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張正道。 朱贏不語。 三七急道:“公主,難道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干娘死了嗎?” 朱贏看向張正。 張正道:“眼下我只能配些尋常的驅毒之方先給她服著,至于能有多少效用,得看她造化。” 張正寫藥方去了,朱贏吩咐雪梨銀耳留下來照顧尚嬤,自己便回了和光居。 是夜,朱贏失眠了。 凌霄受傷在床,尚嬤中毒昏迷,自己花粉過敏,下一個要輪到誰了? 眼看著身邊得力干將一個個躺倒,若放之任之,自己豈不早晚成為孤家寡人。 想自己自穿越到這個世界,一直默默無聞修身養性,嫁來了瑯琊王府之后,哪怕白眼加身風波不斷,也從未起過害人之心。可對方卻還是步步緊逼出手狠辣,一副不置她于死地誓不罷休的模樣。 朱贏一時大怒:是可忍,孰不可忍! 數理化她都能拿滿分,不信宅斗這門學科修不到及格! 肩上忽搭來一只手,朱贏驚了一跳,轉身,昏暗中但見李延齡的眸子閃著微光。 朱贏眨眨眼,窗外月光雖好,但顯然還不夠看清他的表情。 “怎么了,夫君?”朱贏輕聲問。 李延齡沒做聲,只將朱贏摟過去抱在懷里,親了親她的額頭。 朱贏:“……”好好的玩什么鐵漢柔情呀?害她這顆老心臟都有些不受控制地躁動了。 “我明日要趕回營里去了。”李延齡抱了她片刻,靜靜開口道。 “嗯,夫君不必為院中之事掛心,我自會處理的。”朱贏手指在他胸前畫圈圈。 李延齡似被她畫的有些癢,伸手捉住她的手,捏了捏,想起她嬌嫩的肌膚被自己手上的硬繭一蹭就紅,便又連忙放了。 朱贏摸了摸他掌心和指腹的硬繭,執了他一根食指,拖到唇邊,用尖尖小牙輕嚙了下,又伸出小舌輕舔了下。 李延齡呼吸明顯粗重起來。 朱贏本著知道會死還偏要作的心態,張開小嘴一口含住他的指尖,輕輕一吮。 李延齡的自制力徹底宣告崩潰,豹子般一個翻身,將朱贏壓在身下,正準備盡情享用一番,冷不防聽到院中不知哪位侍衛低喝一聲:“什么人!” 李延齡倏然起身。 朱贏只覺眼前人影一晃,耳邊已傳來他的開門聲。 “公主。”鳶尾在門外輕聲叫。 “進來。”朱贏起身,坐在床沿上。 鳶尾進來點了燈。 “怎么回事?”朱贏問。 鳶尾道:“奴婢也不知,聞聲從房里出來時,就見穆隊長似乎追著什么人往北面去了。” 主仆倆在房中等了片刻,李延齡回來了。 鳶尾見他只松松系了件長衫,胸口露出大片麥色肌膚,隱約能看出肌rou起伏的曲線,登時臉紅過耳,低了頭匆匆告退。 春-光乍泄的某人猶不自覺,將一厚厚信封放在桌上,對朱贏道:“人沒追上,你瞧瞧這是什么?” 朱贏見信封上赫然寫著“朱贏公主親啟”六個字,有些不解,拆開一看,卻是厚厚一疊身契。 朱贏大略看了看,抬頭對李延齡笑道:“看來此人是友非敵。”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不好意思,明天要請一天假,后天老時間更。 ☆、朱贏出手 穆小峰沒能追上那“是友非敵”的神秘來客已使李延齡心中不爽,如今看朱贏拿著那信封橫看豎看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問:“信上還署名了?” 朱贏下意識地答道:“署名倒不曾,不過,這字寫得太好了。”上輩子她的外婆可算書香傳家的大家閨秀,愛好書法,朱贏從小耳濡目染的,對字體自是比旁人要稍微敏感一些。這六個字中,單這一個贏字,因為比劃太多結構也不秀氣,寫得端正固然不難,要寫得俊俏飄逸,沒有一定的功底,是決然做不到的。 可這人將朱贏二字寫得如此豐厚雍容秀麗舒朗,細看似乎還能看出落筆時的情意來,難免就讓朱贏一時想入非非了。 能拿到福陽公主扣下的仆役身契,還給她送來……該不會是那個倒霉催的傅攸寧傅公子吧?聽尚嬤說他曾中探花,能寫出這樣一手字倒是不足為奇…… 朱贏正神游天外,冷不防感覺脊背一陣發涼,回頭一看,發現李延齡正坐在床沿看著她,暗淡的光線也修飾不了他不悅的神色,那雙本來已在她面前漸趨柔和的利眼此刻又布滿刀光劍影了。 朱贏愣了一下,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什么錯誤:這信封上的字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男人的筆跡,而她居然傻得當著自己的新婚丈夫的面以看情書的姿勢一看再看…… 朱贏立馬將信封一扔,回到床邊看著不動如山的男人,想解釋,不知從何開口,也怕解釋多了反倒成了掩飾。于是干脆伸出纖纖玉指捏住他長衫的腰帶,輕輕一拉,低聲道:“夫君,安置吧。” 李延齡斜眼看她,薄唇抿出一個忍耐的弧度。 本著‘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的理念,朱贏唇一勾,就把李延齡給撲倒了。 看著男人躺倒那一刻吃痛的表情,她才猛然想起:糟!這哥們兒后背傷還沒好呢。 于是連忙爬起來,手忙腳亂間膝蓋又不慎頂到某人要害,而且是已然膨脹的要害…… 其結果是,兩度受創的男人背對著她一晚上都沒理她。 朱贏所不知道的是,其實某人半夜還偷偷起來過一次。他點了燈,磨了墨,冷哼一聲:“字誰不會寫?”提筆就寫了個‘朱’字,多年不動筆,筆觸雖是生澀,好歹鐵鉤銀劃頗具氣勢。然而寫到‘贏’字時他停住了。 倒不是他寫不好那個‘贏’字,而是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會寫那個‘贏’字…… 桌上倒是還放著那字跡俊秀飄逸的信封,然而,但凡俊秀飄逸的字,大多都是看不清筆畫的…… 于是乎,某人上半夜的背影充滿了憤懣,而到了下半夜,這背影就寫滿了郁卒…… 李延齡一大早就走了。 朱贏不知道半夜小插曲,還以為這男人氣性太長不好哄,內心好生惆悵。 不過也沒惆悵一會兒就是了,尚嬤之事還等著她處理呢。 朱贏自覺沒那個時間和精力整天投身于宅斗大業,因為她沒有老本可啃,掙錢才是第一要務。于是乎,她覺得是時候讓崇善院的仆眾知道他們的女主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她令三七和鳶尾將所有仆眾都叫到西花廳,自己往主座上一坐,開口就道:“尚嬤叫人給毒害了。我已看過守衛處的出入記錄簿,近來尚嬤并未與外人接觸,故而這做手腳之人定在院中。尚嬤是我倚重之人,這筆賬我是定要為她討回的,我也懶得一個個拷問,你們若有能提供線索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