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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文的陋習,以至于以后歷代就位的皇帝,很想把自己的兄弟們趕回封地,有始祖皇帝的榜樣在那里,開不了這個口。 本朝京城里只有一個瑞王,文玉兒還挺奇怪的,不過那時的她,正苦惱著,怎樣多賺幾塊免死金牌掛在身上,保證自己的小命夠長,千萬別提前領了盒飯,旁人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成年往事,哪里會去關注? 再說了皇家的事情,翻開厚厚的歷史檔案,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當初事不關己,當然可以高高掛起了,如今無意中被牽扯了進來,趕鴨子上架,不想關注也不行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不然前世就憑她那“狗不理”的尊容,能成為金牌銷售才怪。 高臨也是這個想法,當年他與當今皇帝所謂的帝位之爭,其中就有一只幕后推手。 當年知道所有真相的他,從未有過那種心思,并且應著先前先太后的鳳命之說,人人都對先太后所出的當今圣上,抱著理所當然的皇位接班人之心。 先皇其實也是這個意思,性格綿軟一些有什么關系?又不需要他開疆拓土,并且性子綿軟才不會對自己的兄弟下狠手。 先皇可以對自己的諸兄弟狠一點,卻無法眼看著兒子兄弟相殘,所以當今圣上是他最好的選擇。 至于高臨,不過是他武力值高,先皇帝覺得終于有一個,有能力給他守大人的兒子,再不用依靠著別人,又不得不提防別人功高震主的尷尬,是以對他格外的看重。 不知怎么的就流傳出那樣的流言,先帝很是憤怒,一面父子三人將計就計演了一出戲,一面立即派出親信徹查此事,可查來查去,也沒查出個眉目來。 不過雖然沒查出是誰,倒也不是無跡可尋,種種跡象表明,必是先帝某一位仍不死心的兄弟所為,或者是幾位的聯手也未可知。 原本這些王爺還每三年進京一次,經過此事先帝發了怒,令他們沒有詔書不得入京,免得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 高臨這些年一直在外很少進京,其實就是在暗地里繼續追蹤調查此事,這個人隱藏的極其深厚,這么多年只查到了一些皮毛,隱隱有個懷疑的對象。 不曾想文玉兒這個二貨,到打歪打正著,證實了他的猜測。 第二百六十九章 暗涌 據高臨的情報,福王在封地一直吃齋念佛,王府的一切都由世子打理,這樣毫不起眼的王爺,自己也是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才查到他的頭上。 隱忍不發二十多年,堪比臥薪嘗膽的勾踐,這樣的人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高臨覺得有必要跟文玉兒交代清楚一些事情,才不至于如今次這般,誤打誤撞差點丟了小命。 他可不認為每次都會有如此的好運氣,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文玉兒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兩人不可能無時無刻的綁在一起,也無法保證,每次有危險自己都能及時趕到。 所以讓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們面臨著什么樣的敵人,通通讓她知曉,才能隨時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高臨講完這其中的牽扯,以及自己查到的一些事情,站起身輕輕擁了擁玉兒的肩膀,“往后我做的所有事都會告訴你,沒有隱瞞。” 鏗鏘有力的語調,是對文玉兒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誓言。 文玉兒的心頓時暖暖的,雖然自覺沒什么必要,可是高臨對她的這份心,讓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談戀愛的她十分的動容。 主動的拿起毛巾,“你的頭發也沒有干透,濕著頭發睡覺對身體不好,我也幫你擦擦吧!” 某人受寵若驚,像只大型犬一樣,乖乖的坐到文玉兒身前杬子上,任其給他擦試發絲。 晨曦之中千里之外的福王府,一錦衣華服的少年站在門樓,負手而立如松如竹,淡淡的霧氣漂浮四周,朦朦朧朧,看不清他的臉色。 隨著一陣腳步聲,一管家模樣的男子,抓著一只白鴿匆匆而來。 衣襟帶起的微風吹散了少年身旁的霧靄,露出好看的面容,赫然是那位向福王爺告狀的少年人,福王世子的二弟高澤。 管家模樣的男人嫻熟的取下鴿子腳上掛著的竹筒,抽出其內的紙張遞給高澤。 高哲垂眸看紙條,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聲音清脆,如早起的鳥兒,“把它放回去,我那好大哥只怕等消息等的著急了,我也該給父皇請安去了。” 管事模樣的男人畢恭畢敬的道了一聲,是熟練的把紙條放進小竹筒,系回到鴿子腿上一揚手,白色的鴿子騰空而起。 所有的動作快速熟練,一氣呵成,可見干這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高澤則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繡工精致的領口和袖口,轉身邁著輕快的步子,重新走進薄薄的霧靄中。 高澤心情愉悅,那邊福王世子坐在書房卻雙目眐眐,心情復雜的等著房縣的消息,即盼著有好消息傳來,又盼著“宋玉”沒有死,那樣陰柔美麗的男子百年不遇,就這樣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原本給那些死士下命令時,很想添上一句,“務必留活口”,可想到他老子那鐵青的臉色,二弟得意洋洋,讓人恨不得上去撓一爪子的嘴臉,到嘴的話語又咽了下去。 等他登上了那個位置,不管是天下的美女,還是美男都任他挑選,到時候區區一個,宋玉又算得了什么。 等一覺醒來,那不曾得到的東西,猶如心口的一粒朱砂痣,撓心撓肺的硌著難受。 身旁侍立的小廝眼觀鼻,鼻觀心的垂手而立,心道那高麗紙糊的窗欞上頭,難道有花不成? 世子爺這樣盯著窗欞,已經有半個時辰,這會子也該用早膳了,自己是提醒還是不提醒的好? 他的上任就是因為沒有眼力見,打斷了世子爺的思路,被打了五十大板給丟了出去。 他的上上任,耽誤了世子爺用膳,沒有盡到“好小廝”的責任,直接賞了一丈紅,送到了莊子里頭。 這都兩個月了,聽說還在床上趴著呢。 自己到底是選擇五十大板加發賣,還是一丈紅躺兩個月? 小廝頭皮發麻,大冬天卻渾身冒著汗珠,終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才好,恰好此時窗臺上的一物救了他。 小廝感動得稀里嘩啦的,都不用福王世子吩咐三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