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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不能帶拖油瓶。 馬杏花沖沈嬌說了這些標準,沈嬌認真地想了想,補充建議道:“我覺得還得找漂亮的,起碼得比胡小草她媽好看,要不然喜喜叔…呃…喜喜大哥可看不上眼。” 自從上回馬紅旗損胡小草是侄女兒后,沈嬌就再也不肯叫馬喜喜叔了,這樣一來,她豈不是也成馬杏花侄女了! 馬杏花對沈嬌的提議不以為然:“相貌有啥要緊的,我爺說了,女人關了燈上炕都一樣!” 話才一說完,馬杏花自覺失言,面上有些訕訕的,見沈嬌撲閃著大眼睛似是沒聽懂,便轉到其他話題上去了。 歲月如梭,1966年便這么過去了,天氣也一日冷似一日,農場里的活也漸漸少了下來,大家都忙著準備過年呢! 胡香玉這段時間過得極不舒心,為啥? 因為她的年貨還沒準備好,本來馬喜喜都答應得好好的了,要再給她帶十斤白面來的,還有其它的糧食,可這都過臘八了,馬喜喜這熊球貨都沒個消息,她這心里哪能痛快? 第74章 074臘八到了 胡香玉堅持到了臘八那天,心也越來越沉,年貨倒也罷了,反正現在離過年還有二十來天,眼下著急的是臘八該咋過,她做麥仁飯的材料還沒著落呢! 胡香玉和她姑不是當地人,而是鄰省h省人,那兒的風俗與當地不一樣,臘八這天是不熬臘八粥的,而是煮麥仁飯。 拿新碾的麥仁與牛羊rou攙在一起,再加上青鹽、姜皮、花椒、草果、苗香等佐料,用小火燜一晚上,待第二天早上掀開鍋蓋,鍋里的麥和rou便成了乳糜狀,撲鼻的香,入口即化。 當然現在家家戶戶都過得困難,在煮麥仁飯上自然是沒有那么講究了,但即算日子過得再窮困,麥仁飯還是要煮的。 朱家人雖然是當地人,可因為胡大娘在朱家的強勢,是以,這些年朱家的臘八節都是吃的麥仁飯,臘八粥已經幾十年沒做過了。 往年朱家的麥仁飯胡大娘都是胡亂對付過去的,自從胡香玉來投奔朱家后,年年臘八朱家人都能吃上香噴噴用料足的麥仁飯,久而久之,朱家的臘八麥仁飯就讓胡香玉包圓了。 胡香玉一則是想炫耀自己的本事,二則也是想給她們娘倆找個靠山,盡管朱家這個靠山有點歪,可也比沒有的好,于是,臘八煮一頓像樣的麥仁飯便成了默認的規矩。 馬喜喜早前在炕上被胡香玉伺候得舒服時,便答應了會替她弄rou和麥仁過來,保管讓她們娘倆吃上噴香的麥仁飯。 可這都過去好幾天了,馬喜喜這個熊球貨卻連個影兒都不露面了,麥仁和rou更是連絲味兒都沒聞見。 胡香玉是再也呆不住了,這天臘八農場休息,家家戶戶都在準備過臘八節,可她卻沒法開工,想到昨天她姑特意跑過來囑咐她飯里多擱點rou,胡香玉咬了咬牙,從墻上取下了紅頭巾仔細纏好,拿出面巴掌大的鏡子照了照,抿了抿有些亂的頭發,這才覺得滿意了。 “小草你在家呆著,哪都不許去,知道了沒?” 胡香玉沖炕上的女兒囑咐,語氣不同于平時的溫柔,有些重,上回胡小草帶著傷哭回來,她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氣得當時就把女兒揍了頓,心里也有了不妙的預感。 果然,馬喜喜自那以后就再沒登過她家的門,要不是胡小草是她親閨女,她是掐死這死丫頭的心都有了。 