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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哥兒的手。 嬰兒的手rou嘟嘟的,手背上一個個小rou坑,讓人看了就想啃一口。 感覺到喬昭的碰觸,福哥兒睜開了眼睛,小手一動握住了喬昭的手指。 何氏歡喜不已:“昭昭,你弟弟稀罕你呢。” 喬昭輕輕搖了搖福哥兒的小手。 嬰兒的手那么小,卻用力握著她的,那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好奇望著她,專注認真。 喬昭心中忽然就淌過一股暖流。 與她牽手的,是她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呢。 這個小娃娃很快就會學會喊jiejie,等將來長大了,若是她在婆家受了欺負,還能站出來替她撐腰,把姐夫揍一頓。 哦,這個好像有點困難。 想到這里,喬昭不由笑了。 福哥兒仿佛感知到喬昭愉悅的情緒,跟著笑起來。 “福哥兒真會翻身了?”凈過手換上家常衣裳的黎光文走了過來,一臉興奮。 “會了,今天上午福哥兒躺著躺著忽然就翻了個身。” 黎光文越發興奮,伸手捏了捏福哥兒臉蛋:“福哥兒,翻個身給爹看看。” 福哥兒嘴一癟,哇哇大哭起來。 何氏一邊哄孩子一邊白了黎光文一眼:“哪有老爺這么粗手粗腳的,嬰兒皮膚嫩,怎么能捏呢?” 黎光文訕笑兩聲。 黎輝出生的時候他還年輕,看著那么小小一團手足無措,從來不敢捏的,哪里知道小娃娃一捏就哭了。 等福哥兒停止了哭泣,癟著嘴盯著黎光文瞧,黎光文擠出個笑臉:“福哥兒真厲害,翻個身啊。” 福哥兒癟癟嘴,又要開哭。 何氏額角青筋跳了跳:“老爺,您還是出去吧。” 黎光文來了倔脾氣,往床邊一坐:“我還不信了,我是他爹,這小子敢不聽我的?” 他說著伸手在福哥兒小屁股上一拍:“福哥兒,翻身!” “這么點的孩子又聽不懂。”何氏撇撇嘴。 可她話音才落,福哥兒居然一扭屁股翻過身去,成了小屁股朝天的樣子。 黎光文得意大笑:“看到了吧,我是他老子,他再小也得聽我的——” 話沒說完,黎光文笑聲一停,一臉困惑:“咦,怎么熱乎乎、濕乎乎的?” “呀,福哥兒尿了。”何氏忙把福哥兒抱起來。 尿了黎光文一手的福哥兒吮著手指淡定看親爹一眼。 黎光文低頭看看手上那一泡尿,再看一眼吃手指的兒子,臉一下子黑了:“臭小子,今天要不教訓教訓你——” “老爺還是先把手上的尿洗干凈吧。”何氏淡淡道。 黎光文心塞洗手去了。 福哥兒咯咯樂起來。 “對了,昭昭,你今天去睿王府了?”何氏示意乳母把福哥兒抱下去換衣裳,拉著喬昭問道。 喬昭把緣由簡單講了一下。 何氏撇撇嘴:“便宜黎皎了,孩子倒是無辜,可那丫頭心術不正,不是個好的。” 她雖然是繼母,自嫁過來后也沒虐待過那丫頭,甚至因為黎家拮據,她用嫁妝銀子買吃買穿時從來都不會少了繼女那一份,可有些人天生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的昭昭幼時是個心思少的,就是被那丫頭三兩句酸話說得與她生分了,害她不知流了多少淚,還好現在昭昭回過味來,不然她們母女沒準要疏遠一輩子。 “那孩子是男是女?”何氏問了一句。 “女孩。”喬昭覺得好笑。 母親和祖母問了同樣的問題,果真對胎兒的性別人們永遠保持著旺盛的好奇心。 “真是好運氣。”何氏感慨一句,說起別的話題。 喬昭暗嘆口氣。 如果黎皎也能如祖母與母親這么想,少來尋她麻煩就好了。 說實話,喬昭并不愿與黎皎斗,同府姐妹輸贏又如何,她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與阿珠下幾盤棋。 睿王府一派喜氣洋洋,黎府人心安定,沐王府卻經歷了大喜大悲的過程。 沐王還沒從睿王小妾孩子不保的喜悅中冷靜下來,很快就有安插在睿王府的暗棋來報:“王爺,睿王妾室的孩子保住了。” “怎么會保住了?不是說良醫正與太醫都斷言不行了嗎?” “睿王親自去請了黎三姑娘。” “孩子是她保住的?”沐王只覺不可思議,一拳砸在書案上,“難不成老天都站在老五那邊?莫名其妙冒出個小丫頭竟有如此醫術!” 暗棋把頭埋低:“王爺,屬下還有事要稟報。” “說!” 難道還有比睿王孩子保住更糟糕的消息嗎? 暗棋同情看了沐王一眼,硬著頭皮稟報道:“黎三姑娘還替睿王其他侍妾把了脈,查出三名侍妾有了身孕……” 沐王身子晃了晃,險些栽倒。 他果然太天真了,壞消息只有更壞,沒有最壞! 不想活了。 第734章 婚期這個問題 四個有孕的小妾,這么說,老五的隱疾好了?那他先前算計著老五提前破戒,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當時要不是那么算計,現在老五的那個小妾肚子里也不會有幾個月大的小崽子了。 現在好了,老五居然弄出四個小崽子來,也不怕得馬上風! 想到這些,沐王心都碎了。 這樣一來再從老五子嗣上動手就太難辦了—— 沐王在書房里來回踱步,一個不注意撞到桌角上,吃痛之下狠狠踹了花梨木桌腿一腳,眼中寒光一閃。 不能對子嗣動手,那他就釜底抽薪,找機會要老五的命! 沐王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可行。 不管老五折騰出多少孩子來,只要老五一死,留下幾個吃奶娃娃有什么用?難道父皇會繞過他這個成年的兒子把皇位傳給孫子不成? 沐王一屁股坐下,心情終于平復下來。 時間還有,只要在父皇去找前任錦鱗衛指揮使江堂喝茶之前找到機會就好了。 沐王一時安分下來,如一條毒蛇伺機而動。 很快炎熱的夏天就過去了,明康二十六年的秋天格外涼爽,往年的十月京城的人們剛剛換上夾衣,可今年這個時候居然就下雪了。 到了十一月,大雪一場接一場,有了滴水成冰的勁頭,京中連出門閑逛的人都少了,除了必要的活動,全都縮在家里取暖。 黎府現在有了冰娘留下來的兒子浩哥兒,還有何氏生的半歲多的福哥兒,再加上眼看就要生產的劉氏,自然把地龍燒得旺旺的,半點不吝惜炭火錢。 鄧老夫人望著屋檐下倒垂的冰凌嘆了口氣,與前來請安的喬昭閑聊:“今年冬天雪太多了些,明年春天恐怕要鬧水患。” 喬昭點點頭。 雪水多可不止是鬧水患的問題,北齊人填不飽肚子,就算再畏懼大梁的冠軍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