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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留下一道黑,再扇一陣風(fēng),扇到最后,煙沒了,火熄了,臉上成了花臉貓。 沈嬌看著眼前煙消火熄的煤餅傻了眼,咋就熄了呢? 明明她都是按照爺爺說的做的呀! 眼淚莫名就流下來了,破煤餅也欺負她,都不是好東西! 韓齊修趴在墻頭看著委委屈屈的小姑娘,忍不住咧嘴笑了,真是個愛哭的嬌氣包! 第10章 010哪來的登徒子 沈嬌伸手再抹了把淚,咬了咬牙,準(zhǔn)備繼續(xù)引火。 ‘噗!’ 沈嬌警覺地抬頭看向墻頭,見到了趴在墻上笑瞇瞇的韓齊修,韓齊修暗自欣慰,警覺性和反應(yīng)靈敏度都不錯,以后他再好生訓(xùn)練一番,定能讓嬌氣包在他剛爬上墻頭時就有所發(fā)現(xiàn)。 見到自家墻頭上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且還是個陌生男人,沈嬌緊張地握住了夾鉗,這個男人定是登徒子,她以前在邊疆也遇到過,對付這種毛賊,堅決不能手軟! 姑娘,你大概是忘了,現(xiàn)在你不過才是株發(fā)育不良的豆芽菜,哪個瞎眼的登徒子會看上你? “你趕緊走,否則我就要叫人了!”沈嬌壯起膽子大聲喝斥,只是她的聲音嬌軟,就算是吼破了天,聽在韓齊修耳朵里也不過是撓癢癢罷了。 韓齊修壞壞地笑了,略帶點痞氣地說道:“你準(zhǔn)備叫誰啊?你叫了也沒人敢過來。” 不知為何,他一見到這只嬌氣包,莫名就想欺負她,就如同他以前總愛欺負嬌嬌一樣,看著嬌嬌被他欺負得直叫喚,他這心里就舒坦啦! 沈嬌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世人都是只管屋前雪的,尤其是沈家現(xiàn)在這個處境,她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過來幫忙的。 將手里的火鉗捏得更緊了些,只能指望這把鉗子了! “壞人,登徒子,我打死你!” 韓齊修見這小丫頭呆呆地站著,還以為她被自己嚇到了,正要說幾句軟話哄她時,卻見沈嬌掄著火鉗沖了過來,閉著眼睛沒頭沒腦地揮舞,只是全打到了墻上,看得韓齊修直樂呵。 沈嬌舞得手都酸了,想著剛才她感覺到火鉗似是有打到東西,登徒子應(yīng)該被她趕跑了吧! 睜開眼朝上看去,登時就傻了眼,登徒子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彎下腰臉湊得極近,嚇得沈嬌扔了火鉗就要往家里跑。 韓齊修嘆了口氣,他長得雖然不是面如冠玉的美男,可也算是相貌堂堂了吧,讀書時可是有好些女學(xué)生沖他飛媚眼來著呢,咋這嬌氣包看了他就跟見了鬼一樣呢? 同學(xué),你家的嬌氣包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你用這種爬墻的方式出場,人家不嚇壞才怪呢! 伸手揪住小丫頭的衣領(lǐng),沈嬌蹬了好幾下腿,蹬不動,急得壯起膽子叫道:“登徒子,你趕緊走,我爺爺馬上就回來了。” 韓齊修啞然失笑,登徒子? 這個稱號挺新鮮,還是頭一回有人這樣叫他,只是這個嬌氣包哪里值得登徒子上門的? “小豆芽菜cao心的還挺多,放心,就你這瘦巴巴的,讓我啃我都下不了嘴。”韓齊修睜眼說瞎話,其實他還是蠻想啃嬌氣包的嫩臉蛋來著,可惜忒臟了點,實在是下不了嘴。 沈嬌聞言低頭打量自己的小身子,這才意識到她現(xiàn)在還只是個小孩呢,不禁松了口氣,只是對韓齊修的警惕還是沒有放松。 “壞人,快放我下來!”沈嬌不斷地扭著身子,想要掙脫韓齊修的鉗制,可卻是白費力氣。 韓齊修笑嘻嘻地松了手,沈嬌直接朝地上摔了個屁.股墩,疼得她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嘩嘩地流,太丟臉了,竟然在外男面前用這種不雅的姿勢下地。 “喂,別哭了,要不我替你揉揉吧?” 韓齊修沒想到不過是摔了一下,這小丫頭竟然會哭得這么傷心,不禁慌了,軟聲哄起了沈嬌,這要是讓韓家人看到了,眼珠子準(zhǔn)能彈出來,混世魔王還能把話說得這么溫柔? 沈嬌氣得停下了哭泣,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他,尖聲道:“男女授受不親,不要你揉!” 韓齊修摸了摸鼻子,呵呵地笑了幾聲,小丫頭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有點意思! “我叫韓齊修,韓信的韓,齊家修身的齊修,記牢了?”韓齊修表情很嚴(yán)肅,他是來告別的,爺爺打電話來催他回家了,晚上就要上火車,不知怎的,他就走到了沈家門口,見到花臉貓嬌氣包,忍不住就要逗弄一番。 沈嬌不明白這個壞人為什么要告訴自己名字,可她還是點了點頭,悶聲道:“記牢了,韓齊修!” 其實在聽了這個名字后,她對韓齊修已經(jīng)沒有那么害怕了,剛才韓齊修在說到韓信時眼睛亮晶晶的,很明顯這個人是崇拜韓大將軍的,而且能夠起以‘齊家修身治國平天下’來為自己命名,想來這人應(yīng)該是有大抱負的,不至于同她一個小女子為難吧! 韓齊修滿意地勾唇笑了,伸手在沈嬌腦袋上的小卷毛上揉了揉,又軟又柔,果然同他想像的一模一樣,再嫌棄地瞧了眼小花臉,實在是下不了嘴。 算了,還是等以后有機會再啃吧! 沈嬌一動也不敢動,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勸說自己,只是摸摸頭,不算失了清白,摸頭總比砍腦袋要好。 韓齊修狠狠地揉搓了一番,大大地滿足了他癢癢的手,見小丫頭呆呆愣愣的,他忍不住又擔(dān)心起來,他這一走,要是再有人來欺負嬌氣包可咋辦? 嬌氣包可是他看上的東西,只有他韓齊修能欺負! 不行,得想辦法把嬌氣包弄到眼皮底下看著,回去就想辦法。 韓齊修蹲下身子重新點燃木片,并用火鉗將爐子下面掏空,火一下子就旺了起來,扭頭沖沈嬌說道:“引火最要緊的是上下通風(fēng),你這下面都堵實了,能引得著才怪呢!” 沈嬌朝煤爐口看了過去,果然火一下子就旺了起來,不好意思地扭著手,悶聲道:“我不知道,以前沒用過這爐子。” 韓齊修了然地看了眼沈家別墅,這兩天他打聽了一下沈家的情況,雖然不是海市頂有錢的人家,可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了,而且據(jù)說這個嬌氣包還是沈家興最最寵愛的孫女兒,平時哪會生爐子? “那你得學(xué)會了,以后可沒人替你生了。”韓齊修說道。 沈嬌乖乖地點頭,惹得韓齊修又在她頭上揉搓了一頓。 待煤餅紅了后,韓齊修也要走了,沖沈嬌咧嘴笑道:“放心,等我把你弄到我那兒后,可就沒人敢再欺負你了,這些日子你且忍著。” 沈嬌聽得傻愣愣的,這人是誰啊? 怎么凈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叫什么?”耳邊聲音又響起。 沈嬌下意識道:“韓齊修!” “乖,我走啦,這把匕首你收著,誰要是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