胡小草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有著隱隱的紅痕,人悶悶地,低頭嗯了聲。 沈家這頭也十分熱鬧,幾人湊在一起淘米的淘米,揀豆子的揀豆子,個個手頭上都有活在干,有說有笑的。 沈嬌卻沒啥事了,大人們都不讓她干活,她在一旁看著也無聊,便戴好帽子說要出去找馬杏花玩,沈家興也沒當回事,囑咐了幾句就放她走了。 沈嬌徑直朝著農場的馬廄走去,這幾天天氣十分好,地上的雪都已經化了,地面曬得松松的,踩著十分軟,馬廄在農場的最北面,離居民區有點遠,那頭是農場的牲口區,養著牛、馬、羊、豬等牲口,平時也沒人肯上這來,嫌這里味重。 馬喜喜的那三匹瘦馬也被關在這兒,沈嬌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那三匹馬,三匹馬見著了她都噴著響鼻,甩著尾巴,眼里透著親昵。 “噓!” 沈嬌中指豎在嘴唇上,示意馬兒別出聲,要是驚動了管理員可就糟了。 飼養場的管理員只管養牛羊和豬,馬卻是不管的,由馬的主人照料著,像馬喜喜負責的便是他那三匹馬,馬的飼料也是分到他手上的。 沈嬌一直都懷疑馬喜喜克扣了這三匹馬的口糧,沒準胡小草娘倆吃的糧食都是這三匹可憐的馬兒嘴里摳出來的,要不然這三匹馬哪能這么瘦? 要知道農場對牛馬這些牲口可比對人好,每個月的口糧只會多給不會少給,若是遇上了農忙,還能發雞蛋給牛馬補身子,絕不會虧著它們的。 馬廄里靜悄悄的,看來馬喜喜不在,應該是上馬家過節去了,而旁邊的羊圈那頭管理員也不在,圈里的草料倒是足足的,想來這管理員也回家過節了。 沈嬌放下了心,從背上的小包里取出了三根胡蘿卜,塞給三匹馬兒吃,這段時間她一有空就會悄悄過來給馬兒喂胡蘿卜吃,還有嫩草雞蛋等,三匹馬兒雖然還是有些瘦,可皮毛卻油亮了許多,為這馬隊長還專門表揚了馬喜喜。 馬喜喜這個不要臉的貨也坦坦蕩蕩地受下了,可回頭對馬兒該扣的還是扣,該罵的也還是罵,沈嬌可恨死他了! “好吃不?好吃就多吃點,那個該死的馬喜喜又打你了吧?下回那家伙再打你,你們就摞蹶子,摔他個狗啃泥,知道不?”沈嬌心疼地摸著棗紅馬背上的傷痕,拿出藥膏給它抹上。 這匹棗紅馬因為體格最弱,平時可沒少挨馬喜喜的打,沈嬌也最心疼它。 棗紅馬親昵地伸出舌頭舔沈嬌的手,溫熱的舌頭舔得她癢癢的,嘻嘻地笑個不停,與馬親熱夠了,沈嬌再拿出了雞蛋,一顆一顆地打給馬兒吃,一匹馬兒吃三顆雞蛋,棗紅馬她特意多加了顆,把三匹馬兒喂得飽飽的。 “我要回去啦,下回我再帶把刷子來給你們刷身子,可舒服了!” 沈嬌伸手摸了摸三匹馬,正準備要回去,三匹馬的耳朵豎了豎,伸出腦袋碰了碰沈嬌,似是在阻止她回去。 “我真的要回去啦,要不爺爺會擔心的。” 沈嬌以為馬兒舍不得她,便好聲好氣同馬兒講道理,只是三匹馬兒還是不讓她走,把她圈在中間,包得嚴嚴實實的。 沈嬌哭笑不得,正要推開馬兒擠出去時,卻聽見外頭傳來了動靜。 “孫毛蛋你干啥子哩?”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耳熟。 沈嬌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