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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眼地上凌亂的殘花,勾了勾唇,到是可惜了這花。 孫氏因著上次的事,嚇了個半死,躲在屋里不敢露臉,等了幾日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以為她做過的那些事沒人知曉,又開始打上了小九九。 晚上高臨伸頭瞧了瞧,那琉璃罐中長長的細毛,纖長的指頭敲了敲罐壁,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扭頭問文玉兒,“這個東西真能制出那藥?” 那藥效他是親眼見識過的,這一團綠毛有那樣的效用? 他怎么不信呢! “有什么信不信的,你自己不是看到過么。”還不止一次。 高臨正要說話,忽然抬眼瞧見窗臺上的梅瓶,“今早折的么,想不到你這二貨還有點雅趣。”贊賞的點點頭。 臥槽! 居然又被嫌棄了! 這貨哪天不對她尖刻一番睡不著是吧? 她文玉兒有恃無恐,“我一鄉(xiāng)下野丫頭,哪里懂得這些附風弄雅,這是早上在梅林,你家表弟田羽平送的。” 高臨立即黑了臉,一言不發(fā)的走過去,把梅瓶里的梅枝揪了出來,一揚手扔出窗外。 文玉兒:“……”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幸好自己是個“男人”。 “你這是干啥,怎么說也是你表弟的一番好意!” 能讓高臨不爽,她就開心,誰讓這貨從前老欺負她來著。 哪知高臨像一只踩到尾巴的貓,一把摟住文玉兒的腰肢,兩人幾乎鼻子帖到了鼻子,一字一頓,“這種好意,從今往后都不許收,想要我會給你折。” 奶奶個腿! 這貨干什么? 上演霸道總裁? 為何有一種滿滿的CP感? 文玉兒覺得,她有必要重新考慮考慮,把魏丹青和高臨送作堆,這事到底靠不靠譜? 第二天,晨光微熹中,文玉兒睜開雙眼,金色的陽光照在窗欞,透過窗楞的雕花木格,投射在煙霞色的幔帳上,像一只只調(diào)皮的蝴蝶。 又是一個好天氣,嘴角愉悅的翹起一個弧度,伸了伸懶腰,當目光落在窗臺的梅瓶上時,瞬間像被施了符咒的娃娃,張大嘴巴,胳膊直直的伸著,忘記放下。 窗臺上掐絲琺瑯的梅瓶里,赫然插著兩枝梅花,粉色如霞白色如雪。 高臨那貨,居然大清早的真的給她折了梅枝回來! 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秦王,什么時候從高高的神壇上走下來,開始關(guān)心起生活中的這些細枝末節(jié)? 文玉兒覺得自己真是被雷到了。 這時候練完功,滿身是汗的高臨推門而入,瞧見一臉便秘的文玉兒,“可是有什么不妥?” “沒有,沒有!”文玉兒忙閉上嘴巴,放下胳膊。 高臨疑惑的瞧了她一眼,走進凈房,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之后,毫無例外的,一條毛巾扔到了文玉兒的頭上。 文玉兒惡狠狠的磨了磨牙,什么走下神壇,都是假象,這貨還是高高在上的一只。 “哦,對了,”文月兒一邊把高臨的頭發(fā),當成麻繩在搓,一邊道,“能不能派個人幫我把藥送到齊城去?” 昨晚在高臨把梅花丟掉之前,她已經(jīng)挑了一批,長勢優(yōu)良的青霉菌,提純了一些青霉素,拇指長的琉璃小瓶,滿滿的兩小瓶。 高錦不由得撇了撇嘴,“你看看那桌上還有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是不是有點晚了? 他早就遣了劍影快馬加鞭的往齊城去了,等到這二貨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 幫高臨擦干濕漉漉的頭發(fā),又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勉勉強強地幫他豎了個發(fā),某人對著鏡子左照右看,撇撇嘴,“差強人意!” 文玉兒雙手叉腰翻了個白眼,還嫌棄上了,也不知道是誰非逼著她梳來著。 不過高臨的下一句話,卻差點把她給嚇趴下。 他說,“你幫我梳了發(fā),我也不能叫你吃虧,這樣吧,我?guī)湍闶醾€髻,咱們就算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還是……不要了吧! 高臨卻容不得她反駁,一把把她按坐在梳妝桌前的錦杌上,那錦杌暖暖的,還帶著高臨的體溫。 文玉兒僵直著身體,如座針氈,偏偏高臨那貨還道,“你可是得此殊榮的第一人哦,怎么樣感動吧?” 文玉兒牛rou滿面,不敢動,一點都不敢動,真的。 終于在煎熬中梳好了頭發(fā),玲香帶了個伶俐的小丫鬟走了進來,那丫鬟朝文玉兒和高臨個福了福,細聲細氣道,“表少奶奶,我們奶奶請您賞梅。” “你們奶奶,誰呀?不認識!” 文玉兒一臉懵逼,她可不記得自己,在遼城認識什么女眷。 前不久還一起賞花來著,怎么就說不認識了呢? 這位表少奶奶不是故意為難她? 小丫鬟快要哭了,求助似的看向玲香。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接觸,玲香對于這個表嫂奶奶,有了一定的了解,曉得她不是故意為難一個小丫鬟,于是出聲提醒道,“就是那邊的田大少奶奶!” 哦,原來是孫氏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喝是傻瓜 不知又憋著什么壞呢,她可沒工夫陪著她耍著玩。 “謝謝你們奶奶的好意,這梅呢,昨個已經(jīng)賞過了,我就不陪她了。” 說著客客氣氣的,讓玲香把小丫鬟送了出去。 剛送走孫氏那邊的人,秦氏這邊又著人過來了。 來的是秦氏身邊最得力的秦嬤嬤,秦嬤嬤原先就是秦氏的陪嫁丫頭,后來配了信王府的管事,留在秦氏身邊當了管事嬤嬤。 能讓秦嬤嬤親自出馬,肯定事不小。 果然急出一身汗的秦嬤嬤,一見到高臨、文玉兒,立即就道,“表少爺,少奶奶,王妃今早頭暈,適才竟然暈過去了。” 眼看著明日就是年三十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秦氏竟然暈倒了,更要命的是大過年的,各家醫(yī)館都歇業(yè)了,田坤又去軍營了,家里少了主似的,慌了手腳的秦嬤嬤,忽然想起了“青蘿”。 這表少奶奶不就是軍醫(yī)嘛,這么一想就親自過來了。 文玉兒一聽秦氏暈了,二話不說,立即奪門而出。 高臨快速的拿了一件斗篷追了出去,“外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