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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兩個坐著,我這個就得跪著?父親要實在不待見這個媳婦,趁早打發人回去,別因著人家嫁給了我這個沒用的,就把命也搭在這兒!”說完,盯了穆王妃一眼,轉身就出去了。 來去一陣風,卻氣得李承鍇吹胡子瞪眼,穆王妃咬牙切齒。 偏在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尚嬤開口了,她道:“王爺,從奴婢房中搜出的這只華勝,是奴婢從當鋪買來的?!?/br> 眾人目光重又回到她身上。 穆王妃正一口惡氣沒處撒,當即陰陽怪氣道:“你一個奴婢,能有多少銀子,買得起這華勝?” 尚嬤從袖中掏出幾張單據,道:“證據在此?!?/br> 內衛接過,鑒于劉佰霖已經被扶下去了,于是內衛將單據直接交給了李承鍇。 李承鍇強行壓抑住憤怒粗粗掃了幾眼,突然轉頭看著穆王妃。 穆王妃莫名其妙:“王爺您看我作甚?” “去把劉千福帶過來。”李承鍇命令內衛。 穆王妃臉色一變,劉千福是劉佰霖的兄弟,也是敦睦院的外管事。 不一會兒,劉千福就被帶來了,一臉懵然地跪在尚嬤旁邊。 李承鍇將單據砸他臉上,喝問:“這是怎么回事?” 劉千福撿起一看,登時面如土色。這些都是近一個月他在當鋪的典契,最可怕的是,這些典契都已作廢,也就是說,他典當之物都已被人買回來了。 他不敢賴,如果他賴,王府可以去叫當鋪掌柜來對質。一時間他冷汗涔涔,一個頭磕到地上,大聲道:“王爺明鑒,這些東西是奴才拿出去典當的,可這些……都是奴才的相好送給奴才的?!?/br> “那么此物是誰送你的?”李承鍇指著那只牡丹華勝問。 劉千福仔細看了看,道:“是崇善院的芳滿?!?/br> 于是內衛又抓了芳滿來。 芳滿戰戰兢兢道:“這、這只華勝是奴婢撿來的?!?/br> “撿來的?在哪兒撿的?” “在翠翠的窗戶下。” 于是內衛又抓了翠翠來。 翠翠一開始咬著牙,不說,后來內衛要給她上刑,她嚇得哭了起來,道:“是大奶奶身邊的蓉華給我的,可我已經按她說的藏到尚嬤的枕頭里了,怎么會在我窗戶下呢?” 這下不用特意去抓了,蓉華就站在大奶奶孟氏身邊呢。 此種情況之下,蓉華哪肯承認是自己把華勝給翠翠并指使她陷害尚嬤的?于是兩個丫頭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將起來。 李承鍇終于耐心告罄,令內衛將一干人等都押入王府大牢嚴加審訊。 尚嬤也被帶了去,朱贏心事重重地回到崇善院。 和光居不見李延齡身影,朱贏問鳶尾:“世子爺沒回來?” 鳶尾道:“怕是在花園練槍呢,方才負責種花的田有麥過來問凌霄,說姑爺砍斷了花草樹木要不要罰他的錢?” 朱贏看看天色,已是半下午了,遂對鳶尾道:“吩咐廚房多燒點熱水出來,再準備些點心?!?/br> 鳶尾答應。 朱贏剛走出房門,三七迎面走來,見了朱贏急急問道:“公主,我干娘呢?” “應無大礙,放心吧?!敝熠A安慰他道。 三七這才松了口氣。 朱贏來到小花園,但見花園空地上,一身戾氣的男人果然在練槍。動作并不如電視劇里那般流暢優美,可那力量和殺氣卻是實實在在的。以男人為圓點,半徑一丈之內草屑與泥土齊飛,樹枝共鮮花同折,真正一片狼藉。 等了約一刻時間,男人終于發泄得差不多了,站在原地,手拄著□□,呼哧呼哧地喘氣。 朱贏走過去,小聲叫道:“夫君。” 男人轉過臉來,額上鬢角汗水淋漓。 朱贏抽出手絹,抬手就想給他擦。 他一把扣住朱贏的手,鐵鉗一般,目光凌厲得仿佛能射出刺來,道:“何必裝腔作勢?” 朱贏忍著手腕上的痛,看著男人黑瘦了不少的臉,心想這也是個可憐人。你看他兩個兄長,李延壽雖是長年幽禁在帝都,卻也沒受什么苦,三十好許了仍是一副文弱書生樣,更別說養尊處優細皮嫩rou的的李延年。偏他李延齡小小年紀便被逼得孤身一人背井離家,在外蒙塵觸雨戴霜履冰,磨礪得皮糙rou厚毛發無光。光看他外表,誰能相信這是旻朝實力最雄厚的藩王王世子? “夫君,縱你不喜歡我,你我現在已是夫妻這是事實。作為妻子,我關心自己的丈夫怎能算裝腔作勢?”朱贏柔聲細語,伸手握著他鉗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半含期待半帶懇求道:“夫君,別因著我是公主,這樁婚事不是你自愿的,就討厭我好嗎?我這個公主算什么?在我爹眼里那就是個物件罷了,無用時扔在角落蒙灰,十幾年也未必想起一次來。有用時就隨便賞賜下去,沒有半分為我著想。夫君,我從沒什么依靠,自嫁了你之后更無二心,你若愿意,我們就算互相做個伴,和和美美地過這一生,好么?”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作者不賣萌,親們就不冒泡呀?求賣萌表情包~ ☆、開竅 事實證明,李惠寧看自己這個弟弟那眼光是頗準的,這就是個外面看著長滿尖刺無處下手的鐵球,但你只要不怕疼,大著膽子再巧妙地避開尖刺用心去探,就會發現:哎喲,這鐵球居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冷。 朱贏半真半假地一番話,成功軟化了李延齡冰冷排斥的對抗態度。 兩人回到和光居時,熱水早已燒好,簡書等人伺候李延齡沐浴時,尚嬤回來了。 朱贏問了兩句,見她沒受刑,登時放心不少,忙讓三七扶她去休息,又讓冰糖去請張正給她診視,其余的,待她緩過來再說。 回到房中,朱贏看著端著水盆和衣物進進出出的簡書等丫頭,心思不由又歪了:這幾個丫頭長相雖說談不上美艷,姿色卻都算中上,給李延齡這個大男人洗了這么多年澡,就沒擦出些火花來?觀大婚之夜李延齡那廝的所作所為,應該也算不得坐懷不亂啊…… 于是李延齡從屏風后出來時,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坐在窗下,白皙的小臉被窗外天光映得柔膩生光,一只小手托著尖尖下頜,滿眼邪惡地看著簡書,唇角卻又勾著意味不明的笑。與方才在花園里那可憐兮兮的小女孩判若兩人。 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沉聲道:“都出去?!?/br> 朱贏回過神來,一見苗頭不對,忙討好迎上前去,拿起搭在架子上的細棉布給他擦頭發,口中道:“夫君你洗好了,我讓廚房做了點心,你先……” 話還沒說完呢,人已被他掀翻在床。 耳邊適時地傳來關門聲,朱贏知道在劫難逃,討好地摟著男人的脖子軟聲求道:“夫君,這次用生肌膏好不好?上次痛了半個月才好的,看在我傷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