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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一手按住那人的臉,把鹽粒碾成粉末灑到他傷口處。 “嗚嗚嗚——”男子喉嚨間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聲,在地上不停翻滾。 冰綠捂著臉不敢再看。 喬昭雖然沒有移開眼,心中卻也不適應(yīng)。 他們雙方敵對是立場問題,看到活生生的人被虐待,作為一個普通女孩子,她不可能覺得愉快。 “你,你干脆殺了我吧。”男子咬牙切齒道。 “殺了你?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晨光擦了擦匕首,冷笑道,“算了,不能讓你的血臟了三姑娘的地方。” 他一手把男子提了起來,扭頭問冰綠:“小廚房里有大鍋嗎?” “多大?” “能裝得下這個人就行。” 冰綠搖搖頭:“姑娘這里只有一個小爐子用來燒水蒸點心的,哪有這么大的鍋呀。” 晨光一臉遺憾:“看來只能去大廚房了。” 冰綠瞄一眼晨光手里提著的倒霉蛋,吃驚捂住了嘴巴:“晨光,你要把他煮了啊?這怎么行,以后我們還怎么吃飯啊!” 晨光摸摸鼻子。 為什么這丫頭的關(guān)注點這么奇怪?他要把一個大活人燉了,現(xiàn)在是關(guān)心吃飯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可以換鍋!”晨光無奈道。 “說得也是。”冰綠后怕?lián)釗嵝乜冢鋈环磻?yīng)過來,“晨光,你要清燉人rou?嘔,你好惡心!” 這時喬昭冷靜的聲音傳來:“廚房的鍋也裝不下這么大的人。” 晨光一怔,隨后笑了:“沒事,我可以先把他的手腳砍下來,然后把頭和身子扔進(jìn)去就行了,小火一點一點燉,反正不能讓他死痛快了。” “晨光——”冰綠干嘔完了,指指男子,“他怎么不動了?” 晨光低頭看了一眼,推男子一把:“裝死呢?” 男子頭一歪,悄無聲息。 晨光伸手探了一下男子鼻息,詫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我就嚇唬兩句,他就死了?這死士也太差勁了,難道是買毒藥時贈送的?” 喬昭走過來:“把他先放地上。” 晨光忙把男子放平,越看越來氣,忿忿道:“哪有這種慫包死士啊,這不是坑人嘛!” 喬昭伸手扒開男子眼皮看了看,又摸出銀針刺入他人中,淡淡道:“人沒死,閉過氣去了。” “原來是嚇暈了。”晨光松了口氣。 上次的死士自盡了,這次的死士要是再被嚇?biāo)溃删桶酌盍恕?/br> 喬昭盯著男子片刻,開口道:“這樣吧,冰綠留下,晨光先出去,我試試別的法子。” 晨光立刻拒絕:“三姑娘,這怎么行,萬一他傷著您怎么辦?” “他現(xiàn)在連自盡的力氣都沒有,怎么會傷著我?再者說,還有冰綠幫忙呢。” 見晨光還在遲疑,喬昭問道:“用你那些手段,真把他嚇?biāo)涝趺崔k?” 晨光被問得啞口無言:“那好吧,我就在外邊守著,一旦有情況您就叫我。” 夜深了,書房內(nèi)燭火熄了,只有月光從窗子傾灑進(jìn)來,落下一地銀霜,給漆黑的室內(nèi)帶來隱約光亮。 不知何處有水滴聲傳來。 男子慢慢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女子聲音傳來,嗓音輕柔中透著涼意,仿佛被月光浸透過。 男子四處張望,卻什么都看不見,只有水滴聲越發(fā)清晰。 “什么聲音?”他問,“我這是在哪兒?” “莫非你忘了?” “我——”男子慢慢想了起來,驚訝道,“我這是死了?” 屋內(nèi)一片寂靜,無人回答他的話。 “我,我真的死了?”男子舉手摸了摸臉,手上一片血跡,“是了,我這是死了,不然怎么會感覺不到疼痛呢?” 隱在暗中的喬昭彎了彎唇角。 她用銀針暫時封閉了他全身痛覺,他當(dāng)然感覺不到疼痛。 “外面下雨了嗎?” 女子聲音再次響起:“地府怎么會下雨?那是你滴血的聲音。因為你死了,所以才能聽得這么清楚。” “這里就是地府嗎?” “是呀,你可以四處走走,看一看地府是什么樣子。對,就是這樣,慢慢往前走,然后你遇到了一個人……” “我遇到了一個人?” “你仔細(xì)瞧瞧,你們應(yīng)該認(rèn)識的,他是在你之前去張家面館的人……” “我認(rèn)出來了,他是小六!” “那你呢,你是誰?” “我?我是小九。” “小九,你和小六從何而來?” “我們——”男子眼神出現(xiàn)明顯的掙扎。 “是不是嶺南?” “對,我們從嶺南來。” “你們是為肅王一脈做事嗎?” “是……” “那么,現(xiàn)在你們效力的主子是誰?” “主子是——” “告訴我他的名字。” 第693章 失手 男子眼皮顫了顫。 “告訴我他的名字。”喬昭聲音平靜,心卻悄悄懸了起來。 這種關(guān)頭她無法不緊張,這個人會告訴她一個什么樣的答案呢? 男子眉毛抖了抖,表情猙獰,噗地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鮮血噴濺到地上,還有半截異物。 喬昭一直處在暗處,眼睛早適應(yīng)了這樣的光線,清楚看到那是半截通紅的舌頭。 “嗚嗚嗚——”男子嘴里涌出大量鮮血,很快臉就漲成了紫紅色。 聽到里邊動靜不對,晨光立刻沖了進(jìn)來,冰綠舉著燭臺跟著跑進(jìn)來,看清屋內(nèi)情形不由大吃一驚。 “姑娘,他這是怎么了?” 喬昭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晨光目光往地上一掃,冷聲道:“他咬舌了!” 他說著往男子那里走去,男子痛苦倒地,喉嚨中發(fā)出令人難受的呼哧聲。 “你這人是不是傻啊,這么個死法多難受啊?”晨光嘆了口氣。 “姑娘,他沒救了嗎?”冰綠有些不敢看男子的慘狀。 “及時止血或許有生還可能,但他一心求死,施救并無多大意義。”喬昭知道咬舌自盡的人大多死于窒息,這種死法雖然不舒服,但比起遭受酷刑后再慘死那又強(qiáng)多了。 各為其主,豢養(yǎng)的死士本來就是些可憐人,她又何必強(qiáng)行把人救回來受罪呢。 沒過多久,男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鮮血漸漸向四周蔓延。 晨光嘆了口氣:“三姑娘,人又死了,要不我再派人去阿珠嫂子家盯著吧。” 喬昭搖頭:“不用了,對于那些人來說,阿珠嫂子一家本就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物,隨便派個人過去滅口也就罷了。派去的人出了事,他們不會再多此一舉。” “那這條線索就斷了?”晨光頗有些不甘。 喬昭盯著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神色有些難看,輕嘆道:“晨光,你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