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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片紛飛的衣角。 ——“她要是愿意回江寧便讓她回去,她若是不愿便送到京外的別莊上去。盼兮,我不清楚你為什么要在后面做這些手腳。” ——“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是辭府長女,而她不過是二房遺孤。每一個人身份尊卑早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定好,不要在沒有必要的人身上耗費過多的心思。” 案臺上的公文堆的很高,熹微的日光打在上面,在案上落下一片陰影。 岑玉從書房中退出來,他冷眼瞧著這京都三月的太師府,舞榭樓臺,雕梁畫棟,風暖花香,春光融融,和他夢中的一樣。 可白云蒼狗,世事已迥然不同。 堂姐偽善,伯父兇惡,整個太師府都不懷好意,虎視眈眈。 他忽然為那個小姑娘難過起來。 為什么要到京都來呢,永遠活在那個山水繞城的江寧,做一個不為世事憂的小姑娘,難道不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把昨天的改了一點,今天的晚上再發。 早上喝酸奶的時候,剛舔了幾口蓋子,然后我就發現它壞了,然而我都已經吞了幾口了,你能明白我的感受么? ☆、公子總覺得我要害他(六) 辭諾出神的盯著地面,纖長搖曳的燭火把她的身影映的很細,像個一動不動的雕像。 她忽然被重物落地的聲音驚醒,瞧著地上的石子驚訝的抬起頭來,卻在看清眼前的人時驀然瞪大了眼睛。 辭諾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坐在院墻上的岑玉,又干忙眨了眨眼睛,確定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少年一條腿曲起倚在高墻上,一條腿隨意的垂下輕晃,雙手支在兩側。他歪著腦袋看她,一雙眼里宛若有寶石琉璃的光彩,身披朦朧月華。 眉梢輕佻,兀自生情。 辭諾跪在祠堂里一臉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怎么在這?” 他那雙狹長的鳳眸瞇了起來,讓人感覺像是狡黠的貓,可能是他這個姿勢不怎么舒服,岑玉把他曲起的那條腿也放了下來,語氣十分的漫不經心:“哦,我來看看你哭了沒有。” “……” 有病。 辭諾盯著他在墻上輕晃的長腿發了會呆,隨后又把頭低下去繼續走神。 正坐在高墻上的美少年可全然不在意她的冷淡,繼續開口胡扯找事聊。 “第一次來京都啊?” “……” “京都可真是個好地方啊!” “……” 見辭諾不接他的話,他也不尷尬,自顧自的接下話去。 “不過江寧也是個好地方。有機會應該去一去的……” 他的話還未說完,卻見辭諾猛然抬頭,眼神冰冷的看他:“你去過的。” 岑玉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心想他什么時候去過江寧,卻也不好駁了辭諾的面子,不然她怕是要更生氣的。 半晌無言,偌大的園中靜的能聽見晚風拂過青葉的颯颯響聲。 岑玉打破沉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辭諾仰起頭挑眉看他,白凈的面容上每一處都寫滿了驚訝。 于是他又重復了一遍:“在京都,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從江寧遠道而來的小姑娘,請讓我以東道主的身份,向你講述這古都的每一筆毫墨,每一處屋脊,每一方神話。 岑玉瞧了眼辭諾,在他開口的那一刻,辭諾冷然的臉色驀然柔軟下來。 后者從地上站起身來,許是在地上跪久了,她起來的時候來有些踉蹌,險些跌倒。 她認真的看著岑玉,用一種充滿希冀的語氣朝他開口:“我想去廿四橋。” 那雙靜如江寧水的眸子的泛起了漣漪,像是流光越過水面映出的神彩。 岑玉聽聞愣在院墻之上,他的腦海中倏的一下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等他再去回溯時,卻已杳無蹤跡。 他從高處落下,俯身攬過辭諾纖細的腰肢,節骨分明的手握成拳放在辭諾腰側,動作得體毫不冒犯。 “好,我帶你去。” …… 晚風輕送,微涼的風鉆過橋洞,發出奇妙的聲響。 倒真的像有人橫笛輕弄,傳出悠揚的樂曲。 夜色下的廿四橋像清麗的美人,沉沉的睡在三月京都早春的夢境里。 辭諾柔軟的烏發被風吹在岑玉的臉上,他忍下面部瘙癢的感覺,側頭看向身旁的人,慢吞吞的問出那個心中想了很久的問題:“你……干嘛要來京都啊?” 辭諾扭過頭來正面對著他,一雙眼睛里帶著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欣喜。 她像是要說些什么,但卻又什么都沒說。 ——“京都好玩的地方可多啦,你聽過廿四橋嗎?” ——“你聽過廿四橋上四面八方上吹來的風嗎?” ——“那是離夢最近的地方,是整個古都最迷人的夢境。” 她不確信他口中的廿四橋是如何美麗,但一定美不過此刻少年眼中璀然亮起的光。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作者有話要說: 過十二點了,沒趕上,哭唧唧。 捉蟲,我一直以為廿和甘是同一個字,好難為情哦。 ☆、公子總覺得我要害他(七) “我不會娶辭太師的女兒。” 岑玉扔出一句話,抬眼看著坐在上首的父母。 廳堂中沒有人說話,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所有人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最后還是岑夫人開了口:“你莫不是有了自己中意的女孩兒了?” 岑玉霎時瞪大了眼睛,嘴唇動了動像是要開口,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切切諾諾的張不了嘴,索性不講了。 似一抹淺色的唇被他扭成一種極其詭異的形狀。 坐在他身邊的岑洛河嗤笑:“他心心念念的小仙女回江寧去了,當然不愿與辭大小姐結為連理。” “江寧?”方才一直沒說話的岑父突然開口,他看向自己的小兒子,語氣里帶著一絲不確定,“是辭諾那個小丫頭?” 岑玉本來聽著兄長的揶揄細眉一蹙,不曉得是為了他的打趣不悅,還是因為叫她小仙女而感到不高興,此時又聽到父親異常的語氣,不由驚訝的開口:“您知道她?” “怎么,你不記得?”岑母插話到,“當初我們到江寧的那陣子,你纏她纏的緊呢,我和你父親當時還一度想要給你們定親呢。” 岑玉眨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想起那晚辭諾聽到他說沒到過江寧時甚是生氣的樣子,岑玉皺眉。 這一個兩個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說他到過江寧。 “當年要你從江寧回來的時候你還不情不愿的,偷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