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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文府的馬車,我們裝自己的冰箱,干爾等何事?” 文府的馬車? 人群里有人腳步一頓,人家拉自己的東西,他們到真的沒理由阻攔。 瞧著有人猶豫,人群中又有人陰陽怪氣道,“文府的馬車?少騙人了,冰箱本就是文府的,家里肯定多的放不下了,還用上鋪子里拉?” 另有人附和道,“就是啊,前些天還看到文三姑娘往太師府送了一臺呢,鄉親們,咱可不能讓他們給騙了。” 眾人又亂亂的往馬車這邊擠。 嚇得文清兒尖聲叫了起來,文秀兒也嚇得縮在車里不敢出去了。 “喲!車里還有小娘子呢,讓哥幾個瞧瞧比紅樓的花雕倌人怎么樣啊!” 人群中有人輕薄的吹起了口哨。 更是有那別有用心的,躍躍欲試的直往馬車跟前湊著,想要爬上馬車,讓孔武有力的家丁給扔了下去。 “四jiejie,怎么辦?”文清兒臉色慘白,抓著文秀兒的雙手,抖的像風中樹葉。 文秀兒也不比她好多少,臉色雪白的從頭上拔下根簪子握在手中。 文清兒驚恐的搖頭,“我不要,我不要!” 她還那么年輕,她才十五歲,她不想死。 文秀兒喝道,“那你想怎樣?如花樓倌人般讓人凌辱?” 提到花樓,文秀自己也嚇得抖了抖,握緊手中的簪子。 文清兒從文秀兒的眼中,看到了死灰般的寂靜,呆呆的放下手,木然的從頭上拔下簪子。 瞧著meimei如花的面容,文清兒的心抖了抖,幫她把掉下的碎發夾到腦后,輕聲安慰,“沒事,我們不會有事的,四jiejie說的這些話,也不過是作最壞的打算罷了,別害怕。” 試圖接近馬車的居心不良者,越來起越多,正當文家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一個清朗的聲音天籟般響起,“官爺,這里有人聚眾鬧事,快把他們抓了去。” 眾人扭頭一看,一十七、八的清秀少年,后頭一大群高頭大馬的衙差,氣勢水洶洶往這邊趕呢。 在場的這些人里頭,好些是有頭有臉的勛貴家下人,本著法不責眾的心里跟著湊湊熱鬧,要是運氣好,能把冰箱弄一臺回去交差,說不定還能得了主人家的賞。 這要是讓官爺抓進了班房,丟了主人家的臉面,得到的可不是賞賜,只怕全家都要被發賣了去。 還是老老實實回去排隊吧! 很多人開始悄悄的往外退。 有些人看到自己身邊的人開始往外退,那些個法不責眾的想法,早就丟到爪洼國去了,生怕自己跑晚了,讓衙差抓進班房。 也跟著跑了起來,很快眾人紛紛往外退去,哪些跑得慢的被人踩了腳后跟,或是鞋子也顧不得罵人了,恨不得爹娘能給他們又生出兩條腿來,好讓他們跑得快些。 很快只剩下滿地的狼籍,踩壞的鞋子、襪子丟得到處都是。 這些人來的快去的也快,要不是這滿地的狼籍,文家的家丁們真要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文秀兒擦干滿手的潮濕,稍微整理了自己的儀容,把簪子簪了回去就要下車。 “四jiejie!”文清兒牢牢把著她的胳膊。 “沒事了!”文秀兒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 “真的?”文清兒睜著大大的杏眼,有如驚弓之鳥。 “真的,沒事了!”文秀兒青蔥的手指指著窗外,有人幫了我們,得出去謝謝人家。 文清兒聽話的放開手,文秀兒一掀簾子走出馬車向恩人道謝! 少年擺擺手,“不用謝我,原也沒做什么。” 文清兒剛想說,怎么會,那些衙差不是公子請來的么? 就見那一群由遠及近的衙差,騎著大馬噠噠噠的拐進了另一條巷子。 少年狡黠的眨眨眼,這個表情和記憶里某個場景重合。 第八十八章 論明君 文秀兒脫口而出道,“你,你是鐘二哥?” 鐘二郞愣住了,沒想到這美貌小娘子居然認識自己,可自己卻不記得在哪里見過她。 他撓了撓頭,“姑娘認識我?” 文秀兒笑了,就連這動作都和小時候一樣。 “鐘二哥,我是文家老四,小時候我們見過的。” 鐘二郞恍然,“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愛哭鬼啊!” 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鬧了個大紅臉,不自在的撓撓頭。 “那什么,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說著好似身后有餓狼追似的,跑得飛快,差點讓自己給拌到了。 回到府中,文清兒抱著白姨娘大哭了一場,宋氏也給姐妹倆送了好些個血燕。 文登向衙門報了案,文玉兒聽說了此事,也給兩人送了些首飾和冰激凌。 并且覺得此事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天氣太熱,最近翰林院也沒什么大事,大伙都提前下衙了,文玉兒坐著轎子經過洼水大街,隨意的一瞥就瞧見了伴著高大的男子,從小巷里出來的文榮。 文玉兒示意轎夫把轎子抬了過去,看著文榮和那男子分手后,才掀了簾子下轎。 “二哥可是還在怪我?”文玉兒下意識的瞧了眼文榮身后的小巷。 “怎么會。”文榮轉頭朝身后看了一眼。 沉默一刻,“今天來是退房子的。”他忽的說道。 文玉兒一直擔心文榮會記恨她,不過就算那樣,她也并不后悔當天的所作所為。 如今看來到是她多慮了,她還是不放心的問一了句,“二哥,真的能放下?” 文榮苦笑一聲,眉眼深了深,“正如三meimei所說,我一個無權無錢的小商賈,誰會瞧得上眼?” 這十來天,把他與馮嬌娘的種種反復想過了,越想越覺得疑點頗多,并且有些東西當初并不是沒發覺,只不過自欺欺人的不愿意深想罷了。 文玉兒盯著文榮的眼晴,他雙眼有些凹陷憔悴了好多。 “二哥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有些人的好,你只是沒看到而已,比如二嫂。” “她?”那個蠢婦? 文榮訝異文玉兒為什么會如此向著焦氏。 文玉兒明白文榮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