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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子,一個女兒。 女兒就是如今宮里的麗妃娘娘田月鳳,大兒子和田月鳳是雙胞胎,落地不過幾日就夭折了。 二兒子,據說是個男版鐘無艷,七八歲就送到山里習武去了,眾人猜測,定是這孩子長得丑,惹了田坤夫婦不喜,這才眼不見為凈的送了出去。 田家也是以武傳家,若非不喜又怎么會要送到外邊去習武? 老三就是適才的那個田不白,年紀輕輕已有乃父當年之風。 文玉兒想到少年小麥的膚色,不由暗搓搓的想,不白不白,這個名字還真沒取錯,真的是一點也不白。 先一步得了信的秦氏,領著一眾丫鬟婆子,在垂花門邊翹首以盼。 田不白喊了一聲娘,秦氏卻瞄都不瞄他一下,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高臨,眼眶中有水花閃現。 直到田不白挽了她的胳膊,才驚覺到自己失態了。 擦了擦眼睛補救的說道,“沙子迷眼了。” 文玉兒抬了抬下顎,望著頭頂紋絲不動的樹葉,風絲絲都沒有,哪來的沙子? 這個秦氏很有些可疑。 話又說回來,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沒有一件不可疑,全部都超出了她的認知。 到底怎么回事? 文玉兒覺得有必要叫高臨老實“交代交代”,只是眼下人多嘴雜,不好開口,另找機會再說吧。 “外頭冷,快進屋再說!” 秦氏終于想起來,眾人還站在外頭吹冷風。 秦氏直接把人帶進了上房正廳,可見對這個外甥有多重視。 剛剛坐定,小丫鬟給眾人上了雨前龍井,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秦氏就迫不及待地,抓著高臨聊東聊西。 人家舅媽外甥聊的很嗨,被冷落一旁無聊至極的文玉兒,不由自主的打量起屋里的陳設來。 信王府的正房比她想象中,來的低調,沒有那種張狂的逼人富貴,但一桌一椅間透的內斂奢華,比如那黑漆漆的一張桌子,放在那里極不起眼,卻是上等的烏木制成,雕工也不繁復,就那么簡簡單單四四方方,卻從簡單中透出一股正氣和大方,讓人覺得合該如此。 秦氏說到口干,呷了口茶水潤潤嗓子,這才想起來還有另一位客人。 “真是對不住,這府上也沒有年紀相當的小娘子,聽我這老太婆啰啰嗦嗦了半日,是不是有些無聊?” 秦氏聲音溫溫,如泉水叮咚,令人如沐春風。 文玉兒想,有著這樣一副好嗓子的秦氏,性格也應當溫柔如水,跟她的親娘宋氏,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怎么會,王妃言重了……” 文玉兒話未說完,高臨就插口道,“什么王妃,要叫舅母!” 你妹的! 演戲演上癮了是吧! 勞資不愿意你能把我怎滴? 不過……但是……,誰叫自己有求于人呢,文玉兒忍著淚目,紅著臉,“心甘情愿”的叫了一聲舅母。 大家千萬不要以為文玉兒臉紅是害羞,其實她是被高臨那貨給氣的。 秦氏眼中一閃而逝的詫異,偷偷喵了眼四平八穩的“齊若宣”,招了招手,“這孩子長得真好,來讓我仔細瞧瞧。” 文玉兒硬著頭皮上前,心里卻盤算著,這戲演的挺有難度,是不是得找高臨給她報銷點費用嗯? 文玉兒的算盤打得啪啪響,秦氏也不含糊,當即捋下自己手腕上,翠綠翠綠的鐲子套到文玉兒手上。 神馬情況? 怎么有一種,婆婆給兒媳婦傳家寶的趕腳? 文玉兒慌忙推辭,高臨卻在旁邊輕描淡寫道,“我舅母的好東西可多了,給你,你就收著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 價值幾何 收著?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不知道這個鐲子到底值多少錢? 文玉兒愛玉,是以對玉器狠花了功夫的研究,秦氏的這只鐲子,只瞄一眼,就知價值不菲。 雖說往常串串門什么的,長輩們也會給一些見面禮,但大抵價值不大,值個一二百兩就不錯了,可秦氏的這只鐲子,少說也能買下一座三進的宅子。 這么貴重的禮物怎么敢收? 再說了,她可是美男子“宋玉”,又不是真的“齊若宣”的妻子“青蘿”,怎么能隨便收秦氏的重禮? 再說了,這可是信王府的禮,到底是送給侄兒媳婦“青蘿”,還是用來收買翰林狀元“宋玉”? 雖然她很想收來著,可是不敢啊! 沒聽說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嘛,到時候讓她做違背良心的事情怎么辦? 不得不說這二貨,前世電視連續劇看的有點多,一個鐲子就讓她想到了N多種可能。 兩人推來推去的,那邊高臨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徑直走過來道了聲,“多謝舅母”,把那鐲子直接套在了文玉兒的手腕上。 如此到不能再推辭了,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文玉兒低頭道了謝,大不了到時候不承認,反正她是小女子,又不是什么一言九鼎的大丈夫。 再說了,又不是她自己要的,是他們硬塞給她的。 如此一想,又白得了個價值連城的翡翠鐲子,文玉兒心情大好。 秦氏也很滿意,換做別的小娘子,得了這價值連城的鐲子,早就臉露惶恐,巴巴的道謝了,這閨女倒好,硬是推辭著不肯收,可見是個實誠的。 秦氏偷偷的瞄了眼高臨,這小子倒是好眼光,再想到她口里的“小子”是誰調教出來的,又止不住的驕傲。 這是丫鬟來報,田坤回來了,請了“齊若宣”書房說話。 高臨瞄了瞄文玉兒躊躇了下,秦氏就抿著嘴打趣道,“快去吧,還怕舅母吃了她不成?” 舅母兩字咬音特別重,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聽著倒有一種打趣的意味在里頭。 高臨羞紅著一張刀疤臉,落荒而逃。 原來這貨還會臉紅,自從高臨變成“齊若宣”,哪哪都和原來不一樣,文玉兒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惡寒。 秦氏親切的拉了她的手,“不管他,咱娘倆好好嘮嘮。”親切的好像文玉兒是她的親閨女似的。 高臨離了上房,叫外頭的冷風一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