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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打緊的了,你不用摻和這些,別落下手上功夫,二哥走了。” “二哥——”看著邵明淵越走越遠,邵惜淵站在原處許久都沒有動。 他以前不大喜歡二哥,特別是二哥殺了二嫂之后,更是覺得他討厭極了,可是現在為何覺得二哥有些可憐呢? 小的時候他總是告訴自己,是二哥不聽話才惹了母親生氣的,母親沒有偏心。可是現在他知道了,母親對二哥確實是不好的。 可是,這能怪母親嗎?要是母親也沒有錯,那到底是誰錯了呢? 邵惜淵只覺心頭茫然一片,最終垂頭喪氣回房去了。 邵明淵回到冠軍侯府,親衛稟報道:“將軍,黎府派人來傳信,請您過去一趟。” 邵明淵聽了心頭一跳,問道:“傳信的人有沒有說是誰請我過去?” 親衛同情看了自家將軍大人一眼:“是黎府大老爺。” 見將軍大人表情呆滯,親衛補充道:“呃,就是您的岳父。” “好了,我知道了。”邵明淵揮手把親衛趕出去,坐在書房里狠狠揉了揉臉。 岳父大人這時候叫他去黎府? 文人重禮教,岳父大人該不會是聽說了他外室子的身份,打算悔婚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邵明淵只覺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如錐刺心。 對親情他已經沒有期待,此生能與昭昭攜手便是最大所求,倘若婚事橫生波折,他大概會做出自己都想不到的事來。 窗沒有開,書房中光線昏暗,邵明淵靜靜坐了許久,猛然站了起來。 逃避不是辦法,大不了他臉皮再厚點,岳父大人要是想悔婚,就哭給他看好了。 杏子胡同黎府。 “大老爺,侯爺來了。” “請進來。” 不多時邵明淵掀簾而入,目光在緊挨著黎光文而坐的喬昭身上一掠而過,見禮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黎光文伸手一指:“坐吧。” 邵明淵默默坐下。 黎光文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水,斜睨著邵明淵:“外頭那些消息我都聽說了。” 邵明淵垂眸,恭恭敬敬聽著。 “此事到底是真是假?”黎光文正色問道。 邵明淵沉默片刻,輕輕點頭:“回稟岳父大人,此事是真的,小婿確實是外室子。” 說出這話,邵明淵耳根微紅。 他憑軍功掙得如今的地位,從不覺得出身決定一切,可是唯有在昭昭的父母面前,方覺氣短。 黎光文認真看著邵明淵:“那你是現在才知道的,還是早在定親之前就知道了?” 邵明淵臉色發白。 “父親——”喬昭忍不住喊了一聲。 黎光文拍拍喬昭,示意她不要說話。 喬昭只得遞了個無奈的眼神給邵明淵。 邵明淵老老實實回道:“早在定親之前我父親便對我說過了。” “那你們靖安侯府這是騙婚啊。”黎光文冷冷道。 邵明淵臉色微變,慚愧道:“是小婿做得不好,應該一早對岳父大人稟明的。” “我問你,你還有沒有事瞞著昭昭?” “沒有。”邵明淵立刻道。 “那以后再遇到事你不會瞞著她吧?” “不會的,夫妻同心,以后無論遇到什么事小婿都會與昭昭商量。” 黎光文這才滿意點頭:“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就好。” 邵明淵心中微松,卻不敢相信這么容易就過關了,呆呆看著黎光文。 黎光文不由樂了:“怎么,想讓我管飯啊?” “呃,那小婿就卻之不恭了。” 岳父大人愿意管飯,看來到手的媳婦不會飛了。 “行了,去飯廳吧,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咱們爺倆好好喝一杯。” “是。”邵明淵飛速看了喬昭一眼。 “昭昭也來吧。”黎光文淡淡道。 飯廳里果然已經擺好了酒菜,黎光文端起酒杯與邵明淵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待到酒過三巡,黎光文打開了話匣子:“今天叫你來,就是看你會不會說實話,要是油嘴滑舌我可不放心把女兒交給你。” “小婿口拙,從不會油嘴滑舌。” 黎光文已是有些喝多了,瞇著眼點頭:“這樣很好。明淵啊——” “小婿在。” “不要在意那些風言風語。一個人的品格是由出身決定的嗎?正室所出就人品高潔,外室所出就卑劣不堪了?都是狗屁!”黎光文又舉杯喝光。 “父親,您喝多了。”喬昭也不懂她原以為的鴻門宴怎么就變成了喝酒談心了。 “我沒喝多。”黎光文眼神晶亮,“就算喝多了,我心里明白著呢。這世上正室所出的嫡子千千萬,但能擋住北齊韃子那些豺狼虎豹的唯冠軍侯一人耳。明淵啊,你就好好做你自個兒就行了,不必在意世俗偏見。還有,還有昭昭——” 黎光文茫然四顧:“咦,昭昭呢?” “父親,我在這呢。”喬昭無奈道。 黎光文拉起喬昭的手放到邵明淵手里。 邵明淵怔住。 “昭昭啊,你也不許因為明淵的出身就亂想。他對你的好,為父看在眼里呢——”黎光文確實喝多了,話沒說完便趴在了桌子上。 喬昭看向邵明淵。 邵明淵卻忽然別過眼去,握著她的手緊了一下。 “庭泉?” 邵明淵恢復了如常神色:“昭昭,我們扶岳父大人回房歇著吧。” 安置好黎光文,喬昭送邵明淵出去。 “幕后之人先是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上,又曝光了你的身世,就是為了讓世人都關注到這一點,但這些對你來說頂多是美玉微瑕,我估計他們還有殺手锏沒使出來。” “我已經派人著手調查了,這些事情交給我就好。” 首輔蘭山府邸的書房中,蘭山輕輕敲著書案,其子蘭松泉推門而入:“父親,您找我?” 第651章 父子同心 “這個你看看。”蘭山把一張素箋推給蘭松泉。 蘭松泉掃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一個人的生辰,具體到了某日。 在大梁,生辰八字是一個人很私密的信息,除了議親時會拿給媒人,等閑不會讓旁人知道,蘭山遞給蘭松泉的這張素箋上就沒有寫明此人生于某時。 “你猜這是誰的?”蘭山笑呵呵問道。 蘭松泉這些年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很多算計政敵的手段都是他想出來的,可以說是一肚子壞水,聽蘭山這么一說眼珠一轉,脫口而出道:“冠軍侯?” 蘭山笑著點頭:“不錯,正是冠軍侯。” 蘭松泉在蘭山對面一屁股坐下來,納悶道:“父親,您打聽來冠軍侯的生辰做什么?” 蘭山身體后仰,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不緊不慢道:“外頭的傳聞你沒聽說