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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公主想吃小籠包,分明是那皇帝姐夫饞了,作為九五之尊不好意思開口,把紫燕公主推出來擋箭來了。 你是皇帝,你說了算嘍! 小籠包剛蒸好,皇帝聞著香味就來了,“朕恰好路過,順便進來走走,沒想到宋卿在這里哈,喲,還有小籠包呢,正好餓了,順便來倆?!?/br> 端起兩籠小籠包,華麗麗的吃起來了。 文玉兒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您這恰好順便的也太恰好順便了! 宮里的正事,順帶手的事都做完了,她也該華麗麗的滾回去補覺了,在御花園又遇到了高臨那個殺神,“宋大人好口才!” 就這一句話,把她的瞌睡蟲都嚇到了九霄云外,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來高臨那句陰陽怪氣的話,到底是個啥意思! 正想著呢,就見文仙兒坐在她的屋里。 “本來拿回我的那些東西。”她理直氣壯的說道。 文玉兒不免好笑,第一次有人要東西要的這么理直氣壯的。 “你有什么東西在我這兒,我怎么不知道?” “文玉兒!”文仙兒噌的一聲站起來,“你別欺人太甚。” “我怎么欺負你了,你倒是說說看?”文玉兒很淡定的在黃花梨木桌邊坐下,好整以遐的看著文仙兒。 “那些東西,那些東西是父親買給我們姐妹的!”文仙兒咬著唇,下唇留下兩個深深的大牙印,“你不能一個人吞了?!?/br> “二jiejie,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那些東西是父親買給我們姐妹都沒錯,可是父親都讓大家挑過了,這挑剩下的,父親都給了我,既然父親給了我,就是我的東西,二jiejie的那些話又因何而說起呀?” 文仙兒恨不得上去給她兩巴掌,天底下還有比文玉兒更無恥的嗎? 挑剩下的都給了她,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她那叫挑剩下的嗎? “文玉兒,夠了!你想怎么樣?”文仙兒很想拂袖而去,可是那些東西…… 當時真是昏了頭了。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是,父親讓挑的時候是你自己說不要,如今又跑到我屋里來耍威風,該我問問你才是你到底想怎么樣?” 文玉兒針鋒相對,一步不讓。 有些人就是不能慣著她的臭脾氣,這個世界不是合該圍著你轉的。 文仙兒鼻子發酸,紅著眼,狠狠盯著文玉兒,內心不斷的掙扎。 她想就此說句軟話,求一求文玉兒,讓她把那些東西還給她,多些東西將來在夫家,她的日子就更好過一些。 可是她從小到大,一直被柳姨娘拿來與文玉兒做比較,文玉兒就是她心中的那根刺。 她容不得自己放下驕傲,為那一點點東西,匍匐在文玉兒的腳下。 如里那樣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最終文仙兒沒能放下身段,自然也沒能如愿的要回那些東西。 不過文玉兒還是讓溪竹,包上文仙兒原來那些首飾,又添加了幾樣給她送了過去。 墨菊在邊上看著直說文玉兒,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文玉兒知道她其實不是,至始至終她就沒有想過要那些東西,只不過殺殺文仙兒的銳氣罷了,省得她腦袋一熱又做出什么事來。 翻過年來,正月里下了幾場小雨之后,灰蒙蒙的天空飄起了雪花。 西北田家送來的廚子剛剛踏進安陽城,就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第三十章 必死之癥 平陽侯府的側門吱的一聲打開了,拎著醫箱出門的李大夫恰好和進門的方太醫撞了個正著。 “李老哥?!狈教t叉手施禮,“怎么樣了?” 李大夫拱拱手,“唉!”他說道,“去吧,去吧,去看看至少病人家屬安心。” 方太醫點點頭,又施一禮默默向內而去。 看到這一幕的路人不免好奇,“那大夫醫術很高明么?怎么太醫院的太醫都向他行禮?” 路人不知道方太醫,不過那一身的衣裳很熟悉,在各大權貴門口,時常能夠看到這一身衣裳的進出。 同伴看著復又關上的大門,拉著路人走遠一些,左右看看并無路人注意著他們,這才放心的悄聲道,“你不知道?大街上早就傳遍了?!?/br> 路人心道大街上都傳遍了,你還如此作賊般小心翼翼做甚?口中卻道,“是嗎?前幾日我出城了,出了什么新鮮事快給我講講?!?/br> “平陽侯得了噎食癥,太醫進了好幾波。”同伴湊近路人,“聽說快不行了?!?/br> “噎食癥?” 路人搖了搖頭,“這些貴人就是愛作……”像他們莊戶人從來不知道吃不下是個什么滋味。 “可不是呢,”同伴神神秘秘道,“聽說這平陽侯一道菜從不吃第二次,每天都要換十幾個廚子,糟踐??!” “所以呀,大伙都在傳,他這病啊……”同伴伸手指了指天,“是天罰,老天要把糟踐糧食的活活餓死?!?/br> “是嗎?”路人叨叨著和同伴走遠了。 平陽侯夫人以及各位子女,看到神情凝重的方太醫從內室走出來,明知沒有希望卻還是問道,“侯爺(父親)怎么樣了?” 方太醫搖了搖頭,“除非找到九龍水……”否則只等死。 又是九龍水! 上門的大夫都是這一句,這些天他們都聽膩了。 噎食癥水米不進歷來只有等死,至于那什么九龍水,皇帝都沒有喝過讓他們上哪找去? 看來真的挨不過去了,平陽侯世子一陣悲傷。 平陽侯的爵位并非世襲五代而降,到他頭上就成平安伯了,如今在國子監掛個閑職,那種清貴的地方,光憑每月幾兩的俸祿怎么夠花消? 想要發財不如去刑部,多的是愿意花錢買命。 經他多方運作如今稍有眉目,關鍵時期平陽侯卻要死了,平陽侯一死,丁憂三年,三年后他這降了等無官無職的伯,還有誰會放在眼里? 那時的平陽伯府說不定還比不上清安侯府的花架子。 “太醫……”平陽侯世子抖著嘴唇想問問還有沒有別的法子,哪怕救不了命,多拖些時日也好??! 方太醫擺了擺手,那也得灌得下東西啊,水米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