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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自己卻在程菱薇的醫(yī)師位置上坐下來。 程菱薇還縮在沙發(fā)里,抱著膝蓋,臉色慘白,瑟瑟發(fā)抖。 位置全都顛倒了呢,茶虎想,醫(yī)生成了病人。 “其實她真的沒必要這么怕我。”慕鳳臣苦笑道,“我也不可能來傷害她。” 茶虎看了看低著頭的程菱薇:“……你沒法體會她的感受。” 這話讓慕鳳臣一時無語。 茶虎打破沉默:“掌門此次過來,是為什么?” “哦,我是過來看我?guī)煾绲摹!蹦进P臣道,“但他還在昏迷中。” “師哥?” “姜嘯之。” 茶虎點點頭,他知道姜嘯之剛從爆炸中撿回了一條命,手下留情的是秦子澗。 “我想,既然過來了,就來看看程姑娘,順便想和她談?wù)劇!蹦进P臣說。 程菱薇突然開口:“我們沒什么好談的。你自己多當(dāng)心,對我而言就是天大的恩惠了。” 她的聲音很嘶啞,語氣難聽。 慕鳳臣嘆息道:“程姑娘,我今次來見你,就是為了此事——我希望,我們能找到一個妥善的辦法,解除柏奚之約。” 他這樣一說,連茶虎都驚訝了。 然而沒想到,程菱薇卻冷冷打斷他:“柏奚之約是解除不了,除非我死——慕掌門是希望我快點死去么?” 慕鳳臣張了張嘴,沒出聲,卻苦笑起來。 茶虎嘆道:“眼下在這兒不好談這種事,慕掌門,您在這兒有住處么?” 慕鳳臣點點頭,從懷里拿出一張酒店房卡:“趙王給我的。” “好,那么您先回酒店,明天咱們再找時間詳談。”他看看低著頭的程菱薇,“她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好,先讓她緩過勁來吧。” 慕鳳臣站起身:“好的。不過,剛才沒有請教,少俠尊姓大名?” 茶虎哈哈笑起來:“我不是啥少俠。我也不是你們那邊的人。我是程卓峰的義子。掌門管我叫‘茶虎’就行了。” 他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慕鳳臣:“上面有我的電話。掌門隨時都可以找我。” 那張名片上沒有名字,只有一個號碼,名片是用特殊的紙張制成,白得刺目,硬挺挺的,好得足以劃破手指,手機(jī)號碼下面,畫了一只茶色的老虎。 這種名片,茶虎不常用,多年前,他會給人那張印有真實姓名以及所謂“商務(wù)代理”頭銜的名片。后來,尤其是程卓峰去世之后,他就沒有給人名片的必要了。 只有這種特殊制作的名片,偶爾,茶虎會拿給關(guān)鍵人物。 慕鳳臣這才明白過來。他接過名片,看了看,又抬頭問:“那,我怎么找你呢?” 茶虎一怔,指了指名片:“上面不是有號碼么?” 慕鳳臣那張英俊的臉上,現(xiàn)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我不懂這些,我才來一天,不認(rèn)識這個……這個……嗯。” 茶虎哭笑不得,他想起來了,慕鳳臣應(yīng)該不認(rèn)識阿拉伯?dāng)?shù)字。 “沒關(guān)系,到時候您就找酒店的服務(wù)人員,您就說,要打這個電話,叫人家?guī)湍鷵芴柎a,很簡單的。” 送走了慕鳳臣,茶虎關(guān)上房門,他走到程菱薇面前,彎下腰來。 “他走了,菱薇。”茶虎看著她,“咱們回家去吧。” 程菱薇抱著膝蓋,默默盯著自己的腳面,她忽然哭了起來。 第兩百六十四章 收費章節(jié)(12點) 第兩百六十四章 那天晚上,倆人沒有如之前約好的那樣去餐館,卻是茶虎買了些食材,去了程菱薇的家里,動手做了晚餐。 程菱薇在車上哭了好一會兒,到家才停下來。 茶虎在廚房忙碌時,她就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也不知在想什么。晚餐做好了,茶虎做的是面,鮮rou蘑菇湯頭一澆,味道很香。 程菱薇默默吃著面,茶虎看看她:“明天,真的不想再見他了?” 程菱薇搖搖頭。 “干什么怕成那樣子?”茶虎不解,“他應(yīng)該不會害你的,不然他自身也難保。” 程菱薇咬著面條,吞不下去。 “他一上樓,我就知道他是誰。”她小聲說,“一看見他,我就害怕……” “你到底怕什么啊?” 程菱薇放下筷子,看著他:“茶虎,如果現(xiàn)在,有一個人開門走進(jìn)來,走到你面前。你抬頭一看,那個人就是你自己,而且他才是真的茶虎,你是假的。你怕不怕?” 茶虎一怔,他略微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忽然覺得毛骨悚然 “這簡直像衛(wèi)斯理的了”他扔下筷子,摸了摸手臂,“可慕鳳臣不是你。他是男的你是女的,他是掌門,你是醫(yī)生。” “這些都是沒用的,我們心里明白。”程菱薇慢慢說,“我和他,心知肚明。外頭這些幌子都欺騙不了我們自己。我是他的柏奚,我就是他的影子,我和他是一體兩面,我若死了,他也玩完。” 茶虎不知該怎么安慰她了。 程菱薇放下筷子,抹了抹眼角的淚:“今天下午他一出現(xiàn),我就覺得……就覺得自己完了。” “完了?” “嗯,真的一出現(xiàn),假的就會消失,就好像強(qiáng)光一照,影子就會不見。”程菱薇搖搖頭,“這感覺我說不清,可我就是怕。所以柏奚從來都是藏起來的東西,不能被主人瞧見。不然,就會有強(qiáng)烈的自卑。” “……” “這兆頭真不好,我怕是活不長的。”她哀嘆道。 茶虎撓了撓頭,他現(xiàn)在有點明白了,程菱薇的恐懼是特殊體質(zhì)造成的,旁人難以理解。 “明天你不用去見他了,我去。”茶虎說,“有什么事情,我去和他說。” “有什么好說的呢?”程菱薇皺眉道,“咱們甭理他不就好了?” “可是,他說他是來解除柏奚之約的。”茶虎詫異道,“難道你不想解除它么?” “解除不了的。”程菱薇苦澀道,“除非把我的三魂七魄拿出來,放進(jìn)別的rou體里——” “哦,那么說,就是尸術(shù)了?” 程菱薇點點頭:“慕鳳臣不會有別的法子了。我在這rou體里呆得好好的,雖然很痛苦,可我也習(xí)慣了,就算一個月骨折兩次,那我也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天知道他給我準(zhǔn)備了什么樣的rou體,而且尸術(shù)這種東西,若想要得到一個健康的軀殼,那是必須殺死一個活人才能辦到的事,我不想殺人,我也不想變成別人。” 茶虎本想勸勸她,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也許沒法說到點子上,程菱薇的感受是第一位的,外人說什么都是隔靴搔癢。 “這事兒咱先不提了。”茶虎最后說,“慕鳳臣那邊,交給我去應(yīng)付好了。” 程菱薇低頭吃了一會兒面,她抬起頭來,看著茶虎:“你今晚留在這兒么?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