炸開,狂風(fēng)呼嘯著卷進屋子,刮倒一片布綢。只見江面上翻滾著驚濤大浪,天色早已不復(fù)之前的明媚,黑壓壓的一片,連著天際的江面也是墨沉沉的,閃電不時劃破天幕,一亮一暗,叫人心中生出些未知的恐懼。甲板上一陣慌亂,船客都趕著躲到船艙,提前做過準備的原因,船老大有條不紊地指揮著船員們固定甲板和貨物,斷纜降帆。“船老大經(jīng)驗豐富,不會出什么事的。”桑湛比劃著,“之前我跟他的船也有遇到過暴雨,很快就會過去的,不必多慮。”船老大聞言大笑道:“你小子就知道夸我,這雨大約半個多時辰就會過了,你們回房里呆著就好。”甲板上的雨水越積越多,隨著船身晃蕩四處飛濺,不少都灌進了房間,隨著時間推移,船身晃得越來越厲害,幾乎都要站不住人了。李善鴻緊緊盯著翻滾的江面,“這船晃得不對!”桑湛緊緊抓著欄桿,也嚴肅起來,“老叔,這晃得好像有點不對勁?”船老大也覺得不對,但他們都是按平常的做法,應(yīng)當(dāng)不會出差錯才對,正在三人疑惑之際,負責(zé)降帆的船員慌張跑了過來,“老大,帆卡住下不來了!”“什么?!”船老大趕忙跟著船員跑到桅桿下,纜繩已經(jīng)全松,帆卻遲遲不見降下,卡在半空中危險地鼓起。難怪船只晃得這么厲害!船老大看的心驚膽戰(zhàn),抓住船員的領(lǐng)子嘶吼:“帆必須降下來,桅桿一時半會砍不斷,兄弟里誰能爬上去?!”船員們面面相覷,誰都沒這膽量,“一群窩囊廢!”船老大啐了一口,系緊腰帶就要往上爬,他雖然上了年紀,本事還是在的。剛爬了沒兩步,船老大就被人拽了下來,他怒火中燒,扭頭就罵:“長沒長眼睛,沒看見老子忙著呢!老子不上你們這群崽子誰能上!”“我上。”第三十四章“我上。”李善鴻一把拽過桑湛吼道:“你又不會水瞎摻和什么!”桑湛充耳不聞,低頭在腰上系上繩子,鐵了心要上桿的樣子。李善鴻氣急,手上使了大勁兒去解桑湛腰上的繩子,“這不是逞能的時候,回去!”暴雨還在潑灑,風(fēng)浪一個接一個打上來,桑湛幾人早已渾身濕透,睜眼都勉強。桑湛力氣還沒完全恢復(fù),爭不過李善鴻被他抽了繩子,死死抓住末端,桑湛急切低吼道:“老叔受過腰傷,讓他去太勉強了,我年紀輕沒事的!”“有事就晚了!”李善鴻不肯松手,“你給我回去!”“小桑你趕緊回去,老叔我還沒那么弱。”船老大心里也急,邊勸著桑湛邊就要撥開兩人,桑湛執(zhí)拗攔住他不讓他上去。船身晃得越來越厲害,幾乎都要站不住人了,桑湛更急,一把丟下繩子,赤手空拳就要往上爬。李善鴻用力抹了把臉,罵了句“凈會找事做!”,直接抓住桑湛的衣領(lǐng)把他往船艙一推,桑湛毫無防備,直接就被推到在地,再抬頭,李善鴻已經(jīng)跳上了桅桿,順著桿子小心地往上爬著。被雨水沖刷的桅桿濕滑極了,一不留神就容易打滑腳,李善鴻專注地抓緊桿上的凸起順著上行。又是一陣大風(fēng)刮過,高聳的桅桿在風(fēng)雨里劇烈晃動,李善鴻不得不停下抱緊桅桿以保證不被甩下,身影渺小又單薄,叫底下一圈人看的心驚膽戰(zhàn)。桑湛被薛老神醫(yī)拽著,被一句“別給他添亂”給激得眼睛發(fā)酸。這一路上他凈會添亂,李公子順著他任他去,說要求醫(yī)就上路求醫(yī),說要回去就馬上回去,臉上水跡一片,也分不清里面到底都摻了什么。掙扎著跑到桅桿下,桑湛使出全身力氣抱著桿子,也不管能不能起到作用,對著一旁的船員們大吼道:“過來扶!”船老大眼睛也熱的慌,順著桑湛上去也抱住桅桿底部,船員們見狀一個個都湊上來圍住了桿子,抱得死緊。不知道是不是真起上了作用還是風(fēng)小了些,桅桿晃得沒之前那樣厲害了,李善鴻抓住時機又往上爬了一段,很快就到了卡住船帆的位置。桿子上榫著一塊用作固定的曲形木塊,應(yīng)該是平時用來防止船帆掉落的,降帆時受到壓力會縮回,此時卻依舊露在外頭,船帆就是卡在了這里所以才沒辦法降下。多年的航行風(fēng)吹雨打,木塊已經(jīng)開始發(fā)漲,接口里面一截被死死卡主,李善鴻用力摳都沒能摳下。大浪猛烈地打上船身,李善鴻順著桅桿的方向一個勢力,差點被甩飛出去。大雨澆在臉上很難睜眼,桑湛幾乎是一瞬不眨地死盯著高桿上的人影,生怕一個眨眼人就不見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抓著桿身的指節(jié)青白一塊,生生都要嵌了ァ一定要平安無事……一定要平安無事……平安無事……李善鴻將衣帶抱著環(huán)了一圈桿身系緊,騰出一只手把頭上的發(fā)簪抽了出來,那發(fā)簪是紫檀木的,順著榫接口斜插進去,隱隱裂了道口子,簪子幾乎是毀了。管不了那么多,李善鴻一點一點撬動木塊,內(nèi)部已經(jīng)開始爛了,撬了幾下撬出幾坨碎木屑,木塊卻紋絲不動。李善鴻一咬牙,以拳作石將簪子深垂入接口,尖銳的痛楚疼的差點松了手。定定神,李善鴻在簪子根部用力敲打,一下,兩下,木塊終于有了松動的跡象。李善鴻心中大喜,更加用力擊打,木塊被慢慢推出榫接口,風(fēng)帆也興奮地鼓了又鼓。底下一圈人焦急地望著李善鴻,只知道他不停地在敲擊著什么。船身一次比一次傾斜的厲害,有幾次幾乎都要翻過去,甲板上來不及收回的貨物統(tǒng)統(tǒng)被掃進了江里,這帆要是再不降下來,怕是連人都要被掀下去了。能成功嗎?能!只見李善鴻聚力一擊,有一個什么東西飛了出來,船帆飛快地下降,啪的一聲落了下來,靜靜地伏在甲板上,被雨澆的一點囂張氣焰都沒了。眾人爆發(fā)出一陣驚喜的呼吼,喜極相擁,死而后生的感覺真是……太棒了!桑湛力氣一下子xiele精光,癱坐在地上,眼皮輕顫著不肯合上。李善鴻……李善鴻……李善鴻……李善鴻松了一口氣,順著桿子滑下,雙腳著地的一瞬感慨萬千,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啊!見桑湛癱在地上,以為他是被嚇軟了腿,好笑地走過去彎腰拍拍他的肩,笑話他:“膽小鬼,你怎么……了?”桑湛緊緊地把李善鴻抱緊懷里,力道大的像要把他嵌進自己的骨血。李善鴻愣了愣,頸間的溫?zé)崾牵?/br>果然是膽小鬼。李善鴻回抱住桑湛,安撫地拍拍他的背,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