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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善戰,同時也是真正的忠于嬴政。蒙驁英勇耿直,在秦昭王時期便舉家入秦,如今這位老將軍年事已高,又曾經在伐魏之戰受過嬴政的恩惠,自然是已然將自己所有的軍事本領全數傳給了自己的兒子蒙武,繼續拜在嬴政手下為其效力。蒙武性子最值,精于武藝兵術,又長期守于邊關之城,無數軍功護身,自然是對朝廷中斗的你死我活的文臣絲毫沒有任何忌憚。秦朝重軍,更重紀律,面對滿家武將的蒙家,就連呂不韋也是懷了一絲保留。比城府,呂不韋一點都不懼怕其他朝臣,但是如果對上這牛脾氣的武夫……“副官一職,牽一處而動全身,重要性更是與軍中監工所媲美。臣斗膽自薦,愿王上此次任命臣為副官,讓臣親自前往前線。”今日早朝之后,嬴政特意留下了蒙武與蒙恬兩人商討攻韓事宜,沒想到呂相主動請纓,親自前來見他。年輕的帝王高坐于椅中,目光沉穩,望著呂不韋并沒有馬上回答。韓與秦的距離最近,并且在六國中就數韓最弱小,滅它相對于其他幾國來說比較容易;更甚者,韓為秦東伐五國的必經之路,倘若秦軍戰敗,則韓必定會有所防備,同時變成秦軍伐五國的心腹大患,然此次戰事若是順利成功,滅韓又可以有效的打破三國同盟的局面。所以,這次戰爭關系非常重大,即使是呂不韋的要求,嬴政也沒有很快同意,而是把目光望向了蒙武與好友蒙恬的身上。蒙武與呂不韋年紀相仿,但脾氣卻截然不同,對于這位城府頗深又只手遮天的丞相,蒙武一點都不喜歡,全身心都站在了小王上的身邊,自然是第一個黑了臉,決然道:“呂丞相身為朝中文臣,權高位重,這沙場粗糙危險,末將不過是一介武夫,更是沒那么大的面子讓呂相親自為副官,這副官一職,由蒙恬來做便好。”語畢,一旁待命的蒙恬少年馬上站直,跟著自家父親的話施禮:“末將愿往前線,為我大秦開拓疆土!”“……”這父子倆一唱一和,呂不韋心中不僅氣極,他原本就對蒙家一家粗人沒有半點好感,此次戰事的重要性更是不用多說,任用一名還剛及弱冠的少年為副官豈非兒戲?戰爭可不是蒙家的游戲,他身為朝中丞相,自然要阻止這兩人的惡劣心態。“蒙小將軍太過年幼,此次戰役對我大秦極為重要,愿王上慎重!”“呂相此話又是何意?蒙恬年幼,也比從小養尊處優的呂相要對戰場之事懂得更多!”蒙武氣結,牛脾氣上來,這一番話更是不加遮攔的吐了出來。雖然嬴政知道蒙武這番話中對呂不韋的誤解非常多,呂不韋商賈出身,為了入這朝廷官場經歷了怎樣的顛簸他是知道的,但是現在,蒙家兩人都是他手中的人,嬴政自然也是向著蒙武這邊,并不說話解釋。“……”一身墨色袍子的男人瞇了瞇那雙鋒利的鷹眸,危險的盯著蒙武瞧了一會兒,慢悠悠的開口:“匹夫之見,當真如此狹隘。”“呂不韋,你說什么——”蒙恬一看自家父親臉色不對,連忙抱住父親躍躍欲試的胳膊,暗自搖了搖頭。他尚且年輕,跟著嬴政聊天說話的時間也多,自然是比蒙武要了解三人面前的這位呂丞相,呂不韋雖為文臣,但論起戰場兵術,也不會輸給他們太多。這一路的順利,有很大的部分都出于帝王的偏向。……“仲父尚且息怒,蒙將軍也冷靜些。”見三人氣氛摩擦,嬴政終于站起了身,不緊不慢的拍了拍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首先安撫了面色危險的呂不韋:“此次伐韓意義重大,若是讓仲父為前線,寡人自是再放心不過了。”“王上明鑒。”呂不韋頷首,扭過頭根本不去看氣的面色通紅的蒙武。“但蒙將軍用兵自如,武藝精湛,為大將——此事仲父是否認同?”這三人在朝中的身份都非常重要,若是能形成互相牽制的局面,嬴政自然是樂呵的看到,少年語氣沉穩,一點點調節著:“蒙恬雖年紀尚小,但仲父可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蒙恬的本事,仲父定是心中有數,不必說些氣憤話。”“……”嬴政這一席話說得圓潤無破綻,既安撫了呂不韋的自尊心,又肯定了蒙家的地位與能力。三人之間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一些。呂不韋見局面逆轉,也明白自己這次不太可能將蒙恬剔除大軍之中,既然嬴政已經愿意讓自己隨大軍同行,他索性做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高抬下頜,氣一氣蒙家兩人:“不過是小小副官一職,臣愿聽王上任命。”蒙武氣的鼻子出氣,蒙恬倒是比較冷靜,知道父親在嘴巴上是斗不過這只老狐貍的,只是緊緊的拽著自家父親的胳膊。局面漸漸明朗,也一點點的在帝王的牽引下走向了嬴政希望看到的方向。這三人他早便決定好了一同前往前線,只是在出發之前,三人之間的氣氛是他必須要調節一下的。否則還未見到敵軍,自家陣營定是一片大亂。呂不韋精明,蒙武用兵如神,蒙恬懂得謀略又有冷靜,必要的時候可以牽制蒙武的沖動。若這三人可以心平氣和的配合另外兩人,此次伐韓,定是一次大捷。嬴政重新坐下,不緊不慢的飲著精美陶杯中的姜茶,喉中溫暖,剛要開口做出決定,卻聽到門外宮人尖細的嗓音高聲通報——“趙太后駕到——”議事殿中的四人同時一怔,嬴政放下了茶杯,呂不韋與蒙恬同時目光一凌,就連神經粗大的蒙武都略微皺起了粗濃的眉頭。后宮中的這位不好好的和嫪毐沉溺風月,特意在這個時候跑來前殿……聲勢如此壯大,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直到趙姬一襲華服走進,旁邊的嫪毐盯著呂不韋露出小人得志般的面孔之后,四人不約而同的更加肯定了心中的這個想法。與自家學生規定十日的第二天,姬昊難得沒有在早朝之后被嬴政單獨留下來,自然是急匆匆的回府繼續睡一個回籠覺——然連枕頭還沒有捂熱,宮內便傳來太后旨意,命太傅姬昊速速入宮覲見。這嬴政或者朝臣找他他倒不會意外,但后宮的這位……找他做什么?青年不情愿的從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