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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朱錦生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6

分卷閱讀456

    眼睛盯著攝像頭,一字一頓道,“別在我面前秀痛苦。世子,您知道么?你和元晟之所以痛苦,其實不是因為什么社稷不存,更不是為了大齊。那只是意識層面的說辭。你們喪失了自己的人生,你們的人生斷成了兩截,你們無法接續(xù)起從前的生活,又無法容忍如今的生活,你們被卡住了。這才是你們痛苦的根源。但是世子,有些人的人生,根本連這兩截都沒有,直接就被抹掉了。比起那些人,你們,或者我該說,咱們,是不是已經(jīng)夠走運的了呢?”

    秦子澗一言不發(fā),他伸出顫抖的手,關(guān)掉了監(jiān)控器。

    第兩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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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五十五章

    秦子澗的問詢沒有再持續(xù)下去,因為藥物作用,姜嘯之昏睡過去了。

    他獨自坐在監(jiān)控室里,發(fā)著呆。

    在把姜嘯之綁架來之前,秦子澗就料到會有事情暴露出來,但他沒想到,真相竟然如此驚人。

    他當然記得靳仲安,朝中官員沒有不記得他的,秦子澗還記得那是個塊頭很大,樣貌堂堂的男人,他小時候,兩家有過還算密切的來往,他也還記得,靳仲安把五歲的他抱在懷里,笑瞇瞇問他功課的情況,又轉(zhuǎn)頭向他父親道:“這孩子我很喜歡,往后他和阿笑做好兄弟,肯定能并肩殺敵。”

    秦子澗甚至記得靳仲安說的那個“阿笑”,那是靳仲安的幼子,和他同齡的男孩。靳家四個孩子,前面三個都比他大好多,最小的哥哥也已經(jīng)知書達理,接近成年了,只有這個“阿笑”和他同一年出生。那兩年,倆人總是一處玩耍,那孩子生得很壯,力氣比他大得多,不過意外的卻很孩子氣,喜歡趴在地上玩螞蟻和各種小蟲子,“阿笑”是他的乳名,名如其人,他一笑起來就會笑得前仰后合,顯得又傻又可愛。

    就因為生日比人家大兩個月,秦子澗總是逼著阿笑喊他“哥哥”,阿笑不肯,說他還沒自己高呢,憑什么喊他“哥哥”?秦子澗生了氣,把阿笑好容易抓到的漂亮的紅色瓢蟲一腳踩爛,害得那孩子大哭了一場。

    秦子澗還曾和靳家的老三聯(lián)合起來,一同欺負過這個“阿笑”,他們?nèi)ソ纪怛T馬卻故意丟下他,然后躲起來,看著他找不到哥哥和同伴,從啜泣到嚎啕,揸著兩只手,哭得鼻涕冒泡。“絕技,看見沒?”靳家老三躲在石頭后面,笑得像只耗子,“阿笑的鼻涕泡,無敵功夫”

    那一年,他六歲。

    僅僅兩年之后,那個笑得像耗子一樣的少年,頭顱就落在了定州蒼茫大地上。

    原來那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傻孩子,就是這個……阿笑么?

    秦子澗轉(zhuǎn)過臉來,失神地凝視著監(jiān)視器里熟睡的人,如今這個“阿笑”,既不傻,也不可愛,卻成了一個殘酷可憎的狄虜……究竟是什么把他變得面目全非?

    他們的人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也記得父親曾說過,靳仲安文武雙全,才華出眾,唯一的遺憾就是太剛愎自用,不知進退。然而就算有這樣的缺點,他也罪不該死。后來秦子澗長大成年,了解了早先的事,又與那班意氣風發(fā)的青年妄談了國政,回到家里,他也曾以年輕人的沖動質(zhì)問過父親,為什么當時沒有站出來說公道話,為什么任憑忠臣無辜被斬。

    父親當時的表情,是難堪且痛苦的,那一幕深深留在秦子澗的心中,由此他也突然明白,原來每個人都有羞于見人的弱點,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難處。

    有敲門聲,過了一會兒,茶虎從外面進來。

    “游麟已經(jīng)放走了。”他輕聲說,“扔在市郊的公汽站上,他自己應該能回去。”

    秦子澗點了點頭。

    茶虎看了看監(jiān)控器里熟睡的人。

    “世子打算怎么處置他?”

    “不知道。”秦子澗的聲音透著茫然,“這太出乎我意料了,本想就此解決掉他,為王爺減少一個禍患,現(xiàn)在知道他是誰,我反而沒法動手了。”

    茶虎默默看著秦子澗,不出聲。

    盯著顯示器里的姜嘯之,秦子澗忽然小聲說:“這事兒真詭異,對不對?原本他應該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三十年前,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會做兄弟,會并肩上陣殺敵,他們都對此毫不懷疑。”

    茶虎苦笑起來。

    “茶虎,你說的對,他的人生確實是由凄慘組成,雖然這和我沒什么責任,但是一想到,造成這慘劇的人里面還有我父親,我就覺得無法脫開干系。”

    “可他現(xiàn)在是個狄虜。”茶虎小心翼翼地問,“這一點,世子您忘記了么?”

    秦子澗搖搖頭:“所以,我也不想就這么輕易放過他,如果不是他,小雍山不會被攻破,華胤也不會那么快就陷落。他有他的立場,可我也有我的立場。”

    茶虎輕輕嘆了口氣。

    “而且,還有一些事情我想再問問他。”秦子澗說,“關(guān)于縈玉的——我現(xiàn)在明白她為什么會去找姜月湄的遺物了,縈玉一定知道真相。”

    等到晚間,茶虎卻從外面帶來了一堆報紙。

    “什么?”秦子澗莫名,“難道綁架的事情上報紙了?”

    “并非如此。”茶虎拿過其中一份,翻開來,遞到秦子澗的面前,“世子請看。”

    秦子澗的目光落在報紙上,他的心里一驚

    那上面寫著一行字:秦子澗,有急事相告,勿傷他性命。落款是“元縈玉”。

    “不光是這一份,還有這一份和這一份。”茶虎把其它兩份報紙拿過來,在廣告欄找到了相同的通告,遞給秦子澗,“公主在市內(nèi)最大的三份報紙上做了廣告,想找到你。”

    秦子澗冷冷道:“花費不少。”

    “可不是。”茶虎嘆了口氣,“三份熱門報紙,開銷不是小數(shù)目,世子若再置之不理,公主是不是要上電視播尋人啟示了呢?”

    秦子澗默默盯著那行字,半晌,才道:“原來她這么關(guān)心他啊。”

    茶虎辨出這話里復雜的含義,他想了半晌,才道:“或許公主和世子一樣,都對姜嘯之懷有愧疚之情。”

    秦子澗不出聲。

    “世子,要聯(lián)絡公主么?”

    秦子澗搖搖頭:“暫時不想。”

    次日,秦子澗再度詢問了姜嘯之,他詳細問了當年姜嘯之是如何從家里逃出來的,又是如何被姜月湄收留的,乃至于他是如何殺死李睿,姜月湄是如何被判定的死罪,他又是如何被京兆尹和那位師爺給趕出衙門的事,姜嘯之也一一說了。

    起初,姜嘯之無論如何也不肯提及這些細節(jié),秦子澗只得用了兩次電擊,又給他注射了藥物。

    姜嘯之不得已,終于開了口,他說得很慢,好像每個字都是從他的心底摳出來一樣,字字帶著血淚。

    他本不愿再回顧過去,更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