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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這話的本意是敷衍,但看裴慕離這態度……本想就勢探問,但他剛才的詫異已經讓裴慕離的眉梢放開來了,只好搖頭道,“我什么都沒聽到,只是想問問。”裴慕離靜看了他幾秒,然后說道,聲音微冷。“這些不是你要擔心的問題。”“……我知道了。”夏童的眼睛瞇了瞇,停頓了一秒,很乖巧的接口道。“硯回來了,回去吧。”又坐了一會,裴慕離突然說道。夏童探頭看了一下,果然從已經開始蕭瑟的花叢間隙中看到杜硯無聲越過車道的座駕。嘴里本想回一句‘好’,但身體已經被裴慕離抱起,夏童也就省下這點口水。走到客廳時杜硯已經站在吧臺前端著酒杯,一臉不愉,明顯心情很差的樣子。“怎么了?”裴慕離邊將夏童放在沙發上邊問道。“被些吃飽了撐得慌的人壞了心情。”杜硯看了眼夏童,順手又倒了杯酒,拿著走到裴慕離身前遞給他,“怎么,今天這么早回來了?”裴慕離淡淡“嗯”了一聲。夏童坐在一旁,看得出來,杜硯一肚子的不爽沒地方發泄,但偏偏卻忍著不說。估計著,是些他不能聽的話,便站起身道,“我腰有點酸,上去躺一下。”兩人點頭。回到房間,在旁人的監視下很快入睡,意識體四處看了看,飄下樓。到了客廳后兩人的談話好像已經進行了有一會,夏童可惜的嘆了一下,飄在半空。杜硯一口氣灌了杯酒,下著結論:“真是麻煩,都說了不管是不是我的,都不會與杜家有任何關系,他們還在那唧歪!”然后轉頭看向面沉如水的裴慕離:“你家那老爺子怎么說?我最近可是聽了你家不少傳言。”裴慕離回道,“很快就不是傳言了。”杜硯瞪大眼,“不會吧?難道你真的打算與那個女人訂婚?”頓了頓,見裴慕離仍然是那副樣子,又道,“裴,你對他動真心了?”訂婚?分辨不出‘他’與‘她’,夏童感興趣的睜大了眼。裴慕離挑眼看杜硯,淡淡說道,“你認為有可能嗎?”杜硯使勁抓了下頭發,將極有型的發型抓亂,“那你為什么要跟周綺訂婚?別跟我說你不是想要保全他肚子里的孩子。”裴慕離低低呵了一聲,明顯是覺得好笑了。杜硯告饒的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跟她訂婚的目的,但為什么這么急。要知道,現在并不是聯姻的最好時機。”G市除了裴杜沈夏,還有一個隱在黑暗中的土皇帝周志堅,而周綺就是周志堅的獨女。周志堅年輕的時候雖然囂張跋扈,但自中年得女后,便安分了下來,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模樣。低調成了習慣之后,深諳扮豬吃老虎的好處之后,周家在G市更是越來越少有人知。但卻依舊有能讓處于金字塔最頂尖的那群人暗暗忌憚的本事。偏偏周志堅只有一個獨生女兒。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娶了周綺,就等于將周家掌握在手里。在這樣的誘惑下,身為周志堅女兒的周綺自然是世家子弟追逐的對象。只可惜,周綺看不上跟在她屁股后面追求她的人,卻偏偏在十六歲生日宴會上,在不小心踩到禮服下擺,被裴慕離英雄救美之后就將芳心遺落在了他身上。而就裴慕離來說,他雖然不介意利用聯姻來鞏固自己的勢力,但聯姻卻也不是必須品。那個在周志堅的溺愛下沒養出與她老子同樣的跋扈氣質,卻柔柔弱弱,像朵溫室花朵迷戀著他的周綺,實在無法勾起他的興趣。所以只是若即若離的吊著她,既不接受她的情,也不完全叫她死心。可以說,周綺一直都是裴慕離的掌中之物。即使周志堅對裴家有戒備,甚至不惜將周綺送去美國讀書以期望能減少她對裴慕離的迷戀,但杜硯一直都堅信,以裴慕離的手段,周家總會成為他的點心。只是現在裴家還有些跳梁小丑在蹦跶,杜硯一直以為裴慕離還會再釣上幾年,等徹底掌握了裴氏之后才會想著聯姻。畢竟周志堅還在,老虎即使老了,實力仍然不容人小覷。“算了。”裴慕離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談,杜硯便搖了搖手道,“既然你已經將裴老爺子搞定了,那我也就不用擔心什么了。嘿,夏童肚子的里到底是誰的種還不知道呢,我就不信家里那些老頭子在沒確定之前敢對他動手。”夏童看著,聽著,雖然沒頭沒尾的,但他還是聽出了些東西。杜硯今天之所以心情差,是因為杜家的長輩知道他的存在了,嗯,肯定還有讓杜硯將他肚子里這塊rou打掉的心思;而裴慕離雖然不承認,但夏童還是直覺,他之所以訂婚,絕大部分自然是可以得到周家,但其中,跟自己肚子里這塊rou還是有那么點關系的。呵呵,兩人都對他肚子里這塊rou那么重視?那就非掉不可了!……雖然顧及他肚子里這塊rou,但在趙醫生確診適當的性|交并不會對這孩子有什么影響后,兩人雖然不會玩什么□的把戲,但每天晚上他仍然不可避免的會被其中一人壓在身下。當然,比起以前整夜整夜的不能睡覺,現在的他幸福多了。只是每天早上起來,身上與以前并不少上多少的酸疼仍然必不可免。如果他仍然是陳容,在親身經歷過懷孕的辛苦后,或許他可能不會再怨恨將他拋棄的父母了。接近十二點起床的時候,夏童感覺身上的骨頭在一陣陣的呻吟——昨天晚上睡在這里的是杜硯,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風,絲毫不顧及他已經五個多月,已經圓滾的肚子將他翻來覆去的折騰。發軟的雙腿支撐不住已經變形的身體,搖搖晃晃著要摔倒,夏童很希望就此摔下去,但意料之中的,身旁立即有只手伸過來扶住了他。扶著他的女人他認識,被他打了一巴掌的那個。不知道是她工作太好,還是裴慕離借著她來敲打他,總之,除了裴杜兩人與吳嫂外,經常在他面前晃悠的人就是她。夏童掙開她的手朝浴室走去,身體昨天晚上已經被清理了,但如果不自己再洗一次,他會渾身不舒服。偌大的豪華浴室,他在水中閉目養神,而本該沉默站在旁邊的女人卻四處走動了一會,然后靜謐的環境中比平常多了些什么聲音。“嘟—嘟—”聲音很小,但他偏偏聽到了。然后有一個熟悉的悅耳聲音隱隱的傳入他的耳中。接著身邊的女人湊到他身邊小聲說道,“夏先生,您的電話。”夏童睜開眼睛看著她,與她手中薄薄的顯示正在通話的手機,明顯不可能出現在這棟別墅的手機。接起這個他已經幾個月沒碰觸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