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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朱錦生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9

分卷閱讀109

    ,宗恪,你剛才那一手好厲害”她圍著他跳來跳去,眼睛閃閃亮,興奮不已,“原來你還會功夫呀剛才那一招好炫叫什么名字呀?誰傳授給你的呀?也教我吧”

    “那個嘛,叫眉來眼去劍法,是村口燙頭發的王師傅教我的。”宗恪笑嘻嘻地說。

    第四十九章

    阮沅對宗恪拿電影臺詞來敷衍她,非常不滿。

    “到底是誰教你的啊?”她一路追問個不停,“你的師父到底是誰啊?這是哪門哪派的功夫啊?”

    阮沅話音未落,宗恪卻做了個手勢,讓她噤聲。阮沅一怔,順著宗恪的目光看過去,街對面,幾個鵠邪人正罵罵咧咧欺負一個小販。

    “怎么這城里到處是鵠邪人啊?”阮沅皺眉道,“晉王的這位世子爺,把他的親兵全都撒進來了?”

    “看來,他這次帶的鵠邪降丁還真不少。”宗恪的表情顯得高深莫測,“這小子,心比他爹更急。”

    “鵠邪人很兇?”阮沅問。

    “何止很兇?鵠邪人以一抵三是常事,他們這一款是加強型的,野蠻人里的戰斗機。”宗恪哼了一聲。

    阮沅想了想,困惑了:“這可怪啊,他們是胡虜,你們狄人也是胡虜呀,既然大家都歸一類,憑什么鵠邪人這么強?”

    宗恪看了她一眼,皺眉道:“注意你用的什么詞了么?要是換了別人這么亂開口,腦袋早搬家了。”

    阮沅這才醒悟過來她慌忙用手按住嘴:“哦我說錯了我、我古文不好,我沒有惡意的”

    “知道你沒惡意。”宗恪悻悻道,“狄人是驍勇善戰沒錯,比起舊齊的人肯定強了百倍,但是到如今,也有十年沒認真打仗了,兵馬已不如從前,就算是世界冠軍,不鍛煉成天躺著吃漢堡,也會變羸弱。”

    “嗯,那怎么辦?”

    “不怎么辦,打仗唄。”

    阮沅嚇一跳

    “和誰打啊?”

    “把晉王這攤子事兒料理過去,我打算向南動兵。”宗恪的眼睛轉了轉,那樣子好像在想什么詭計,“楚州、皖州現在形勢很糟,安撫看來已經無用了,開火是遲早的事兒。當年南方是草草過了一遍,其實征伐戰爭還未結束,這幾年彼此都緩過勁來了,也該動一動了。”

    這一點,阮沅也清楚。成日在宗恪身邊,看那些奏報也看得多了,她清楚叛亂是怎么引起的,一方面,向昶這個知州做得不稱職、盡弄些加油站門口點花炮的危險舉動,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那邊有叛亂的基礎:舊朝皇子元晟這幾年一直在楚州籠絡人心、招兵買馬,哪天他真的舉起復國大旗,公然起兵,也沒人會覺得意外。

    楚州原本就在元晟的封地之內,雖然改朝換代十多年了,那邊的人心依然懷念舊朝。那些不肯侍奉新朝的舊齊元老們,仗著山高皇帝遠,也紛紛往南跑,包括楚、皖、青三個州縣在內的南方地區,懷舊的情緒遠比北方和中部諸州深厚得多。

    “真要打啊?那你有沒有把握?”阮沅很不放心,“喂,你可不能為打仗而打仗”

    宗恪微微閉上眼睛,揚起臉,就好像憧憬之中那戰斗的氣息,令這男人心醉神迷。

    然后他睜開眼睛,笑起來。

    “放心,勝算很大的。阮沅,你知道打仗的決定因素是什么?”

    “什么?”

    “民心。”宗恪笑了笑,“百姓都是有家有口、有田有房的,感念幾句舊朝那可以,誰閑著沒事兒滿世界殺人玩?揭竿而起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逼出來的。元晟唯一可利用的就是懷舊的情緒,再就是武林和朝廷的沖突,但那也不足以到揭竿而起的地步,唔,不過這個人,詭計多端……還是得多加小心才行。”

    “哦,原來你都想得很清楚啊”

    “怎么會想不清楚呢?欲動天下者,當動天下之心,而不徒在顯見之跡——元晟想動天下之心,恐怕還要多多費神。”

    阮沅好奇:“咦?這是誰的話?”

    宗恪一笑:“***。”

    “……”

    “元晟到現在也不過搞了幾個根據地,不過呢,我不能讓他的勢力再擴張下去了。”

    “那你要親自去啊?”阮沅問。

    “是有這個打算。”宗恪看看她,“你去不去?”

    阮沅一怔:“啥?”

    “跟著我去南方打仗。”

    阮沅咧了咧嘴:“有你這么問的么?還以為是問我去不去游樂場呢。”

    “嗯,不想去就算了。”宗恪說,“反正打仗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到時候你留在宮里繡花吧。”

    “我還繡個屁的花呀”阮沅馬上說,“你都上沙場了,我怎么可能不跟著?我是一定要去的”

    “真要去呀?”宗恪笑道,“打仗可是很慘的事兒,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哼,怕什么?我連馬都會騎再給我一件好兵刃,準保你憑空多一員上將”

    “光會騎馬有什么用?難道你打算一上陣就拍拍馬屁股逃跑么?”宗恪說到這兒,笑得眼睛格外明亮。

    阮沅生了氣:“誰說我要逃跑都說了,給我兵刃嘛”

    “啊倒是提醒我了。”宗恪停下馬來,在他掛在馬身上的行囊里摸出一樣東西來,遞給阮沅,“這個,先拿著。”

    是一把短刀,阮沅抽出來看,光線快速滑過刃尖,像結了冰的沉沉碧水。

    她心知,這是把難得的好刀。

    “今晚咱們去探查晉王世子行營。”宗恪低聲說,“拿著刀,以防萬一。”

    阮沅心里一凜,趕忙把刀收好。

    倆人又閑逛了半日,這才發覺,街上多的不僅是鵠邪人,還有身著軍服的晉王世子手下。這一干人呼啦啦涌入巖松口,要吃要喝要玩,頓時把這城里鬧得沸反盈天。

    宗恪見這情景,不由皺眉冷笑:“我這位表兄還真是渾不吝,居然讓他的手下進城來橫行霸道,可見這風頭也出到頂了。”

    “風頭?”

    “原先養著他們父子是為了鵠邪王,現在養癰遺患,讓他帶著鵠邪人、槍口沖里了。”宗恪冷冷道,“看來,真不能留了。”

    阮沅聽他這話說得陰冷,不由疑心,宗恪是不是已經對晉王那邊動了殺機,她打了個哆嗦。

    “別逛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她趕緊說,“剛才我都沒吃飽,就讓你給拽出來了。”

    “也好。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宗恪說。“等天黑了再行動。”

    他們找了家客棧,依然只要了一間房,因為根本不打算睡覺。那客棧樓上是住宿的,一樓也兼賣酒菜,宗恪和阮沅挑了張干凈桌子坐下,又找掌柜要了一碟爆肚、一碟蔥白羊rou,一碟油豆腐和酸白菜絲。

    “還想喝酒么?”宗恪問阮沅。

    “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她眨眨眼睛。

    宗恪一笑,喚了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