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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開口讓這兩人也一起加入到他們的隊伍里,可最后他還是狠下了心。 朱掌柜和周掌柜兩人他雖然不熟悉,可這段接觸下來,他也有了幾分了解,兩人都不是壞人,可實在與他談不到一塊去。 沈家其實不算是正宗的海市人,是從北地遷過來的,且遷來的時間并不是太長,也就幾十年功夫,沈家興的童年也是在北方度過的,所以,沈家興雖然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可他也有北方人的豪爽和大氣。 當然,這里不是說南方人都是不豪爽和小氣的,相對來說,大部分南方人的性格要細致很多,心思也要細膩一些,有句俗話不是這么說的嘛,天上九頭鳥,地上hb佬,十個hb佬比不過一個jx老表,讀者不要誤會,這句俗話絕對不是貶義的意思。 有點扯遠了,再說回來,沈家興的骨子里帶著北方人的豪爽,所謂物以類聚,他愛結交的朋友自然也是爽快利落的。 比如顧塵,富家公子哥,樂觀開朗熱心不矯情,趙四,話雖然少,可卻是個干脆人,錢文良,雖然是個酸秀長,可實際上卻一點都不酸,書生氣也不是太重,尚在沈家興的接受范圍內,至于吳伯達,那就更不消說了,能夠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怎么可能是小家子氣之人? 而周掌柜及朱掌柜兩人卻極為精明,典型小生意人的市儈,用海市當地話來說就是只進不出,守本守得極牢的,而且他們這種又同王會計的精明不大一樣。 王會計是堅守‘我不占你一分便宜,你也甭想占我一分便宜’原則的,平時也都是獨來獨往,同許喬及營業部主任從不搭介,連話都不多說一句。 周掌柜及朱掌柜卻是‘我占你便宜是應當的,你占我便宜就不應當’,尤其是在干活時表現得淋漓盡致,很多重活都讓吳伯達干了,他們兩人卻在一旁偷懶。 為自己謀求利益當然無可厚非,可他就是看不大慣,也是以,即算是這兩人如何可憐凄慘,他也沒有去幫助他們,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二人是不是中山狼啊! 有嬌嬌在,他不敢去試人心,也試不起呀! 周掌柜和朱掌柜看到是他們,眼里閃過驚訝,朱掌柜嘆了口氣,道:“嗯,這個禮拜輪到我和老周打柴,我們兩人力氣小背不動,就只能抬著了。” 說完兩人便長吁短嘆起來,眼里也帶上了淚花,令人心生不忍。 顧塵是個容易心軟的人,只覺得這兩人也太可憐了,剛要張口說‘以后柴禾他會打’時,沈嬌突然大聲叫道:“顧叔叔,我走不動了。” 被沈嬌這么一打岔,顧塵立馬就閉上嘴,轉頭沖沈嬌笑嘻嘻打趣:“剛才是誰吹牛說自己能走動的呢?” 嘴上雖這么說,可顧塵手上卻極快地將沈嬌抱在了背上,背得平平穩穩的。 盡管顧塵不是頭一回背她了,可沈嬌還是真心不適應被男人背著,要不是一時想不到好辦法,她才不會用這個爛借口呢! 原來沈嬌剛才一眼就看出顧塵這家伙對眼前的兩人動惻隱之心了,這才想辦法打斷他,免得這家伙招惹了兩個大麻煩。 她雖然沒有沈家興眼力毒,認清周朱二人的本質,可她在流放路上血的教訓,卻讓她明白一個道理,不要隨便去同情別人,尤其是你自己也處在慘境之時。 前世她剛被流放時,天真不知世事,有時候看到一些境況慘的人,她會想方設法去幫助他們,甚至還會把自己為數不多的口糧拿給她認為可憐的人吃,也會贈一些藥給病倒的人。 可就在爺爺臨終前,念叨著想喝口rou湯時,她到處去尋rou卻一無所獲,直到她看見有一戶人家抓了只老鼠在煮湯,便厚著臉皮上前討要一小碗湯,可卻被這戶人家無情地打了出來。 明明這戶人家男主人的性命是她贈的藥救的,她以前甚至還省下了不少窩頭給他們吃,只因這戶人家的女主人和孩子總是在她面前裝得很可憐。 當時四叔就說她遲早有一天會后悔的,爺爺卻讓四叔別罵她,還說她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她后來的確是明白了,可那時候四叔沒了,爺爺也走了! 所以她必須阻止顧塵,不能讓顧塵犯下與她同樣的錯誤,最要緊的是不可以連累她和爺爺! 周朱二人等了半天都沒等來一句幫忙的話,大失所望,長嘆了口氣。 周掌柜見幾人浩浩蕩蕩地全家出動,面上帶了疑惑,忍不住打探:“你們這是……?” 顧塵這嘴快的又張開了嘴,吳伯達笑呵呵道:“小嬌嬌說好長時間沒過野炊了,這不我們幾個就陪小丫頭一道去山上野炊,讓她樂樂。” 沈嬌配合著點頭,假裝成不知世事艱難的小姑娘,眨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說道:“以前上學時我和同學們都會去公園野炊,很好玩的。” 朱掌柜看了眼白白凈凈的漂亮小姑娘,忍不住又嘆了口氣:“肚皮都填不飽了,你們還有力氣去野炊?真當是……” 周掌柜卻更為精明一些,他的關注點在野炊上,更確切地說是在食物上。 “你們野炊弄些啥東西呀?” 這幾人干活像是不要力氣一樣,要死要活地干,看起來不像是天天啃窩頭咸菜,倒像是每天吃龍rou一般,要不哪來那么好的精神? 營業部主任總說他們一伙人偷偷摸摸煮rou吃,還說他都聞到rou香了,這話他們是相信的,不吃rou哪來的力氣? 問題的關鍵是,他們的rou哪來的? 更關鍵的是,有rou為什么不拿出來共享? 太自私自利了! 第54章 054防人之心不可無 周掌柜問這句話時,眼睛不時往趙四背上的袋子打轉,旁邊的朱掌柜也同樣如此,賊眉鼠眼的模樣。 顧塵這時才有些明白過來了,警覺地看著兩人,趙四不緊不慢地從袋子里提溜了一只黑乎乎的東西出來,在周朱二人面前甩了甩。 二人定睛一看,倒抽一口冷氣,失聲叫道:“老鼠?” 原來趙四拿出來的竟是一只肥碩的死老鼠,也不知他是啥時候逮的。 “這山上的老鼠挺多,托小趙的福,咱們時不時還能混上頓rou吃。”沈家興笑瞇瞇地說著。 錢文良與顧塵雖對吃老鼠十分膈應,可面上卻配合地點頭,嘴里甚至還說:“老鼠rou吃起來和牛rou差不多,很有勁道,蠻好吃的。” 周朱二人一臉吃大便的模樣,還帶著幾分不屑,真當是餓死鬼投胎的嘞,連老鼠都要吃,哪里是討飯佬哉! “你們真當是……嘖,老鼠哪里好吃的呀?多少擰心(惡心)哦!” 弄明白了沈家興他們rou的來源,周朱二人也沒了探究的興趣,嘆著氣扛著柴禾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背影帶著幾分蕭瑟。 顧塵看得心生不忍,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