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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炫耀。 “那我也拿毛線給紅梅姐,讓她替我鉤一只,我要白底紅花的,那樣好看。”錢書夢興奮道。 “紅梅姐最近沒時間,她要照顧我家的白眼狼,你要是不嫌棄,我就把我那個綠底黃花的給你用,那個我還沒用過呢!”沈嬌說道。 錢書夢也挺好說話:“行,那我先用你的包,以后等紅梅姐空了,再請她鉤只白底紅花的。” 她轉(zhuǎn)而又問道:“嬌嬌,你家那個白眼狼大伯咋那么笨?連燒個煤都會中毒?豬都比他聰明!” 沈嬌一想起沈念之這家子就頭疼,箴眉道:“誰知道呢?沈秀說是風(fēng)把窗戶關(guān)上了,然后就中毒了!” 錢書夢脫口問道:“那她咋沒事?我記得你以前說她家是單間房吧?一個房間住著,她怎么就屁事都沒有?” 深受福爾摩斯推理影響的錢書夢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也不待沈嬌回答,她就顧自分析起來。 “現(xiàn)在我們來逆推吧,嬌嬌你家白眼狼的中毒有兩種可能,自己作死或是別人謀殺,沒有第三種可能了!”錢書夢自信道。 沈嬌正為這事愁著呢,錢書夢的話就跟一把指路燈似的,把她混亂的腦子一分為二,思路清晰了許多。 “我總覺得他們的中毒有蹊蹺,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沈嬌懷疑道。 錢書夢眼睛一亮,有蹊蹺就好啊,這樣她的聰明才智才有發(fā)揮余地嘛! 示意吳剛強停車,拽著沈嬌去了安靜的弄堂口,神秘兮兮道:“這就說明你那白眼狼大伯和大伯娘有可能是被人害的,這起中毒事件極有可能是謀殺!” 沈嬌嚇得瞪大了眼睛,這段時間在腦子里晃悠的想法又再次冒了出來,后背心陰風(fēng)陣陣,冷得她牙關(guān)打架! “那…那…你說…是誰害的?”沈嬌自己都不知道她發(fā)出來的聲音有多么滑稽,當(dāng)然沒人會笑話她,因為錢書夢與吳剛強他們也嚇了一大跳。 吳剛強皺眉道:“話不要亂說,無憑無據(jù)你憑什么說是謀殺?小心惹事!” 錢書夢小聲道:“證據(jù)可以慢慢尋找嘛,現(xiàn)在我們是在推理,既然推測出了是謀殺,那我們現(xiàn)在就再推測誰是兇手,一層一層抽絲剝繭,兇手就會浮出水面!” 大家都是少年心性,聽錢書夢說得有意思,不由也來了興趣,三人湊得緊緊,小聲地進行推理,在外人看起來,這三個年青后生和小妹子,湊得那么攏,還那樣鬼頭鬼腦,咋看都不像在做好事嘛! 吳剛強想了想說道:“沈念之夫妻雖然人緣不是太好,可矛盾再深也不至于大到要殺人的程度,仇殺完全可以排除了,至于謀財也可以排除,他們家并沒有丟失財物,剩下的也就只有害命這一條動機了!” 沈嬌:“可誰會想要害他們呢?結(jié)果這兩人也沒死,成了不死不活的傻子,沈秀還一點事都沒有,那個兇手這樣做是為了什么?” “等一下,你們都走入誤區(qū)了,你們忘記沈秀她的中毒程度了?既然她說窗口有道縫,那就說明這事不可能是外人干的,哪個兇手會殺人還留道縫啊?” 錢書夢此刻全身都散發(fā)著智者的光輝,倒是不那么二了,侃侃而談。 “還有一點,沈秀她的一氧化碳中毒……” “是煤氣中毒。” 沈嬌打斷糾正,立馬獲得錢書夢鄙夷加不屑的小眼神兩枚。 吳剛強好心提醒:“一氧化碳就是煤氣,一氧化碳是書上的說法,煤氣是咱們平時的說法。” 沈嬌:…… 錢書夢繼續(xù)分析:“沈秀她一氧化碳中毒很輕微,吸了一晚上煤氣中毒癥狀如此輕,這就說明那道縫并不小,而他們的房間也不過二十來平方,按照空氣流通速度來說,你那白眼狼大伯兩口子可不至于中毒這么嚴重呢!” “所以我懷疑,那天晚上沈秀并沒有在房間里呆太長時間,否則她不可能這么輕微。” 錢書夢總結(jié)出了最后的結(jié)論。 沈嬌搖了搖頭:“沈秀說她同沈念之他們是同時睡的,大概是晚上九點左右。” 吳剛強也搖頭道:“書夢說得有道理,房間就那么點大,如果三人同時睡,吸煤氣時間是同樣的,再假設(shè)窗戶有一道縫,結(jié)果便只能是—— 要么三人同時變傻子,要么就是三人都沒事,不可能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反差!” 錢書夢拍了拍吳剛強的肩膀,沖沈嬌說道:“所以,沈秀肯定在說謊!” 沈嬌越想越心寒,不由問道:“她為什么要說謊?” 錢書夢輕哼了聲,攤開手道:“原因自然有很多種,說謊的原因有二,一是為了掩蓋事實的真相,二是為了得到某種好處,沈秀說謊不外乎是其中的一種,或者二者皆有。” 沈嬌疑惑道:“沈秀現(xiàn)在每天累得跟狗似的,她有啥好處拿?不,有好處,她有好處的。” 沈嬌可算是把這幾天在腦子里飄來飄去的東西給抓住了,跳了起來,使勁揪著錢書夢的爪子,興奮道:“沈秀她不用下鄉(xiāng)了,這就是好處!” 老羊愛吃魚說 注:福爾摩斯是19世紀末出現(xiàn)的人物,錢書夢在英國生活過,自然深受其推理影響。 第307章 307兇手出爐 沈嬌將沈秀因為父母生活不能自理,而免去了下鄉(xiāng)之事說了出來,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們。 錢書夢重重地在吳剛強背上拍了一下,脆脆地響,吳剛強緊皺著眉,強忍著沒哼聲。 “這就對了,沈秀她為了逃避下鄉(xiāng),使出了這等毒計,嘖嘖,蛇蝎心腸說的就是這等女人了!” 沈嬌的上下牙關(guān)又開始打顫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可是她的親生爹娘啊,她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錢書夢不以為然道:“福爾摩斯先生說過,首先要把一切不可能的事實都排除,那其余的,不管多么離奇,多么難以置信,也必然是無可辯駁的事實,所以我們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可能就是—— 沈秀是兇手!” “你別管她為什么下得了手?只要管最后的結(jié)果就成!” 意猶未盡的錢書夢又不屑道:“說起來狠心的女人又不是沒有,殺爹娘算啥?以前的武皇連親生兒女都能殺呢,不稀奇!” 吳剛強也感慨了一句:“沒錯,最毒不過婦人心哪!” ‘啪’ 錢書夢狠狠地拍了下去,沖他揮了揮小拳頭! 吳剛強搓了搓被拍麻的地方,對沈嬌說道:“沈秀的動機應(yīng)該不止逃避下鄉(xiāng)這一點,她大概還想搬回你們家住,想想看,父母成傻子了,哥哥在外面,她過得這么慘,你和你爺爺要是稍心軟一點,怕就會將她給接回來住了吧?” 錢書夢點頭道:“花園洋房和小單間,傻子都知道哪里住得舒服呢!” 沈嬌困難地吐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