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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攥著我的手,他的力氣大到幾乎能捏碎我的骨頭。這對我來說絲毫不疼,卻能讓身體某些地方的疼痛減緩一些。突然,戰(zhàn)車門又開了,一柄劍刺了過來。我雙手被潘越離緊緊握著,只得用尾巴纏住劍身,將它甩到車外。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剎那間清醒了許多,也看清來者是眼睛發(fā)紅的唐小遷。敵軍使了個好計策啊。先是用黃沙陣將我們困住,隨后伏羲琴制幻境,這會兒趁亂支配唐小遷讓他殺人,他被人控制住了魂魄,現(xiàn)在與傀儡無異。我不知道潘越離有沒有繼續(xù)用他的打算,可他敢對潘越離動手,就是不打算活了。趁著他下車去撿劍的時候我費力抽出了自己的手,便化成原形,妖力大盛。我浮在半空中隔空搶過劍,支配它刺向唐小遷的胸口。這個時候,琴聲突然停下,而我聽見潘越離一聲大喊:“住手!”已經(jīng)晚了。沒有人能在我面前傷害潘越離一根毫毛,劍刺穿了唐小遷的身體,而他恢復清明的眼睛中寫滿了痛苦,一臉不可置信,朝著潘越離伸出手,最后無力地向后倒去。潘越離下了戰(zhàn)車跑到唐小遷身邊,有些激動地跪了下去握住了少年的手。唐小遷喉嚨里發(fā)出咯咯聲,斷斷續(xù)續(xù)地道:“你、答應我、將軍……我、你、騙人……”他做不成將軍了。一劍刺穿胸膛,神仙亦不能救。我在半空中淡漠地看著這一切,看見不遠處的嬌靈飛回來,她的身上也全是血跡,想必傷得也不輕。唐小遷不甘心地扭過頭,眼睛都沒有閉上,望著我。潘越離放下他的手,伸手撫過他的雙眼,聲音嘶啞:“我會封你為將軍,會的,不騙你——”“這是怎么回事兒?”嬌靈飛到我身邊虛弱地問,而潘越離回頭看著我。看著他的目光,我突然有一瞬間的擔心,我露出了一個笑容,有些局促:“他要殺你……”我很緊張。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潘越離面容平靜,淡淡地道:“涂漸玉,一切都要完了——”“我們完了。”他的眼中又是死一般的空洞,好像整個世界都已經(jīng)毀掉了。可是,他還有我啊,怎么會完了呢?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最終倒在了地上。我問嬌靈:“張耀靈在哪兒?”她指了指遼軍大營的方向。“漸玉哥不要去,他那里還有一些法寶……”“你在他那見過昆侖鏡或山河社稷圖嗎?”嬌靈眼里閃過一絲驚訝,慌張地別過頭:“沒見過。”當時我并沒有注意她的反常,只想去找張耀靈要先天靈寶。只要有了昆侖鏡就可以回溯時光。潘越離,我們還沒完,還可以回到過去的,等我。一定要等我。三十四.遼軍大營亦是一片混亂。我找不到張耀靈,心中有一種不祥預感。一些有幾分道行的人圍在遼王周圍,也沒有機會下手。若是我多一條尾巴,都不至于這個樣子!潘越離他就是故意想看我無計可施,為他瘋魔,他怎么能這樣?為什么要一次次地自己找死,讓我用那些尾巴讓他起死回生?我實在是想不通!不行,我要去問他。時至今日我只要一個答案。嬌靈守在潘越離床邊,他已經(jīng)醒了過來。破爛的軍帳布滿灰塵,所有人都臟兮兮的,我一進去,嬌靈就自己站起來了,說了句“已經(jīng)無大礙”就自覺退了出去。潘越離面如死灰,平靜道:“我忘了告訴你,唐小遷是接下來兩軍交戰(zhàn)中最為關(guān)鍵的人,他能保我們勝利,可他被你殺掉了。”“還有我。”我說:“我不比那個牙都沒長齊的小毛孩兒強?”“你是很強,可你現(xiàn)在打不過張耀靈。”“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你明明有自保能力,還要我三番五次救你,每斷一條尾巴就喪了幾百年道行,你就是為了看我這樣是嗎?哪怕我現(xiàn)在多一條尾巴,我都能殺了那些人換你個太平天下,潘越離,你告訴我,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你告訴我!”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而靠在床頭的潘越離蜷起自己身子,將頭埋進膝蓋里,很是無力地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你一定知道。”我語氣堅決,今日非要逼他說出實話不可。他喃喃道:“也許是我錯了,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到底是因為什么,告訴我,我和你一起分擔,總比你一個人扛著要強。”我走過去摸著他的頭發(fā),感覺到他在顫抖。他抬起頭,眼里恢復了清明,抬頭看我。“我有一個關(guān)乎我性命的東西放在涂山華公子那里,你能幫我把它取回來嗎?”他的語氣是那么誠懇認真,我聽罷,只是笑了笑:“然后你就能自己一個人打仗,等我回來后讓我抱著你的尸體哭,到最后你伸出沾著血和泥土的手摸我的臉,對我說其實你一直都愛我要讓我一個人好好活下去是嗎?潘越離,我告訴你,現(xiàn)在你眨一眨眼睛我都知道你耍的是什么把戲!”他愣了愣,也笑了。“你想象中的我們也太慘了,不過說實在的,現(xiàn)在的我真的騙不了你了。”“那是因為……”我手下移捏了捏他的臉:“之前我愿意被你騙。”他握住我的手帶著些許輕松地道:“我知道。”“乖,告訴我真相。”“等戰(zhàn)亂平定后我就告訴你,我對天發(fā)誓。”“戰(zhàn)亂,還能平定下來嗎?你不是說最關(guān)鍵的唐小遷已經(jīng)死了……”說到這我實在是想喊一聲冤,我見有人想殺潘越離,早就失去了理智,誰能管唐小遷是不是被當做傀儡支配。退一萬步講,即便潘越離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動他,當時那種情況下,我肯定也會忘。潘越離苦笑一聲:“……總還有別的辦法的。”“你不怨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目光還帶著一絲溫柔,他一直沒將我的手放開,此時更是用力地握緊了一些。“怨你有什么用,到最后還是要在一起的。”我被他說得眼睛有些發(fā)酸,想說些什么緩解一下尷尬氣氛。“我們這樣真像是做了幾世怨侶,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他僵硬了一下,隨后笑道:“……是啊。”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里的問題,于是也就不再想了。拽潘越離起來,我說:“走,我們?nèi)ハ丛柙琛?/br>拘柳河面寬闊,和風煦日,在戰(zhàn)亂時可偷得半分寧靜。不看不知道,待潘越離脫光了衣裳,瘦得有些明顯,腰都窄了。隨著我的手漸漸下移,潘越離道:“這種時候就不要想那些了……”“哦。”我很委屈,彼此用手慰藉一番就算了。我咬著他耳朵深感不滿:“以后你要日夜都補償我。”他聲音沉啞應道:“好。”“還要玩以前都沒玩過的!”“……好。”“舔我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