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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契合。要一間房,莫不是那種關系?“愣著作甚?”李善鴻見掌柜的一直沒動,敲了敲桌子叫他,掌柜的收回視線,訕笑地說是是是,便帶著兩人上樓了。二人的廂房臨河,一打開窗就能看見渡頭泊著的船只。晚霞艷紅,波光粼粼,幾片晚歸的葉舟,岸上奔走的船民,映著熙熙攘攘的集市,一派和諧。桑湛跟小二要了熱水,兌溫了留給李善鴻洗澡,走之前還叮囑他小心不要碰到手上的傷,便出門買吃食去了。李善鴻無語,桑湛還真是個盡職盡責的,什么都打點好了,他干脆當白癡算了。嘟嚕歸嘟嚕,李善鴻內心還是很受用的,洗澡時也聽話注意避開傷口。桑湛出了客棧又回集市上去了,逛了兩圈走到相熟的餛飩攤上要了兩碗餛飩。“喲,小桑好久沒來啦。”隔壁鹵水攤的大娘驚喜地喚他,這孩子一年要來上幾回,長得出眾為人又謙和,前幾個月還幫她打走了地痞流氓,大娘對桑湛喜歡的不得了,老是念叨要是自己家閨女要是再大個十歲多好就能給小桑做媳婦兒了。“大娘。”桑湛溫和地笑笑,又在她攤上叫了一斤牛rou。大娘吆喝一聲好嘞,麻利地切了牛rou,又私心送了好些鹵味。桑湛漲紅了臉,塞了兩倍的錢給大娘,大娘只拿了零頭,剩下的硬是不愿意收,惹得攤上的客人眼紅,紛紛叫嚷大娘偏心。大娘鋒利的菜刀咚的一聲剁進案板,“誰有意見站出來,大娘我送他個爆炒豬耳朵!”餛飩攤大爺也湊過來笑呵呵,“你們這群潑子也別嚷嚷,大娘可是做夢都想著拐小桑做女婿吶。眾人哄笑一通,隨便調笑幾句也就不再提起了。大爺把餛飩打好遞給桑湛,促狹地笑,“兩碗,莫不是給小娘子帶的?”“你個老頭別亂說!”大娘啐了一口,她還沒放棄讓桑湛做女婿的心呢。桑湛拘束地笑笑,沒有否認,大爺攤攤手,“你看吧,你家閨女沒機會啦!”“啊……”大娘失望極了,不死心朝桑湛取證,“小桑你真討媳婦兒啦?”“嗯……也可以這么說吧……”桑湛傻笑兩聲,提起餛飩和鹵味向大爺大娘道別。大娘目送桑湛離去,可惜道:“不知道哪家姑娘這么有福氣……”-“叩叩。”桑湛敲了兩下門,等房內傳來李善鴻的聲音才推門進去。李善鴻已經清洗完畢,只著中衣坐在床沿擦著頭發,來不及擦干水珠順著頭發滴落,衣襟濕了一塊。桑湛見李善鴻單手不便,讓他坐到桌旁來,抄過巾帕幫他擦起頭發來,還空出手來給他擺好碗筷,“我剛去集市上買了些餛飩和鹵味,你吃吃看,味道還不錯。”李善鴻自在地拿過筷子吃起來。餛飩皮兒薄餡兒足,野菜清爽鮮rou勁道,李善鴻一碗下肚,意猶未盡,趁著桑湛專心擦頭發敲敲從他碗里挖了一只,偷吃的味道更好,就著入味的牛rou,李善鴻吃的不亦樂乎。桑湛又不是瞎,怎么會看不到,反正少吃些也不會餓死,李公子愿意吃就行。于是隨他去,繼續認真地擦頭發,夏末夜涼,頭發濕著入睡容易受風寒,得擦干才是。李善鴻吃的肚子微鼓才停下筷子,看桑湛還在給他擦頭發,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別擦了,你先吃吧。”“沒事的,就快好了。”桑湛應聲,李公子的頭發軟軟的,像錦緞一樣,他擦的倒挺樂在其中的,當然這事不能同他說,大概會被罵的吧。李善鴻直接夾了一筷子牛rou,用手托著遞到桑湛嘴邊,命令道:“吃。”桑湛一愣,隨即綻開笑顏,張嘴吃了進去,“好吃!”“你買的你還不知道好不好吃啊?”李善鴻白他一眼,別過頭在桑湛看不見的地方短促地笑了。“嘿嘿……”你給的所以更好吃。桑湛松開李善鴻的頭發,“好了。”李善鴻催促他坐下,又給他夾了幾筷子rou,“趕緊吃吧,餛飩都要涼了。”果然已經有些涼了,桑湛一口一個,很快吃了個精光。收拾好桌子,洗漱好的兩人依舊一個床一個塌,隔著半間屋子閑聊。“你說說看,這神醫是怎么樣個人?”李善鴻問。“神醫啊……”桑湛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怎么形容,“就是神唄。”李善鴻:“……那也該有個說法吧?你怎么知道的神醫?”桑湛細細思索,“當時我是路過城里醫館,聽說神醫剛剛路過,救了個已經斷了氣的,等我再去找神醫,他已經離開了,后來有一次我去外地,又聽到神醫的名號,也是救了個半死不活的。”李善鴻皺眉,“怎么聽你說的,這神醫好像只救死人?”桑湛沉默了一下,“我去拜訪神醫的時候,他的確是說只救死不救活。”第二十五章救死不救活……李善鴻皺眉,這怎么覺得有點耳熟?“你可知道那神醫名號是什么?”桑湛搖頭,“不知道,只知道他姓薛。”李善鴻:……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母親生善寧的難產那天,外公請來的神醫就是姓薛。如果真的是那位,李善鴻還是有自信能請得動的,畢竟祖輩交好,子孫也能得到庇佑。那邊桑湛什么都不知道,還在憂心此次拜訪,“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成……”李善鴻輕咳兩聲,并不挑明,只是安慰道:“不會有事的,放心好了。”桑湛聽他說話底氣十足,不知道是為什么也覺得靜了不少,也笑道:“嗯,會沒事的。”“睡吧。”許是被李善鴻胸有成竹感染到了,桑湛睡的十分安穩,一覺至天明,竟然比李善鴻還起得晚。等李善鴻叫醒桑湛的時候,已經是快開船的時間了,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兩人匆匆趕上了船。今日出行的人不少,滿滿當當坐了一船,他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空位,甲板上移欄緊閉著,走不到上層,桑湛問過船老大才知道上層一整層都被包下來了。“可這船要走一天,我們總不能站一天吧?您看能不能幫忙通融通融,勻個一間出來?”桑湛央著船老大,又塞了些銀兩給他,船老大拿著錢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為難道:“那商戶帶著女眷,實在不便才包下整層,我也沒轍啊……”“女眷啊……”桑湛頭痛,女眷的話的確是不便。一旁的李善鴻嗤笑兩聲,“真是夠寶貝的。”兩人也不再為難船老大,正準備隨便找個地方靠會兒,就聽見甲板上傳來一道囂張的女聲,“哪來的小痞子,嘀嘀咕咕像什么樣!”抬頭一看,一個小姐模樣的黃衫少女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